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的。
他从睡着的状态下恢复意识时下意识的就把肉体唤醒。
他叫了一声,像往常一样立刻就有了回应。
睁眼,掀被子,坐起来,伸个懒腰,拿起手机看时间。
这一切都像以前那样有按照他自己的节奏往下面发生的。
而他像是忘记睡着之前发生的一切似得,甚至他都没有注意那个洞口。而那个洞口正发生着的变化,那本来被他堵住只能透露出不多光良的洞口,正在慢慢的融入周围的环境,过了不一会就消失了一样。
这个洞口就像不曾出现一样。
他看了眼手机,时间显示在六点二十五,秋天的傍晚天黑的有些早。他像着窗外看了去,那像鸭蛋黄的夕阳正好一半藏在远处建筑的后面,另一半映入他的脑海里,连着周围的天空都染成了同样的颜色。美极了,他看着那夕阳甚至都没有觉得刺眼,一时间愣着看着窗外的夕阳。黄色的阳光直射到墙上,把房间里同样变成了夕阳的颜色,那种黄色充斥在整个房间里,仿佛置身在那秋天落叶的海洋里。一阵秋风轻抚而过,带动着窗帘摩擦着墙壁发出的沙沙的声音。那微弱的声音在这空洞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响亮,像极了秋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他一直看着那夕阳,直到夕阳完全消失在远处建筑的后面。微微的旋转了下因为长时间一动不动看着夕阳留下的“后遗症”,又揉了揉眼睛。
随后他坐到床边,双脚插在床底的拖鞋里。双手撑在两条腿上,看着地面,随后就像是定在了那里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地面。
“嗯?我怎么?我的思绪怎么睡完觉变得断断续续的?”
他察觉到了不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傍晚醒来竟然会失神两次,两次都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那时的夕阳是第一次,肉体不断地咆哮着说着夕阳太过刺眼让我发动指令让他转过头去不要再注视着夕阳了。我听到了他的咆哮心里也有了发动指令的打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把那到嘴边的指令就是发不出去,像是被什么给禁言了一般,竟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去,还好是因为夕阳落下去的原因我就像是被解除了魔法似得,突然又能发出声音了。
再有一个就是现在,我刚坐起来就又愣住了,任我怎么发出指令他就像是没有听到似得,更像是我在极力的喊叫,然而只是我的嘴在动却没有一点声音传出去。
“我怎么了?我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老年痴呆?”
“不是不是,我才多大?老年痴呆?开玩笑呢?”
“那到底是为什么?这突然出现的思想和动作不同步到底原因在哪里?”
“难道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
“不能!以前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总也得有个原因吧?”
“难道我真的病了?如果这真的是病那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不然我以后过马路,正走到一半突然僵在那里还不得死?”
“开车开着开着突然愣在那里,不得出车祸?”
“哦,我还不会开车。”
“哎,要是以后都这样可能都够强能找到女朋友了!”
“等一下等一下!先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是想象现在该怎么做?”
“去医院看看!”
想到这,说做就做为了他的未来女朋友大计,他决定去了那该死的医院了。
“哎,医院!”
“想我以前感冒不管多重都硬听着,都不敢去医院!”
“甚至是还有一次我的胃疼的快要死了,我都只是只吃点药就挺了过来。”
“这么多年去医院治病也只有那一会吧,那会手摔断了,不得不去医院,如果不去的话可能我的手都会废了。”
说着他举起那我只被摔断的手,看了又看。
“还记得不?那个医生给我开的口服药我都没去取,在楼下呆了很长时间才去主治医生那里。”
“那时以为能逃过一劫,没想到医生却问了一句,你去了那么长时间,药呢?”
“我支支吾吾的说忘了。”
“他也没有说什么,笑了一笑。临了走的时候还提醒我叫我别忘记拿药。”
那只曾摔坏的手,又转了转,他不断地打量着。
“如今我又要去医院啦,为了你!”
说着他把手往床上一拍,然后站了起来,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涑。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完事了,甚至还冲了一个澡。随后走到柜子前面,打开了柜子门,看着里面的衣服,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
“穿长袖?外面会不会冷?”
说着朝外面瞅了瞅,感觉并不是凉,还是感觉穿短袖不能冷。随后就拿起来柜子里唯二的短袖其中的一件,随手拿出来那件经常穿的牛仔裤,从鞋柜里拿出了那双经常穿的运动鞋。
一切都收拾妥当,他站在镜子前,照着镜子摆弄着头发,向左摆弄感觉不好看,又像右,又感觉不好,又向左,弄来弄去头发还是像左斜着。
正要转身离开屋子,他又突然定住了,不过这一次是主动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的。
“嗯?我在洗漱到穿衣服到最后收拾完这段时间里我竟然一次也没有僵在?”
“难道真的是睡觉睡的太死才引发的症状?”
“我从决定上医院那时起,我就已经完全清醒了,难道真的是因为那时的我因为没有完全睡醒才会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嗯!对!”
这种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就挥之不去了,像一个魔咒一样不断地缠绕在他的脑海里,纵使他想尽了一切办法去想可能是别的原因导致他僵在原地的原因,更或者恐吓着自己说这真的是一种病,如果不治可能会死。但是这些想法都没有攻下那块高地,那里站着俯视着苍生的“想法”。最后他全身上下都接纳了这个想法。
“啪。”他双手一拍。
“一定是这样的,肯定是因为刚才我没有睡醒才会因为那样的症状!”
“对!一定是!”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肯定说道。但是却有一丝丝不一样的思绪突然串到他的脑海里。
“万一真的是绝症咋办?”他声音小道像是默念着一样。
“可能真的会死怎么弄?”他继续问着镜子里的自己,双手杵在洗手台上,脸问一句话就想着镜面靠近一点。
“我还没实现我的梦想呢,我还想着环游这世界呢,看遍世界的美景呢!”
“最主要的我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我如果就这样死了,那岂不是带着处男身去地狱?那我岂不会被那些牛鬼蛇神笑话死?”
这时他的脸已经贴到镜子上了,从旁边看就像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亲吻。
每当他陷入某种无法自拔的状态时,身体都会本能的保护着他,用某种方法提醒他。
他的双手麻了,险些没有撑住他的身体,还好反应的够快,才没有让他的脸陷入镜子里。但是却让他的额头咚的一声撞到了镜面上,还好这面镜子结实,没有破裂,也没有因此划伤他的额头。
“我到底要怎么办?去医院还是不去?”他洗手台上站直,继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停地甩着因为杵着而麻了的手臂。
“不然晚一点再去?”
“不行。”
“怎么不行?”
“在呆一天看一看,明天白天就在屋里待一天,哪也不去,也劲量不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如果明天这个病症又发生了,那么就直接去医院!”
“如果一直到明天我这个时候都没有发生什么事,那么就证明我之前的猜想!”
“不行!如果这个病潜伏期很长呢?”
“要是哪天突然发作呢?”
“可是去医院很贵啊!赌一下?”
“赌一下!”
他一直盯着镜子的自己像是决定了某些主意一般,眼睛里放出的光也更加坚定了。
“好,就这么决定了。”
他又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到了卧室,把自己刚才穿好的衣服又放了回去,怎么拿出来,怎么放了回去。
随后他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书读了起来。
秋天的夜晚还是很凉爽的,凉爽的秋风不断地从窗户挤进来,像是要偷窥着什么,但是窗户就那么大,能进来的风就那么多。
窗帘摩擦着墙壁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