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便是第二天。
随着朝阳的升起,他来到问心阁的正厅,找到青儿,拜托她买了些箭支和三个靶子。
此种小事,对方爽快的答应了。
如此,李旱又回到竹林,静听风声。
这次,他有了不一样的体会。不过却很模糊,想抓,但就是抓不住。心中,简直是痒的要死。
中午,青儿将饭送来,顺便也将箭支和靶子一并拿来。
午后,李旱把靶子放在距他五十米的竹子处。
说来也奇怪,当拉着天鹰弓一箭射出后,正中靶心。
或许是与精神力有关,他暗暗猜想道。
因为冥冥之中,他感到自己的箭好似锁定了靶子一般。
接着,又尝试了几次,每箭都是如此。
而后,将自己与靶子的距离拉远了十米。这次,射歪了。
就叫定觉吧!李旱给它取了名字。
又尝试了几番,最终确定定觉的范围在五十三米。
这一折腾,已是半个时辰过去。李旱不再耽搁,开始练箭。
站在六十米开外,箭支一根根从天鹰弓中射出。一个下午过来,或许是他有这方面的天赋吧!准心有了大幅度提高。从射偏几米,再到有时能歪打正着的射到靶子的外环。
晚上,则是修炼着层楼经和离火罩。
六天后,李旱出了问心阁。
游落飘杀一式的毫无进展,让他心情变得极度烦躁。
漫步于红叶街中,听着喧闹的嘈杂声,神情不由得轻松了些。
“妈妈,我想买风车。”不远处,一个可爱的女孩脆生生的说道。
她的母亲是位穿着翠花裙的妇女,衣服上还有几块补丁,头上包着块灰色的头巾。
“小姑娘,给孩子买一个吧!不贵,也就半块玉币。”卖风车的老大爷劝道,脸上的皱纹笑的都纠成了一团。
李旱看向风车,五颜六色,倒是挺好看。风吹过来,不停的开始旋转,发出沙沙的声音。
“好,买一个。”女孩母亲看了眼孩子,眼中尽是慈爱。
拿出钱,老大爷将风车递了一个。女孩兴奋的将其接过,笑呵呵的跑了起来。
风车随着她的奔跑,越转越快。
“娃儿,慢点。”女孩母亲赶紧是小跑的追了上去。
见人远去,李旱来到老大爷的摊前。
“哟,小少爷,买个风车?”老大爷堆笑道。
“嗯,来一个。”
“好嘞。”老大爷简直是乐开了花,一连卖出去两个。
李旱付了钱,接过风车。手往空中一挥,风车便转动了起来。
而后笑了笑,转身离开。
第二天,他又来到了街上。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风有些的大。
此时已步入深秋,一阵风吹过,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裹了裹衣衫。
嘴上不由得咒骂一句,什么鬼天气?
李旱倒是无所谓,武者的气血,不在乎这些寒冷。
一袭白衫,漫步于街头,与昨日一般。今天,他把自己当做了一个看客,以自己的从容,去看待他人的落魄。
第三天,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街上的行人开始变得稀少。
李旱雨中走着,没有打伞,任凭风吹雨打,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路人看他却如同看傻子一般,下雨了不躲,还在那踱步。
“大哥哥,给。”突然,一位小男孩走了过来,拿出一把油纸伞递。
拖着鼻涕,露着纯真的笑容。
李旱笑着蹲下身子,摸了摸对方的头。
“不用了。”
“可,可这是姐姐让我给你的。”
李旱扭头看去,见到了一位扎着马尾辫,模样清纯的女孩。女孩害羞的连忙转过头,脸颊通红。不过余光,却偷偷的观察着。
“替我谢谢你姐姐。”
接过伞,对着女孩笑了下,而后继续上路。
但是,伞没打开,只是紧紧握着。
远处,女孩愣愣的看着那个背影,直至消失在目光的尽头。这或许只是场没有结局的邂逅,但有过这份勇气,便已足够。
溜达了一圈,又回到竹林。站在其中,不时的有雨水顺着竹叶落到他的头上。
他,似乎悟了。风车,女孩,还有伞。
自己的对于风的理解只是快,那么,它所衍生的力量,便就是快。
我的世界,不用在乎他人的看法。
许久不曾拔出的黑鳞剑,出鞘了。一声清脆的剑鸣响起,而后剑光划过,微风荡漾,雨水哗啦啦的滴落。
黑鳞剑尖处,已是有了五片竹叶。没有丝毫破损,全部都被从中间刺穿,干脆利落。
风之意,成了。
一窍通而百窍通,剑风再起。风之意将黑鳞剑,染成了青色。
游落飘杀,出。
如同一阵风吹过,李旱人已出现在二十米之外。
身后的竹子,哗啦啦的全部倒塌。
收剑而立,脸色苍白了几许。威力虽说大,但消耗也大。
一剑,将霄气耗费了八成。
盘地而坐,运转静灵决,约莫一个时辰,站起身,脸色红润了不少。
回首竹屋的方向,心中一叹,是时候走了。
来到院落,将东西收拾下。也不多,几件衣服和霄石之类的事物,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最后提上行囊,沿着小路,走到了问心阁。
问心阁中,只有青儿在看守。见他这架势,先是一愣,而后问道:“公子,您这是要走?”
“嗯,这些天多谢你的饭菜。”李旱笑道:“梅姨在吗?我想与她道个别?”
“不巧,掌柜今天出去了。”
“那青儿姐姐麻烦你代我和她说一声吧!告辞。”
既然人不在,他也不拖泥带水,劲直离去。
回到李府,轻柔可高兴坏了,嘘寒问暖,让李旱心中多了些暖意。
“我父亲都去了一个月了,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嬉闹了一阵,李旱开口问道。
“我也偷偷打听过,可那些人也不知所以然。不过公子你不用担心,老爷可是融气境,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轻柔摇了摇头,宽慰道。
“但愿吧!”
李旱叹了口气,只是眉宇间紧皱,透着浓浓的担心。
“公子,南元湖的深暮鱼回溯了,咱们去钓吧!”轻柔岔开话题,脸上露出希冀的神情。
“又回来了吗?不知不觉,一年已经过去了。”李旱眼中,尽是回忆。
“走吧!钓鱼。”
见对方同意,轻柔赶紧回房间拿了渔具,生怕反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