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清从老头子那离开,没有直接回家。
去找了一家护具店,订做了一条护腰带。
师傅的手艺很好,干活也很麻溜。
选材料,制作,只用了一个多小时。
郎清佩戴上以后试了试,很贴身,完全没有累赘感。
满意的付了钱,回家把针浸泡在麻醉液里。
自己随便捣鼓了点吃的,给犴猊做了一小份清水牛肉馅。
往常每周都是陪犴猊两天,这次只陪了一天,让犴猊很不开心。
吃起清水牛肉馅也不那么欢快了。
………
第二天。
给犴猊准备好一天的吃食,郎清开始了新一周的奋斗。
上午唯有太多事,下午总经理通知,晚上下班跟他一起去谈一个客户。
下班以后,郎清开着刘嘉雨的那辆深沉蓝色调的保时捷,载着刘嘉雨向着跟客户约定好的会面地点赶去。
让郎清意外的是,这次的客户,竟然是他的大师兄张明德。
相比于第一次见,这一次张明德可是热情多了。
也没有把郎清当成刘嘉雨的下属看待。
郎清总共跟张明德见过三次面。
第一次是金逸涵朋友的身份,让张明德以为他是哪个小白脸,榜上金家的大腿了,所以虽然没有表露什么,但是内心还是很不屑的。
第二次是在师父家,那一次,张明德其实对郎清动了杀心。
不为人知的是,郎清的二师兄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替别人背的黑锅。
第三次也就是这次,郎清又以刘嘉雨下属的身份出现。
张明德感觉,有必要解决了这个碍眼的年轻人了。
最近连续三天见到他,真的让人很难受,那种说不出的难受。
更何况,自己已经确认了,老头子把自己的底牌传给了郎清。
自己做了大师兄这麽多年,都没有得到老头子的真传,凭什么这小子才短短几年,就把老头子的本事学的差不多了。
特别是自己最想学的养气功。
身为大师兄不能得到师父真传,那么其余的小师弟,更没有资格得到真传。
这是张明德的信条!!
嗯,是该找机会弄死他了,既然他已经学会了。那就不能留下活口。
张明德心中如是所想。
只有这样,到最后老头子才会把真传传给他。
张明德这次也刘嘉雨出来,是谈合作的。
张明德回来之前,就接受了家里的公司。
他们张家主要是生产医疗器械的。
其实说合作应该跟广告公司搭不上什么关系。
但是,张明德为了拉近跟刘嘉雨的关系,就委托刘嘉雨家的销售公司,向医院推销他们最新的医疗设备。
刘嘉雨是金逸涵的姨表姐,张明德是金逸涵的姑表哥。
这算是远亲中的远亲,不带丝毫血缘关系的远亲。
但是张明德第一次见刘嘉雨,就喜欢上他了。
只不过刘嘉雨那时候刚毕业参加工作,对这方面没有什么想法。
加上刘嘉雨他爸提醒过刘嘉雨,张明德这个人不简单。
所以张明德完全不在刘嘉雨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是张明德确实对刘嘉雨颇为倾心,那天晚上吃饭,就是张明德订的地方,包括饭店包间的布局,都是张明德亲自去搞的。
高端的餐厅,可以满足客人的绝大部分需求,只要你舍得花钱。
就单单从满房间的栀子花香,就可以看出张明德对刘嘉雨有多上心,已经细心到了生活细节方面。
也不知道张明德是图刘家的家产,还是真的倾心刘嘉雨这个人。
毕竟刘嘉雨明年上是独生女,自己老爹在外面还有没有其他的崽,这个谁也说不清楚。
其实说是出来谈合作,说白了就是张明德约刘嘉雨出来吃饭。
但是刘嘉雨又带了个电灯泡出来,还是张明德最烦心的电灯泡。
郎清对张明德的想法一无所知,他自己还感觉良好,昨天大师兄还在师父面前帮他说话了呢。
郎清知道张明德对刘嘉雨有意思,所以也不说话,毕竟刚坐下就把合同签了,剩下的事情不就是吃饭了吗?
