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奕,总裁办公室。
“总裁,您安排的事情我们的人,已经着手在办了,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萧玉立在浚珹身后,脸色不太好看。
浚珹眸光中夹带一丝血腥,定定看着玻璃外面的世界,拳头紧了紧:“三天之内拿下郑氏所有产业,另外,派人跟好小姐,如果她再有任何危险,你们就把自己喂鱼。”
跟了浚珹六年,这是萧玉第一次看到他为一件事如此动怒,也是第一次从他眸子里看出了恐惧,那是一种害怕身边人离去的恐惧。
萧玉没有多说废话,果断回应一句:“好的,总裁,那我先去办事了。”
“嗯,去吧。”
萧玉得了命令,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的一生无数的无可奈何。既然无法改变发生过的事,那么我只能尽我所能,守护好一切该守护的人和东西。
随着思维的跳跃,浚珹的拳头又紧了几分,双眉间的愁闷渐渐浓郁,唇瓣抿成一条孤独凄凉的孤独。
此刻,市中心人民医院,二楼办公室内。
医生坐在皮以上,一手抚着下巴,满面愁容地看着一张脑部的片子,眉头紧紧蹙着。
“主任,他这个情况还有复原的几率吗?”
作为医科专家,这些片子秦沫随便一看就能知道情况,眼看汐珹一副心如死灰的沮丧模样,她开口问一句。
“唉!”主任摇了摇头,摘下了眼睛,转眸看向汐珹,“程先生这种情况比较复杂,虽然颅内残留的玻璃已经尽数取出,但是脑部出现了血块,而这个血块正好压迫到了一些关键的神经和血管……”
主任没再往下说,只是哀伤地看着汐珹。
“动手术有几成把握?”汐珹动了动唇,淡淡问一句。
“一成。”这一次开口的是秦沫,这样的案例她也是遇到过无数次的,成功的几率的确很小。
见汐珹不说话,秦沫又补充一句:“他有可能会醒过来,但是血块压迫到了部分小脑以及海马体,可能对记忆造成影响。”
“对,秦沫分析地很对,所以你们家属还是做好心里准备吧。”
主任再度一言难尽地看着片子,眸子里的哀怨多了几分。毕竟,医者父母心,每个医生都关注自己的患者。
“能醒就好,能醒就好……”汐珹口中一直嘀咕着以这这几个字,缓缓站起来,失魂落魄地往外走,步子显得格外迟缓了些。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我会等你,等你醒过来,等你娶我。如果你醒过来伤了残了,我宁愿用一生来弥补你。
如果你醒过来不认识我了,那我就躲得远远的,只要你能醒让我怎么样我都不会后悔。程铎浥,没有我的批准,你不可以有任何闪失,你一定可以醒的,一定可以的……
“汐珹?汐珹?”
听到秦沫的叫唤声汐珹停下了脚步,她没有回头,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秦沫跨上前张开双臂抱着汐珹:“汐珹,你别这样子好吗?我看着担心,他肯定不希望你这样折磨自己,我该振作起来,替他去完成那些他没来得及做的事情,然后等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