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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本分做人

即使这里没有妈妈,但我依然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还有那种氛围。

二婶在后来生了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我这弟妹,很是可爱。总是把全家人逗笑,奶奶好像越来越矮小了。

想起她这瘦弱的身躯,以前我小的时候总是把我背在背上。这个佝偻的背曾经把我背起。

奶奶看到我回来,激动的说不出话。许久,“韵儿都长这么大了。”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有记忆的与爸爸相处。我发现爸爸,比我妈妈更要理智一些。

处事的方式,与妈妈口中所说的有些不一样。或者是说这些年他改变了,爸爸不会大声的呵斥我。

在我从小的记忆里也没有被爸爸打过,并且他并不像妈妈似的,总在我面前喋喋不休的说着妈妈的过错。

他只是蕴含其深的说了一句,“我和你妈的事,并不都是她口中所说的样子,你还小,长大后也许你会明白。”

这是我长大后,以大人的眼光看待爸爸,光说这外表。爸爸也不差,再论到他的谈吐。也并不是妈妈口中所说的粗鄙之人。

我非常的疑惑,他们之间究竟是因什么而感情破裂?这年我过的挺开心的,竟然一点也没有想起妈妈。

哥哥已经20岁,早在以前,是时候娶妻了。可我哥哥怎么看着都不像个大人。

一天天的吊儿郎当的样,这不?每天都围着赌桌转,依然是一天不着家。

年纪轻轻就已经嗜赌成性了,他的未来真令人堪忧。爸爸已经想好了,过了年要送他到技术学院,继续学一门技术。

我很高兴,爸爸重新担起了对我们的责任,可是哥哥总是做一些令人失望的事。

村里面缴纳电费的方式,是由村里面的一个人集中收集起来。然后一起上交到收费员手中。

这一次轮到我们家收电费了,爸爸把所有集收起来的电费,交给了我哥哥。

让他交给收费员,一大早就已经交给了他,等到中午依然没有回来。

到了晚上还是没有回来,过后有人告诉了爸爸,说哥哥拿着电费去赌去了。爸爸听后无奈的暗自叹一口气,也许是出于要弥补这些年对我们的欠疚。

爸爸并没有责问他,甚至只字不提,又默默地自己把电费给补齐了。

这事儿以后,我才真正知道。我哥哥怎么是那么不要脸的人,自己做错了事,没有一丝愧疚感。

反倒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他也知道了事情的败露,没有脸面继续待下去。

第二天他回来的时候,表现出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他的样子。他收拾了自己的衣物,装进包里。

我就站在他后面默默的看着他,也没问他要做什么。就看着他那不要脸的样子,虽然我嘴上不说。

其实我心里很鄙夷他,虽然我没多大,但是我知道一个道理,或者是说这向来就是我的性格。

人要敢作敢当,你可以做错事,但是要勇于承认。这就是一个人该有的担当……

他收拾好东西回头看着我,“你走不走?”

我不屑地回答他,“我不走!”以往他并不会事事都带我一起。

出了这事,自己没了脸面,他反倒想起要拉着我一同上道。

看我拒绝了,他一副很不自然的样子。张嘴,但又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他说“那我自己走。”

就在这时,爸爸来到我们身后,抢过他背上的包。“你要去哪儿?”

爸爸选择默默的原谅他,我哥哥并不是真的想要走,他是想以此而得到爸爸的原谅。

这是他的计谋,这下他又可以不要脸的待下去。

对他我实在是没有一点好感,因为他以一个哥哥的身份,总做出伤害我的事,几乎不计其数。

从起初的伤心难过,直到最后麻木不仁。但是奶奶时常告诉我,“无论如何他永远是你哥哥。”

初几的时候,我们就回妈妈那了。哥哥初中没毕业就已经辍学了,你并不是妈妈供不起他。

是他主动退学的,因为他那成绩烂的要命,也没有要上学的心思。

已经辍学了有两年了,爸爸带着他去找学校。

还交齐了学费,跟妈妈在一起的氛围大有不同。压郁冷清,我妈妈也是一天板着脸。

好像全世界都欠着她一样,后来我听纪姨说,我们走的时候,妈妈哭了。

也许大家疑惑,为什么纪雪是跟妈妈姓“纪”,原因是这样的。

纪雪的爸爸是招来上门的,所以纪雪当然是跟着本家的姓。

其实我没想过,妈妈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因为她在我面前,表现的总是一副很强悍很泼辣的样子。

我以为她不需要别人,更不需要别人的关心。

即便如此,她依然是以她以往的态度冷漠的对待我,我也并不敢过问她什么。

这学期,爸爸给我交了学杂费。还给了我一张存折,每月定时寄生活费给我。

我感觉到自己的生活有了保障,从这以后妈妈少对我发脾气了。但时不时的还会冷嘲热讽,大多时候我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我感觉,自己已经脱离了对妈妈一半的依赖。也就不用再这么忌惮她了。

妈妈也渐渐地感觉到,我的世界里不只是有她,不知道她心里有什么感想。

我与她的交流并不多,甚至不敢和她有什么交心之类的。因为我知道,她不会理解我的内心。

而她的世界,她的想法,我也同样没有办法理解,更没有办法接受。

青春期对于女儿的教育,当然了,妈妈也只是个文盲。她也说不出个什么之所以然的道理。

她偶尔还会说一句,“女孩要爱护自己,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对于这样的话,我自然是可以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她总是与那么多人保持着暧昧的关系。

难道这周边的流言蜚语,她没有耳闻吗?

亲戚们总是对我说,“你已经长大了,劝劝你妈吧!让她本分做人。”

所谓的本分做人,那就是让她切断这所有的暧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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