而且这还是自己大师兄,自己赶快吃了出去,给大师兄多创造点机会。
但是这看在张明德眼里,却变了味道。
张明德以为郎清实在无视他,或者说是在蔑视他。
大徒弟这麽多年没得师傅真传,这简直是个笑话。
郎清感觉自己吃饱了,但是看了一眼桌子上,两人的碗筷都没动。
只是每人倒了半杯红酒拿在手上,轻轻的晃动。
“刘总,我吃好了,先去车上等你。”
“好的,你先去,我一会儿就来。”
郎清看着两人在晃酒杯,自己又不喝酒,再坐这里确实挺尴尬的,就跟刘嘉雨打了个招呼出去了。
张明德看郎清出去了,心道这小子还算有点眼力见。
拿自己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刘嘉雨的酒杯。
“Bottoms up”
说完一口把半杯红酒喝下去。
嘉雨轻轻晃了一下酒杯。
“Chess”
然后轻轻抿了一小口。
张明德本意是把刘嘉雨喝多了,然后晚上就可以借口喝多酒不方便开车或者住外面或者自己送她回去。
但看刘嘉雨这麽优雅的喝法,半杯酒怎么也得十几口才能喝完,然后他肯定要借口天色太晚要回家了。
而且刘嘉雨还带着司机……
但是张明德是什么人?不能说老奸巨猾,但是至少是老谋深算。
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这次不行那就下次呗。
反正合同已经签了,自己想要约她出来那简直是太简单了,毕竟他张明德可是大客户,给的广告费和销售提成也足够高。
“刘小姐,别只喝酒,尝尝今天的菜合胃口吗?”
“嗯,你也一样,今天太谢谢你,这麽方便的就签了合同,我敬你一杯吧!”
说完,刘嘉雨端起杯子一口干了杯中酒。
“张先生带的红酒果然不错,这瓶应该是1996年的杜希亚克公爵夫人限量珍藏版吧?现在市场上几乎很难买到这款红酒了。我们这么喝有点浪费了。”
刘嘉雨一口喝下后,吧砸吧砸嘴,然后开口说。
其实她第一口就已经喝出来,把咂嘴是因为这个红酒太好喝了,红酒刚入口腔的那一刻,满满的苦涩,但是当这酒通过食道进入胃里以后,又反璞回口腔醇正的香甜。
把咂一下嘴,把牙缝遗留的一丝红酒吸附出来,淡淡的苦涩跟反璞的香甜碰撞,那美味,简直是味蕾开花一般。
“刘小姐如果喜欢的话,我家酒窖还有一些,有时间欢迎刘小姐到我家里做客。”
………郎清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才晃晃悠悠的出来。
本来这顿饭是应该刘嘉雨请的,虽然是客户自己上杆子要给自己送钱,但是该有的礼节不能少。
结果等到刘嘉雨要买单的时候,张明德已经提前把账结了。
郎清看着刘嘉雨迈着故作镇定的步伐出来,赶紧下车给帮她把车门打开。
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刘嘉雨这样了,有两次还是郎清把她扛上楼,拿她指纹来了锁,把她丢在床上。
然后自己打车回去的。
这让刘嘉雨一度认为郎清是不是正常的男人,竟然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把握住。
虽然她装的成份大一些,但一开始她只是为了试探郎清。
她对自己的跆拳道黑带很有信心。
殊不知,郎清一根针下去就能让她不省人事,还是不用麻药侵泡的针。
张明德拒绝了郎清开车送他回去,自己把车放这里,打车回去了。
郎清送刘嘉雨到楼下,停好车,想把在车上睡着的刘嘉雨叫醒。
但是连推带叫好一会儿,刘嘉雨除了哼唧了两下之外,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于是只能扛起刘嘉雨把她送回房间,幸好她这个指纹锁挺方便,不然郎清还得在她身上摸着找钥匙。
郎清不知道的是,他刚扛着刘嘉雨进楼,后面就来了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楼下。
张明德本来已经打出租车走了一段路了,突然想起自己最最后抽了一根烟。
这种烟的气味对喝完酒的女人有催眠和生理诱导的作用……
