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出去,还吃饭带了回来?”易清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她看见了什么,这还是原来中规中矩的易欢吗?
“对!”易欢一个字,将易清怼了回去。
也是这一个字,震的易清一时语塞,她没想到易欢居然大方承认。“你……”
“怎么了?你想怎么滴吧!”易欢坐下来,也不怕与易清独处,吩咐莲香去给她沏壶茶,现在的她急需点水顺顺。
“我去……”易清想说他要去爹爹那里告状来威胁易欢。易欢自然也是想到易清要说什么,没给易清说完话的机会,直接打断易清。
“你去!快去!”易欢一点也不紧张,还用眼神示意大门的方向,她轻快的语气鼓励易清快去。
“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易清双手掐腰,扬着头,满脸得意。
“呵,不就是告状嘛,告状专业户还能干什么?”易欢倒是不紧不慢,可是急坏了被支出去的莲香,莲香一路小跑,带回装满的茶壶,莲香一进门看见自家小姐靠着软垫,慵懒的坐着,好像没有挨欺负,但莲香还是警惕的站到易欢身旁,观察观察易清的神情,又回头看看自家小姐,时刻做好动手的准备。
“你就不怕爹爹?”
“怕~~怎么不怕呢~我怕死了呢~”易欢说笑着,每个尾音都拐着音调,半真半假的回应。
“你说我今天不在家,谁信啊!有人看见了吗?全凭你一张嘴吗?”易欢接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淡青色的水流从壶嘴流出,满满倒了一杯,直到茶快溢出来,才停下。
“现在满城都传着你夺宝和冰花事迹,你还敢嘴硬。”
“又如何,传的是叫易欢,谁能证明那就是我这个易这个欢?”
“有!你买的衣服就能证明!你衣服呢?”易欢的话正好提醒易清,那件价格不菲的玄风飞衣就能证明一切。
“什么衣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易欢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耸了耸肩,咂巴咂巴嘴,淡淡的茶香,苦中带甘,别的她倒是品不出来了,只知道这么喝,不痛快。【古人真是麻烦,喝个茶拿这么小个杯子,就能抿一小口,不够塞牙缝的。】易欢想着,直接把茶壶盖子打开,放到一边,晾着壶里的茶叶。不是有个词形容喝酒,一口气喝下一整瓶酒,叫“对瓶吹”。此时的易欢准备“对茶壶吹”。
“你是不是穿上了。”易清被易欢气的,伸手过去就要扒易欢的衣服。
“二小姐~!”莲香在易欢身旁紧紧的护着易欢,不让她靠近易欢。
这是易清的两个婢女赶到,看到的画面是易清隔着中间挡着的莲香,她死死的揪着易欢的衣领不放,易欢掰着易清的手,三个人推搡在一起。
本来易清一对二,有些弱势,现在两个婢女的到来,扭转了局面。“把她给我拉开!”易清指使着婢女拉开莲香,她要亲手扒开易欢的衣服,扒开易欢对她威胁的不屑,亲眼看看易欢里面穿的是什么。
昨天的易欢刚刚穿越过来,对身子还不适应,自然是虚弱,加上对新环境的不适应,让易清钻了空子,欺负到她头上。【再一再二没有再三,我易欢也不是好惹的。】
在易欢的挣扎下,易清费力的一下下扯着易欢的衣服,两人撕扯着,易欢身上的衣服轻薄,许是穿的年头长了,让易清撕下好几片,显得她身上的衣服格外破烂。眼看易清已经解开她的衣带,情急之下,易欢顺手捞起旁边小桌上开盖放置的茶壶,对着易清的脸泼了过去。
“啊!!烫!烫!烫!”易清的脸烫得发红,疼得她也顾不得别的,紧闭双眼,擦着自己脸上的茶叶,频频后退。
“小姐!”这边制衡住莲香的两名婢女也赶忙扶住看不见的易清。
“我的脸,我的脸!”易清额头上还挂着两根墨绿的是茶叶,下巴滴着水,衣服上湿了大片。她用手护着脸颊,指尖轻轻点着脸庞,想砰又不敢碰,疼的直流泪,咸咸的泪水流过每一寸肌肤,都加重几分痛感。
退后的易清,疼痛的喊着,让易欢恢复理智,看着满脸通红的易清,那叫声既痛苦又悲伤,试问哪个女孩子不最珍惜自己的脸,还是她这样的花样年华,易欢瘫坐着,像卸了劲的皮球,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就是情急,身边有什么就用上什么罢了。
“啊!易欢!”易清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扑到易欢身上。
“吵什么呢!”一声粗狂的男音,镇住了全场所有人。
只见易老爷一身黑色袍子,迈了进来。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易老爷卯足了气呵斥着。
“爹!”易清犹如靠山来了,挥着双臂就凑到易老爷跟前。
“您快看看,姐姐把我的脸烫成了什么样!”
“去喊大夫来!还不扶二小姐回房!”易老爷吼着易清身后两名婢女,只见二人作了个揖,扶着易清出去了。
“你也出去!”易老爷赶着莲香。
“老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小姐是无辜的。”莲香急急的想为小姐说两句好话,她担心以小姐总是闷声不解释的性格,自己走后就每人能提小姐说话了。
“出去!”又是一声怒吼。
“是!”莲香身子一抖,弱弱作揖出了房门。
这一声吼,吓的易欢赶忙从座位上起来,站到一旁,等候发落。
易老爷负手站到门口,用眼神左右看看,目光扫见之处,所有想提卫小娘打探消息的下人,都狐兽散去,易老爷这才关上了房门。
易欢低着头,偷偷拿眼睛瞄着易老爷的一举一动,直到易老爷关上门再转身,二人目光对视上。易欢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此时自己是该撤回目光,还是学易清撒娇般喊一声“爹”。
易欢感觉空气中有一只乌鸦从二人头顶飞过,后面还带着六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