夜
临安欢被樱笑拉到街上,看着街道中央的大舞台,很是绚丽漂亮,雾气缭绕,仙范十足。
“这个游园会很有趣的,很多人都会展示自己多才多艺的一面,也有很多人在这里一见倾心哟。”
临安欢笑着打趣:“那你加油,如果暗沉夜来了,一次拿下他。”
樱笑害羞的红了脸,轻轻推了她一下,道:“说什么呢,我没有参加。”
“为什么?”
“师傅不让我参加。”
临安欢瞬间了然,笑的更欢了:“明白,了解,你师傅的占有欲也不轻啊。”
余光瞥向旁边的卖酒小摊,走过去看着眼前的白色酒瓶,瓶身很是精致,上面印有金色的蝴蝶纹,瓶口是平的,喝起来也很是方便。
付了两瓶的酒钱,重新回到樱笑身边,分给她一瓶,道:“这个酒闻起来好香啊,喝起来一定不错。”
樱笑接过,笑道:“当然了,我们暗述楼的金蝶醉远近驰名,名声好到很。”
两人出门前特地换了一身衣裳,樱笑一袭浅蓝衣裙,外衫上绣有兰花纹,腰间悬挂着长长的白色禁步,这禁步是暗沉夜送给她的,她很喜欢,一直佩戴着。
而临安欢则一袭白衣,白色外衫的衣襟和袖口金色的,腰间的两只金蝶缠绕在一起,像是在翩翩起舞,很漂亮。
看着手中的金蝶醉,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和自己真配,无奈的摇摇头,仰头饮了一大口。
“对了,安欢,这酒的后劲很大,你别喝太多。”
樱笑说的时候,临安欢的酒已经一滴不剩,小脸有些微红,不过还没有彻底醉,看向旁边抱琴的女子,走过去问她借琴。
女子很坦然的笑着递给她,临安欢道了一声谢便借着酒劲登上了台,台上的人自觉的退下台。
樱笑瞪大双眸,浑然不知旁边的人儿什么时候跑到台上的。
“叔叔,这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
暗沉夜猛地拉住他,指了指台上:“你快看。”
看到台上的临安欢,愣住了,就连不远处的天逸他们也愣住了。
临安欢将琴放在眼前的小木桌上,慢条斯理的坐下来,抬手抚在琴上,今晚的她,很仙儿,像不染凡尘的仙子,脸上挂着最纯洁的笑。
白皙纤细的指尖拨弄着琴弦,悦耳的琴声响彻众人的耳朵,曲调宛转悠扬,却夹杂着淡淡的忧伤,像是在诉说着她此刻的心情。
漂亮的眼睛里增添了一抹忧愁,眼里的亿万星辰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
“和他初识,是在新婚夜,那时候的他,傻傻的,笨笨的,可就是那样的他,悄无声息的闯入了我的心房。”
“他很依赖我,信任我,而我也同样如此,我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却给彼此留下了深刻而又美好的回忆。”
临安欢温柔一笑,眼里全是宠溺和疼爱,继续开口道:“我喜欢他对着我撒娇,对着我笑,他的笑,比夜空中的亿万星辰还要漂亮,他的笑,是治愈我消沉烦躁,情绪低落的良药。可是……”一滴泪悄然滑落,滴落在琴弦上,“我还是失去他了。”
说罢,台下已经有很多人忍不住抽泣,天逸等人看着这样的她,除了替她难受,惋惜,什么也干不了。
景世言眼眶微红,他想要上前将她拥入怀里,让她安心,他不想看她流泪的样子,他会心疼。
“他忘了我,对我的名字感到陌生,对我也如同陌生人,看到他好,我很开心,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去靠近他,想要在看看他的笑……”
“傻傻的是他,花心的是他,沉着冷静的是他,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也还是他,不管他是什么样,永远都是我最喜欢的人。”
“我的缘分本就不该在这,可我却迷失在这段缘分里,我在原地痴痴的,傻傻的等着他回来,却好像把他推的更远了。”
“多希望陪他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希望在时光的长河中,陪他一同老去。多希望我的余生,请他指教。”
“转瞬即逝,流转经年,最终的尽头,我的爱人,你会在那里等我吗?”
临安欢停下抚琴的动作,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辨不清方……
台下的人已经哭成一片,暗沉夜看到景世言滚落下来的泪,惊讶了一把。
景世言也不知为何,心很痛,就连眼泪也止不住往下掉,死死的拽住暗沉夜的衣服。
暗沉夜看着他这幅样子,心疼不已,见景世言身体摇摇欲坠,吓得他急忙抱住他,背着他回到暗述宫。
将他轻放在软榻上,抬手拂去贴在他鼻尖的青丝,见他时不时的流冷汗,眉锁紧皱,很痛苦,表情扭曲在一起。
“向追,快宣医师。”
“是。”藏身在隐处的向追冷声道。
……
师锦等人也回了暗述宫,并不知道景世言昏倒的事,将临安欢送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坐下轻抚着她绝美的容颜。
想起她刚刚在台上说的话,那是对景世言说的话,她就那样向景世言告白,坦露自己的心声,果然你最爱的还是他。
“安欢,无论你怎么表白,景世言和你都没关系了。”
眼里闪过一丝阴沉,站起来走出了房间,来到景世阳房间,见他们都在这里。
“都在啊,废话不多说,阳王,这次回到天景,让心善公主和言王立刻成亲吧。”
此话一出,几人皆是一愣,天逸站起来冷脸看他:“国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师锦冷笑对视着天逸,道:“我说错了吗?心善公主对言王一片真心,应该负起责任立马娶她,如果阳王同意,我这就传信给天景帝,让天景帝把所有东西准备好,到时候他们只要人到场就行了。”
景世阳垂眸一阵深思熟虑,天逸焦急的看着景世阳,“阳王,这件事急不得,怎么着也得问问言王啊。”
“阳王是言王的哥哥,兄长如父,自然能替言王做决定。”
师锦冷冷的看着天逸,逼人的戾气直接震慑天逸的心房。
“好,你现在去传信给父皇吧。”
“是!”
师锦行了一个礼便退下了,景世阳看向心善:“二哥把你婚事提前,你不会怪二哥吧?”
心善害羞的摇摇头,站起来行了一个礼便跑出去了,怎么看怎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