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一声,赵末一拳打在了王家栋的胸口,被打退的王家栋也不敢有丝毫留手。
手里的铁棍快速的劈向了赵末,失控地赵末双眸血红,全身上下的肌肉尽数紧绷着。
挥手的赵末以为能够挡住王家栋的一棍,可这一棍将近八百斤的力量,不要说赵末,就算是司马馆主也要小心应付。
模糊地意识加上身体的本能。
就在赵末的手臂靠近铁棍的瞬间,一声清脆,让赵末的动作迟缓了下来。
可司马馆主准备动手的时候,赵末竟然不顾自己已经断掉了的胳膊,抓向了自己的父亲。
这也不能怪赵末,因为他的父亲是在这里的三个人之中最弱的人。他要将怒意发泄出去。
王家栋和司马馆主都变得被动了起来。
王家栋来不及反应,纵身一跃把赵末的父亲护在自己身体下面。赵末的右臂拍在了王家栋的背后。
一口血吐出,王家栋肩膀上两处伤口对准了赵末,下一秒,王家栋已经来到了赵末的面前。
这次赵末再也没有了还手的机会,但他却仍旧没有放弃抵抗的意志。
“小栋,打晕他。”司马馆主情急之下说着道。
而王家栋则选择将自己身上的战衣移植到赵末身上。能够抵御战神全力一击的战衣控制赵末自然没有问题。不过赵末身上战衣彻底失去了作用。
被战衣束缚着的赵末嘶吼着,面目无比狰狞。
而司马馆主也及时注射了进化液。
“幸好你没有打晕小末。不过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对你小师弟有恻隐之心??”司马馆主说着。他明白那一瞬间有多危险。但一个战神和一个二级战将连赵末这样地除此觉醒的情况都控制不了,他们也枉有虚名。
“您把给二师弟的进化液给小师弟,会不会太冒险了??”王家栋精神力锁定着赵末,在他面前智能手环拟态投影出来的检测数据让王家栋开始怀疑这套方案。
房间里渐渐浓郁起来的酸雨的味道,让每个人都不舒服,被控制在纳米战衣里的赵末似乎是因为酸雨味道的关系开始渐渐平复了。
但奇怪的是他的生命体征却不健康了。
无论发生什么,那原本属于战将使用的进化液已经给他使用了,如果他体内的感染体正好和进化液的力量中合,或许他会活下来,像个正常人一样。如果进化液的力量无法使得改造后的基因序列消灭感染体那么赵末会在自己父亲的面前死在自己师父和师兄的手下。最好的结果自然是前后三次使用的进化液能够完成彻底改造和吞噬感染体。
赵末的心率和肌肉酸指数都在下降,但肾上腺素却一路飙升,因为战衣的程序里没有设定穿戴使用者会变成感染者这种假设所以赵末的感染程度无从知晓,而司马馆主也已经黔驴技穷了。他连给谷景峰准备晋升战将的进化液都用了。
不过也证实了给赵末身体里种下感染体的感染者到底有多可怕。
没一会儿,赵末又被重新安置在了床上,这是崭新的,随着扫描仪开始工作,司马馆主和王家栋还有赵末的父亲都紧张了起来。
不论发生什么变故他们都得接受,但他们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结果想到了最坏。
滴滴滴~
数据刷新的声音像一颗颗即将爆炸的炸弹一样。
要么是胜利,要么是失败。
当显示屏上出现生命体征的数据的时候,王家栋抓住了司马馆主的肩膀喊着道:“师父,师父,小师弟他没事。这是使用进化液之后的正常状态。”
司马馆主仍然沉默着。他还在担心。
除非他看到了感染程度彻底变成零的时候他才会放松。即便赵末变成普通人他也相信赵末一定会是最不平凡的那个平凡之人。
他们都期待的情况并没有出现,酸雨持续下了三天,灾难后裸露在在的建筑物和路面甚至连下水道都做了防腐处理,所以除了那让人很不舒服的味道之外,其他方面并没有特别的影响。
“赵叔叔,您去休息会儿吧。师弟们都回去了。”王家栋说着。
这间屋子被隔离了。司马馆主就睡在这个房间里,寸步不离,而白天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轮流着来。
三天过去了自始至终数据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司马馆主的第五个徒弟如期出现,但赵末的情况他却并不知道,王家栋以谷景名头把自己的五师弟挡在了屋外。
毕竟赵末的情况太过特殊了,而且王家栋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对这位五师弟他一样还是会有隔阂,自从那个血淋淋的孩子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亲手拔出了插在自己小师弟的胸口处的无伤时,已经完全冰凉的血溅了他一脸的时候,他的心里再也没有这个五师弟。
“大师兄,二师兄带着小师弟去太白山了?我怎么有点不相信?”一个穿着黑色迷彩牛仔裤的年轻人说着。
他心里明白,但同样他现在还有一件特别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踢馆,覆灭枉有武道之名的武道武馆。
他能接受被战神司马南风的学生侮辱和欺负,但他的师父和师兄,这些待他新生的人绝对不可以。
也许这几年时光折磨他的不是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人,而是他自己,他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出手保护自己的小师弟。
而就在墨陨生命的最后一秒,也是他最为强大的一秒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个画面像是梦魇重复出现,折磨着这个人。
“好吧。那我先走了。帮我问师父好。”这人说着。露出了一个平和的笑容。
离开的他自然是直接去武道武馆,得到战神指点的人没有几个人是废柴,司马馆主的五弟子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当时司马馆主亲自向司马南风求情,也许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一块红木镀金的牌匾被踢成了两半落在了地上。
天空中还落着雨,霉雨已经持续下了三天。
站在雨里的这人双眸冷若冰霜的盯着里面的人。
“你是谁!竟然敢把我们武馆的牌匾都踢碎!!!”一个穿着牛仔裤和黑色短袖的光头男指着这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