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来监控室那边的话是兑现不了了，零号现在对这个小家伙很感兴趣。
“你为什么会在这？修炼？”九卿打了个哈欠，左脸上的红肿已经消失，就连药膏的黏腻感也消失殆尽。两人这样并排坐着，看着这些虚假的绿植以及那些星星点点的木系灵气。
“我？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被人抓来的的吧，然后被关在了这里，诺，你看。”零号向九卿展示着自己手腕和脚踝上的镣铐似的东西。
“这东西在这个1322房间里没什么感觉，只要一出这门就会发出强烈电流。我和你们人类不一样，人类经过强烈电流会死，而我会短路。”
“你们人类？你不是人类嘛？”九卿从半躺着改为盘腿坐着，看着旁边的零号，现在这样看才能发现这家伙的身上遍布着电路，身上那层薄薄的布料后面就是机械的芯片或电路。
早已不能称之为，人。
“我吗？……呵，我是这个基地的实验品，是个改造人，你应该能看的很清楚。未来也会成为销往你们主世界的，商品。”说道最后两个字，零号的拳头握紧了几分，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忽然他看向九卿，“你是主世界的人对吧？”
那我是不是杀掉你就可以不用被当做商品了。不想再遵循命令了。零号看着九卿就这样毫不忌惮的露在自己面前的脖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
冰凉的，不过可以感受得到的是，那至少是人类的皮肤，不像是其他地方的恶心的仿真皮肤。就在刚刚，帮九卿上药也好，戳九卿也好都有着自己的私心。
果然没让他失望，这孩子的皮肤温暖而又柔软(玉烟：那可不，你也不看看谁在一直保养着。)和外面那帮大汉僵硬的感觉不同，像自己曾经触碰过的一个小小生命。
下不去手。零号用另一只手握住了那只蠢蠢欲动的手。
“改造人，不也是由人变得吗？那也是人。”九卿的声音不大不小，零号抬头看她，她正抱着自己的脚踝一摇一晃的。
“你？不歧视改造人？”零号的声音带着一些颤抖，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
“人是什么？起码我现在的见解就是有生命，有执念之类的吗，人类往往因为执念而前进，而辉煌改造人也一样。”九卿转头对着他的眼睛，“你的执念不就是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啊不对，重新回复成一个人吗，有什么好歧视的。”
“要跟我去主世界看看吗？”
面对这孩子发出的邀请，零号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拒绝不了。
“你叫九卿对吧。”零号左手放在了太阳穴的位置，看着九卿，从上面的新伤和旧疤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他誓死护着的地方。
“怎么了？”
九卿转头看着他，就看见他的眼睛中洒出一抹蓝光，不由挑了下眉。
“你在干嘛……”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了。”零号一下子弹出去老远，对着九卿做了个鬼脸。
“滚啊！”九卿松了口气。隐在眸子底的警惕终于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