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时间也不早了,就拜别了皇帝准备回去。太子妃和左昭仪可博真在大殿外等候,左昭仪满脸担心,没有的往日的秀雅端庄。太子妃也是心如火烧,眼睛红红的,濬儿是自己生的,加上太子本身就子嗣单薄。
看到两人出来,左昭仪和太子妃把自家的心肝抱住。左昭仪特意检查了一下拓跋余有没有受伤,还好只是胳膊划破了皮,虽然伤口已经在医馆处理过了,但是左昭仪不放心民间的医馆。又急忙传太医。
太子妃则庆幸自己的儿子没有受伤,安抚了拓跋濬的情绪。太子妃见拓跋余身上有伤,赶紧劝左昭仪和拓跋余回去,让御医诊治。两人告别后各自回到宫中。这一次左昭仪破天荒的没有骂拓跋余,似乎只要拓跋余平安归来,什么都不重要了。左昭仪拉着拓跋徐说了一会话。告诉拓跋余以后要小心,现在拓跋余长大了,估计皇兄们也按耐不住了。
这时门口的太监传话说徐太医到了。母子间停止了谈话。
徐太医看过对左昭仪以后说“昭仪娘娘,小殿下只是皮外伤,加上医馆大夫处理的得当,并无大碍,臣以经给小殿下换了敷在伤口的药,又开了汤药,已经派人煎药。”腊梅在一旁看着小宫女煎药。
“辛苦了,徐太医。”说着示意召苏嬷嬷递给徐太医一小包金子。
“这,微臣写昭仪娘娘。”徐太医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一想宫里的娘娘大都如此,只是自己很少和昭仪娘娘和小殿下接触,所以还是有点不习惯。
苏嬷嬷送走太医。回来问左昭仪,“娘娘?为什么?”
“我是希望太医尽心医治,不想余儿身上有疤痕。虽说男孩子,身上有点伤疤也没什么。只是不舍得他受罪。”
“如果有一天小殿下需要用一身的伤去换一个前程呢?娘娘会舍得吗?”
“舍得。只要对余儿以后有好处的事情我都会做。”
这时拓跋余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腊梅端来煎好的药。左昭仪坐在床边,轻轻的拍打着拓跋余未受伤的左臂。“余儿,醒醒吃药了。”要了两三下,拓跋余才醒。缓缓的睁开疲惫的双眼,奔波在劳累了一天,回到皇宫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怕母亲担心,拓跋余朝着母亲微微一笑。“是,母亲。”
左昭仪眼中写满了担心。“吃药了,余儿。”
拓跋余一口把药喝完。腊梅及时递上水,拓跋余漱口。拓跋余说要吃糖,左昭仪赶紧名人拿来一罐糖。拓跋余并没有吃,而是放在了床头。本想和拓跋余说李丞相李家小姐的事情。可看到儿子憔悴的笑脸,明天再说吧。“余儿,你先休息,母亲明天再来看你。”左昭仪留下腊梅照顾拓跋余,并吩咐有任何情况及时的告诉自己。
“孩儿恭送母亲。”说着拓跋余就要起身,被左昭仪阻止了。
太子妃和拓跋濬回到宫中,拓跋濬看到在门口等着自己的父亲,非一般的跑过去,抱住父亲的腰。太子抱起肉嘟嘟的拓跋濬。回到房间,拓跋濬就开始叽叽喳喳的把今天遇刺的事情讲给太子和太子妃听。自动把高攸宁那些不正经的话自动过滤掉。太子妃听的惊起一身汗,不禁攥紧手心的手帕。特别是听到高攸宁在遇到危险时,把濬儿护在身后。甚至有点敬佩这个女孩的勇气。
“濬儿,以后有机会,你定要好好的谢谢这个女孩,毕竟在遇到危险时,她是用姓名护着你。”太子妃说道。
“恩,等她好了以后,我想请他来东宫玩,可以吗?”
