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慧心动作一僵，但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真的是难闻，这个时候靠近帝莫寒只会惹得他更讨厌她。
站在离帝莫寒两步远的地方，充满了委屈：“王爷，臣妾这一身的怪味都因为九妹妹，臣妾是被九妹妹陷害的。”
“她陷害你？”帝莫寒看了一眼人群外的陆九，本来她是跑到他跟前的，因为面前三个女人她离他这会儿倒是有些远了。
“嗯。”
常慧心刚哭了两下，这会儿有点鼻音，忽略她身上的臭味，但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温柔。
“你说说，陆九如何陷害你的？”
阿瑾站在旁边，有些紧张的看着常慧心，她很想提醒常慧心，不可把当天的事情说出来，毕竟那天只有她动手。
可是，帝莫寒在，阿瑾这会儿根本无法插话。
常慧心心底暗自庆幸了一会儿，才幽幽开口，在外人看来像是有很大的隐情。
“那天是九妹妹过门的第三天，臣妾想府里来了新人，自然要去跟妹妹联络感情，可是没想到，那天妹妹说她不喜欢生人，臣妾想妹妹可能是刚来有些怕生，就离开了。
可回来之后，臣妾身上就出现这股怪味道。
王爷，臣妾那天就只去了九妹妹那里，这味道肯定是九妹妹趁我不注意给我下了药。”
说完，常慧心还回头质问陆九：“九妹妹，我只是好心去看你，你为何这么狠毒要给我下药？”
阿瑾吃惊地看着常慧心，她从来不知道自家的小姐竟如此聪明，心里满是欣慰，她家小姐终于长大了，回头要告诉太傅大人。
陆九真是一双白眼都快翻不过来了，这世上能有这么胡说八道的人。
那天的场景，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常慧心二话不说，上来是又扇她巴掌，又踹她。
直接把她给踹晕了好吗！
那点药粉还是她最后有口气的时候撒上去的，现在真是后悔！
要知道她这么能颠倒是非，当时不该只给她下了臭药，应该下毒药的，直接把她毒成哑巴！
“是这样吗？”
帝莫寒视线冷冷地盯着陆九。
布吉道暗地里回想，九侧妃回门第三天？
啊！他还特意给王爷禀告的，大夫说九侧妃肋骨是被人打断的。
不过主子们的事，他不好插嘴。
因为帝莫寒突然问话，阿瑾心里一咯噔，慢慢往旁边移了一步，用手掐了一把翠云。
翠云吃痛，疑惑地看着阿瑾。
阿瑾冰冷的眼里充满威胁：知道该怎么说吧？
翠云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王爷，奴婢可以作证。”
众人将目光移到一个不起眼的丫鬟身上，陆九也看着翠云。
“你是谁？”一个丫鬟，帝莫寒根本不认识。
“王爷，奴婢是布管家派给九侧妃的丫鬟翠云。”
“是吗？”这话帝莫寒是看着布吉道的。
“回王爷，翠云确实是我派给九侧妃的，九侧妃当初入府，身边没有一个人，所以我就做主给九侧妃安排了一个贴身丫鬟。”
“那你说说，你要给谁作证？”
帝莫寒这话问得很奇怪，陆九有些不懂了，充满疑惑地看着帝莫寒。
“回王爷，奴婢只是作证当天三侧妃娘娘确实来过九侧妃娘娘那里。”
常慧心心中得意，但表面还是很难过的样子：“王爷，您看，九妹妹的贴身婢女都做证了。”
“你可有话说？”帝莫寒直接掠过跟前的常慧心的头顶，问陆九。
“我吗？”陆九指着自己。
“不然还有谁！”帝莫寒没好气道。
陆九抿着嘴角，气鼓鼓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想戳。
“我要说我没下毒，有人信不？”
“妹妹你好歹毒，不仅给我下药，还不承认。你的婢女都做证了！”
“你说翠云？她只说了你来过，姐姐你想去哪儿，别人怎么知道。你去过我那里就是我下的毒？那也有可能你是在去哪儿的路上踩到屎了呢！”
一直看好戏的姜纭好忍不住笑了出来，扯到肿胀的脸，惊呼一声。
其他好几个下人也都没忍住笑出了浅浅的声音。
“你！”常慧心是没看出来陆家一个野养的女儿竟然巧如舌簧。
“再说了，你那天到底来找我做了什么你心里每个逼数？”
“我，我那天什么也没做，不信问你的婢女！”常慧心心虚道。
陆九看了一眼翠云：“翠云，你来说说，三侧妃那天在我那里做了什么？”
“奴婢，奴婢不知。”翠云埋着头，根本不敢看陆九。
“不知道？”陆九觉得有意思了，皓齿咬着红润的唇，像是在思考。
不知道，呵！陆九冷笑，有意思呢！
翠云也觉得自己的话太没有可信度，只好继续道：“我那天在房间收拾，九侧妃在外面晒太阳，我在里面有听见三侧妃的声音。”
“后来呢？”在房间里是吗？想撇清目击人的责任？
陆九看了看翠云旁边现在的丫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常慧心身边的人。
“后……后来？后来……”翠云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王爷，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布吉道站了出来，犹豫不决地样子有点欠揍。
得到帝莫寒准许的眼神，布吉道才敢继续说：“那天九侧妃的丫鬟来找我，请了大夫给九侧妃看病。”
翠云心里咯噔一下。
“那天，那天我出来的时候九侧妃就晕倒了，所以我就去找布管家请大夫。”
“是吗？那你说一下我是因为什么晕倒的呢？”陆九平淡的话语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翠云完全不敢去看陆九，在心里不断权衡着：三侧妃是太傅唯一的女儿，也是太傅最疼爱的女儿，简直就是太傅的心头肉。
而九侧妃只是首相府的一个不受宠的女儿。
相比之下，翠云心中立刻有了答案……
“奴婢不知，奴婢收拾完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九侧妃倒在地上。”
“呵呵……”陆九冷笑，原来自己养了一头白眼狼啊！
还好发现得早，这狼毛还没长齐就想咬她一口。
没长齐毛儿的狗咬一下也就留个印儿，过一会儿就好了。
要是养大了被咬，那可是会得狂犬病的，搞不好还要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