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庄的一个院子里,这里被谢宇轩让蔡九斤紧急改成了临时病房,住院的都是一些春香楼里愿意跟谢宇轩出来的大姑娘们。其实这些女的岁数都不算太大,三十来岁就是顶了。不过在明朝就这样,女人别说过了三十,二十五六就算半老徐娘了。人均寿命较低的时代,四十岁当爷爷奶奶的不要太多了,这是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古代。
谢宇轩庆幸的是,这个时代的人真的都没有什么抗药性。春香楼的这些大姑娘的毛病,还不算太难治疗。就是一些妇科炎症,长期缺乏有效的治疗,导致各种问题而已。
手握现代社会的青霉素和磺胺,这些病基本上就是横扫了。加上营养保证,休息一段时间差不多都能痊愈恢复。总共也就是二十四个需要治疗的姑娘,好多人都不接不到客了,只能在楼里做点粗活,每日不过得点残羹剩饭充饥。可见【老】【鸨】英娘,并不是看上去那么温和的一个人。
红梅是春香楼里的一个低等姑娘,十三岁梳拢至今,转眼过去了十六年。年轻的时候生意好,还能吃的好穿的好,二十四岁后,没什么客人光顾,就不能住在楼上的房间里了。搬到楼下,开始接一些普通客人。正常情况,过了三十岁,就得离开春香楼,去码头或者水寨边上,搭个草棚子铺张草席,就是接客的所在,活一天算一天而已。
二十天前,红梅的命运发生了转变,当红的姑娘婉玉和妈妈告诉她们,请了短毛神医来为大家伙瞧病,并且短毛神医愿意接纳她们,25岁以上的姑娘们都要跟短毛神医离开,春香楼绝不阻拦。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没当真,没想到短毛神医真的来了,穿着白褂子,脖子上挂个怪玩意,挨个给大家仔细的检查。
轮到红梅的时候,她很紧张。因为她自己很清楚,下身不对劲,腿上长了不少小红点,破了还流黄水儿。短毛神医检查的时候,一本正经的让她撩起裙子,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亵】裤。再然后,就算没少接客人,红梅的脸也臊红了,整个过程都是裙子遮住脸完成的,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直到短毛神医说“好了,放下裙子吧。”红梅才放下裙子,看见短毛神医正在一个小本子上写着什么,红着脸的红梅不敢问病怎么样,就听短毛神医道:“炎症很严重了,必须立刻住院治疗。”刷刷的写完,递给她一张纸,让她拿着出去。
出来之后,就让收拾换洗衣服,门口有马车候着,四架马车全给拉到了谢家庄。开始的时候,红梅还以为自己今后就只能做点庄稼汉的生意了,要不怎么拉这来了,什么叫住院,不懂啊!治病什么的,不还是忽悠她么?总之红梅挺认命,被卖进春香楼那天起,就注定了这个结果。
走下马车,进了一个院子,迈步走进房间里头的时候,红梅看见的是干净整洁的病床。墙上刷的白白的,窗户上不是纸,而是透明的玻璃。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身上暖暖的。
一个房间四张床,铺着白床单,床单下面是软软的棉被垫子,床头的棉被也是白色的,叠的整整齐齐,上面有个白色的枕头,伸手按了按,软软的,比在楼里睡的枕头都软。
尽管空气里有股子怪味道(消毒水的味道),红梅和三个姐妹都被眼前看见的一切惊呆了。
“听英娘说你们四个是识字最多的?”短毛神医出现在门口,和颜悦色的问话。
面对这个阳光青年,红梅深感自卑,低头低声道:“小时候,妈妈请人教过咱们识字,奴婢学得比较上心,所以稍稍多识了几个字。”
“那就好,人太多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几个助手。你们几个都算上吧,这本小册子,你们都读一下,晚上我给你们上课,教一些简体字和常用的医护知识。”谢宇轩这个举动是有预谋的,他需要女性医护人员,寻常人家的黄花闺女,打死也不愿意来做这个行当。只有这些【青】【楼】女子,会愿意留在谢宇轩这里做医护人员。所以,这二十四位三十左右的又识字的女子,被谢宇轩的看上了。
稀里糊涂的接过小册子,谢宇轩就走了。姐妹们很快就凑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红梅很快就知道,大家住的都是一样的房间。一共二十四个姐妹,最大的三十三岁,最小的二十五岁。都不同程度的有这样那样的毛病,短毛神医带她们来这里亲自给她们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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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谢宇轩依次给姐妹们治病,并且手把手的教她们四个如何辨识经脉,如何下针,平时该有什么必须注意的等等。红梅在一边悄悄的都记录下来,回去之后慢慢的背下。遇见不认识的字,等晚上神医上课的时候再问校长。她和其余二十三位姐妹都向神医拜了师,现在神医可是她们的校长。晚上上课时,自由提问的时间有什么不会的问校长,校长每次都会很和气的教她。
看意思,校长是要把这个谢家庄医院办下去了,红梅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虽然不能成为校长的女人,就做个称职的帮手吧。哎,校长这个人什么都好,待人和气,对人也厚道,就是就是一点,不近女色,白瞎了好些个媚眼。
同样的怨言,很快也在春香楼出现了。治疗了数日,病情稳定之后,谢宇轩就停止了注射治疗,改用药物。每天用什么要,多少次,都写在每一个病人的病例上。红梅等人负责,每天去百草堂哪里取药,负责让其他人按时吃药。
得了空的谢宇轩,每天中午都会回到登州城,开始对春香楼的姑娘们进行一个为期十五天的短暂培训。
作为登州城里的当红短毛神医,谢宇轩无疑是姑娘们心目中的最佳恩客。身材高大,样貌出众,细皮嫩肉的看着就想吞肚子里。待人还和气,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开口闭口小姐姐、好妹妹的叫着,一点架子都没有。
楼里的姑娘们一开始都很有信心,在三天的时间内拿下谢宇轩。不料这小冤家,真是不解风情。嫩藕似的胳膊露出来,当着没看见。个别激进的姑娘,直接装着站不稳往怀里倒,结果还是无功而返。
一个时辰的培训之后,谢宇轩走了。晚饭时大家坐一块,提起这个事情都是哀声叹气。
“这短毛神医,怎么就没看见呢?我连肚兜都露出来了。”
“嗤,露个肚兜算啥?我连肚兜都没穿,照样没辙。”
正聊的起劲呢,妈妈桑英娘出现了,虎着一张脸,看着几个比较风骚的代表,怒其不争道:“你们这些小【骚】【货】,心里想什么我都明白。告诉你们,省省力气吧,短毛神医是个正人君子。看病那会,多少白大腿随便他摸啊瞧的,也没见他对哪个姑娘多碰一下。以前我还不信这个世界上有好人,现在我是信了。”
一时间谢宇轩的形象伟岸起来了,姑娘们的各种骚扰带来的福利也没了。这个变化搞的谢宇轩很不爽,这货还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就是怕耽误正经事情,想着忙完这一段,是不是找个比较对胃口的姑娘,彻底结束自己的在明朝时空的【处】【男】身份。
结果姑娘们都端着正经起来了,谢宇轩不好乱摸乱看的,只好把这个龌龊念头收起来,继续他在明朝时空的【处】【男】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