“这···”太子妃有点为难。不知道那位姑娘的家世如何,如果是平民百姓的女儿,怎么能来东宫呢?又不能让濬儿在外面请女孩玩,危险不说,也不符合规矩。
“濬儿,那些刺客有什么特征?”这时太子帮太子妃接过话题。
“反正下手挺狠,要致我们于死地。听说话也是京都的口音,对了,他们有一个人是北边的口音。”
这下范围太广,北边的人有可能是三皇子拓跋翰,拓跋翰一直镇守边疆,太子在朝中深的文臣的心,只是没有武将支持自己。而在政变中,武将往往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甚至决定事情的成败。难道是北凉余孽或者柔然,但是十年前的那场战争,柔然王室已经全部被斩杀,柔然迁往更加偏远的地方。太子还在思考中,拓跋濬不适时宜的打了一个哈欠。太子意识到自己的儿子也累了一天,赶紧让吉公公把濬儿带下去休息。
“殿下可知道是谁要害濬儿?”太子妃担心的问道。
“目前还不知道,父皇已经派人调查了,付棋也在暗中调查,不用担心。”
“恩。太子早点休息吧。臣妾问问高姑娘的家,派人送去一些药材、补品。”
“恩,你看着办。”
“可惜,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身上留了疤多不好。”
“去御医院拿些去疤痕的药材,一道送过去。”
“恩。”
“咱们也赶紧休息吧。”说着太子把太子妃搂入怀中,太子妃脸红了。
这一夜,高攸宁睡的迷迷糊糊,极其不安稳,先是梦见自己落水,后又梦见自己被人追杀。然后有感觉自己掉进了火堆,好热好热。半夜高攸宁起烧了。丫鬟急匆匆的告诉刘尼。刘尼拿水打湿毛巾,敷在高攸宁的头上,帮助降温。然后出去找大夫。
咚咚的敲门声,医馆的门又一次被敲开。睡的迷迷糊糊的大夫,开门正想发火。这动静,是想把整条街上的人都叫起来吧。刘尼没让大夫又机会发火。让大夫拿着药箱,直接带着大夫上马,向刘府奔去。大夫心想,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公乘一匹马,怪怪的,还好不是白天,不然别人看到一定认为自己是短袖。年轻人,太可怕,一点都不矜持。经过近一个时辰的折腾,高攸宁才喝下退烧药。
第二天一大早,左昭仪给皇后娘娘请安后,就赶到了拓跋余的宫里。此时拓跋余早已经醒了,准备出宫去见高攸宁,也不知道高攸宁醒了没。刘尼没有派人传信,应该没事。但是拓跋余却忘记自己没把在宫中的消息联络人告诉刘尼。刘尼的消息怎么可能传入宫中。
左昭仪看见拓跋余已经起来,想着余儿肯定没事,但是要亲自问过拓跋余才放心。
“余儿呀,下个月的女儿节,各大臣家未出阁的小姐都会过来,你已经十岁半了,估计你父皇这两年就会给你赐婚。我觉得李丞相家的小姐就不错,知书达礼,才艺无双。”
“母亲,孩儿不喜欢李小姐。”拓跋余忙着拒绝。
“傻儿子,成亲以后你会喜欢上李小姐的。”
“母亲。”拓跋余加重了语气。想说自己喜欢高攸宁,却又不敢说出口。遂改口说道“儿臣以为,李丞相未必看得上儿臣,而且一旦和李丞相这样的权臣联姻,目的很多人都看得出来,儿臣一定会被各位皇兄所提防的,儿臣又不得父皇喜爱。”
“好了,你这是要去哪?”左昭仪没有让拓跋余继续说下去,拓跋余说的左昭仪都明白,但是明白又如何,皇家不是你不想争别人就会放过你的,就像昨天的遇刺。
“儿臣想去看看高姑娘。”
“昨天为你挡剑的姑娘?”
“是。母亲。”
“你现在出宫太危险了。”
“儿臣会多带一些护卫,而且那些人刚失手,肯定不会这么快再刺杀我。儿臣想看看高姑娘醒了没?心里面不踏实。”
“你可以派个人去看高姑娘,回来后告诉你。
“母亲,你就让儿臣去看看吧。”
“好吧。唉。快去快回。”左昭仪无奈的摇摇头。儿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自己也管不住了。
拓跋余换好衣服,去找拓跋濬,拓跋濬还没有醒,就自己先出宫。在马车里。拓跋余突然间有一种想法,能娶高悠宁就好了。可惜从高攸宁的穿戴,拓跋余觉得高攸宁的出身应该不是太尊贵。自己也去过高攸宁的家里,但却没有问高攸宁父亲是做什么的,自己做事抬不周全。以左昭仪的性格,这定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