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关心他,我可是很关心他呢!”
吴庸继续笑道,表情也越来越喜庆,可丝毫也感染不了安俊,他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正相反,他很沮丧,很绝望,觉得要完。
下面的众将士,一头雾水,个个眉头紧锁,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庸五安俊谁都没在说话,恰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远传来,正声音听上去,像有千军万马。
吴庸的笑容逐渐黯淡,最后又恢复成面无表情。
而安俊,心再一惊,忍不住远眺。
路上烟尘缭绕,看不清来着何人,但可以清晰的听到,有马啸声,走在最前面的一队人的移动速度也证明,他们是骑马而来。
“蠢货,马匹昨日被领走,有出动。
居然没人知道,也没人来禀报?”
安俊彻底的陷入了绝望。
在他恨恨的骂着自己的乱党同时,那一队人已经穿过众将士,径直到了吴庸台前。
骑在第一个的,正是杨伟,他骑着马,一手却还横掂着一个被捆绑解释的人。
众将士见他捆着的人,却都是一愣,那人,正是王五。
王五在军中虽然并不多受人待见,但是个老兵油子,军中上下大多认识。
杨伟到了台前,先直接将王五直丢到地上,摔的他一阵龇牙咧嘴,嗷嗷大叫,接着才急速翻身下马,行大礼道
“太子殿下,西山共计207名乱党,已被我击溃,活捉73人,余下皆已死,无人逃脱。
首犯王五在此。”
他手指向王五道。
吴庸点点头,却只轻声下令
“将他带上来。”
杨伟迅速又将王五掂着,大踏步上了高台,在他上台的同时,其他骑马的兵士也全部到齐,纷纷翻身下马,向吴庸行礼。
原来不过二十多人,应该是先行。
众人身后,静寂了没多久,脚步声又开始震天,大部队才刚刚赶到。
王五被杨伟再扔到吴庸脚下,王五照例又哀嚎了一阵,吴庸也不看他,却意味深长的打量一阵安俊。
安俊浑身打着摆子,身上的盔甲都淅淅索索的响个不停,足见他是多么的紧张、慌乱。
“王五,辛苦了啊。
我听说你昨天带人在西山小林里蹲了一夜,累了吧?”
吴庸语气带着关切的问道。
但只要脑子正常的,都知道他这绝不是关切。
王五一时语塞,和其他乱党没什么不同,也直拿眼瞥安俊,安俊却只低头看着地,根本不跟他眼神交流。
“我,我。。。。。。。
属下是听说那里有敌情,才带人去那里守的。”
“呸~~~~~”不待吴庸说话,杨伟一口唾沫直唾在了他的身上。
“西山又不是边界,反而跟边界背道而驰,是我智国腹地。
真有敌情,戎人也要从边而来,你在那里能守什么?
而且,统帅并未发令,谁让你擅自调动二百人马脱离边界的。”
他这话质问的不仅王五无话可说,安俊也更紧张起来。
杨伟话音刚落不久,一把佩剑就插入了王五的后背,将他刺穿。
王五顿时一命呜呼,甚至都没看到,刺他的正是安俊。
“这厮该死,定是想领人谋反或脱逃。”
安俊的脸色惨白道。
他不得不动手了,王五如果一旦供出是他指使,他就再也无话可说。
其实调动二百人并非什么大事,可问题是调动二百人脱边,这本身就算是逃离、背叛。
安俊当时只是以为少200人不会被注意,才敢如此下令。
更何况,他当时是信誓旦旦的以为,无论如何,吴庸必然要逃。拿住了诓他们三千将士的吴庸,脱边不仅无罪,还有功。
可如今,反而让自己陷入了绝境。
见王五瞬间被刺死,杨伟怒了,噌的一下也拔出佩剑对着安俊怒目而视,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却被吴庸打断。
“就这些?”
吴庸轻描淡写道,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眼睛扫视着下面。
只是见台下,杨越带着的军士都已经回来,他们中不少人,是押着一队神情沮丧的战俘回来的。
那些,正是跟着王五去西山蹲了一夜的乱党。
“秉殿下,这些就是剩余活口,我们一会就可以拷问出其他同党来。
他们谣传殿下因筹不出军粮今日要从那西山逃走,所以昨夜在那里呆了一夜,就是想伏击殿下。”
杨伟禀报道。
吴庸看着这一群人里,果然有自己那日交待要在西山等自己的马夫,面上露出一丝颇值得玩味的笑来。
“有时候,这种奸细也挺好用的。
这次,就多亏了这厮了。”
吴庸暗自心想。
安俊向台下再扫一眼,更为崩溃了。
台下回来的兵士也只有五百人左右,那还有五百人。。。。。。?
他想到领令去种粮的三个叛将,似乎猜到了那五百人的下落。
安俊心里大叫着不好,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再次深信不疑,吴庸不是废物,相反,他是个可怕至极的人,可怕到如果早知他是这样的人,安俊绝不会再敢生一点反心。
他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却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人调度到四分五裂,逐个击破。
料来,他眼下就只剩这队伍中百十隐藏的叛军可用了,可他们要面临的是十几倍的吴庸的人,现在,这些同伙也只能跟安俊一样,拼命隐藏自己。
果然,寻常兵士还在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叛党也不知是谁先开头,忽然喊了句“太子殿下千岁。”
随之,立刻下面不少人跟着山呼起来。
“还能比这更傻D一点吗?”
安君一脸痛苦,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吴庸说什么了吗?
你们就积极的拍马屁,果然,跟着自己的都是些脑残。
“安俊,你下去,将余左副使给我拿下,把他的佩剑拿上来。”
吴庸忽然脸色一遍,也不看安俊,只高声下令道。
安俊一怔,这余左副使,也是自己的乱党同伙。
但他依然不敢迟疑,只能硬着头皮迎着众人的目光唯唯诺诺的接令后,立刻下了高台,走向余左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