这是张明德在国外勾搭洋妞用的不二法宝。
这些东西,对于中西医造诣都很深的张明德来说,没有一点难度。
本来想着今天只有刘嘉雨自己,但是后来喝酒把郎清这个电灯泡忘记了。
直到出租车都走了一段路了,才反应过来。
就赶紧掉头过来了。
刘嘉雨住哪里他也很清楚,加上出租车送人门口保安也没有仔细问。
站在楼下的桂花树下,让树的影子包裹自己。看着郎清扛着刘嘉雨上楼,张明德气的两眼通红。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或许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坏。
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让那小子察觉出什么就不好下手了,毕竟他得了老头子真传,不近身真的不好抓到他。
原本只是想杀死他,但是现在张明德改变想法了。
他要把郎清的骨骼做成标本,让他跪在自己的实验室里。
把身上的皮肤拔下来做成人皮风筝挂在自己密室的墙上。
把身上有用的器官拿到黑市卖了。
剩下的碎肉,就剁碎了喂狗。
他们家的大比特,已经好几年没有享受人肉的味道了,现在比特老了,就让它在死之前,再饱餐一顿它最喜欢的味道。
…………
郎清把刘嘉雨放在卧室床上,本来打算转身离开回家。
但是可能放的时候摔的有点重,刘嘉雨缓缓睁开了眼。
郎清这叫一个气啊,虽然你丫才不到一百斤,但是我从楼下坐电梯上来都好几分钟,这装睡的功夫越来越有长进了。
刘嘉雨睁开眼看着郎清,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郎清以为她要喝水,就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谁知道这娘们不接水杯直接一把抱住了郎清脖子。
把一满杯水都撒在床上了……
这还了得?郎清毕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孰可忍孰不可忍,郎清果断的抽出一根针扎在刘嘉雨身上。
刘嘉雨躁动的身体瞬间就平稳下来。
“以前没发现,你这娘们儿喝多了酒还好这样,要知道不给你当助理了,我一个二十来岁小伙子,我至于吗?”
郎清扎完针,站起身来嘴里嘀咕着。
虽然嘴上很果断,心里也很纯洁。
但是,身体是最诚实的,毕竟只要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有反应。
而且大多数都会迎合而上。
但是郎清不会,他怕他在外面找一个比他大六七岁的,回家他老爹抽死他。
虽然这女的也不丑,还挺耐看,但是原则这东西,只要破了一次,就会碎的面目全非。
郎清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拍了拍脖子后脑勺,这才感觉缓解了不少。
伸手把刘嘉雨身上的针拔下来,再把她放到没有水的那一边床上,反正两米宽的床,最后她睡下了。
至于床单床垫,那些就等她明天早上醒了,自己再收拾吧。
犴猊还在家等着自己呢。
重新给刘嘉雨放下床头手能够到的地方一杯水,郎清就赶紧下楼回家了。
已经十二点多了,这样的小区旁边,到了后半夜很难打到出租车。
随性郎清就开着刘嘉雨的车回去了。
没办法,只好明天早上早点出门接她上班了。
回到家,犴猊已经睡了,自己打开卧室门趴在自己的枕头上睡的。
往常郎清回来他都要去门口迎接一下。
但是最近两天,郎清让他伤透了心。
昨天周末该陪他的时间,郎清自己出去了一整天,今天又回来这麽晚。
本喵还饿着肚子呢,即便是今天晚上饿着一晚上,也不会去讨好他的。
就算是最好吃的清水牛肉馅也不行。
犴猊下定决心,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
郎清打了一点牛肉馅,放在微波炉里,两分钟就熟了。
犴猊趴在枕头上,闻着飘香的牛肉馅,肚子里咕咕直叫。
郎清把牛肉馅倒进犴猊吃饭的碗里,叫了几声,还不见犴猊出来,就说了一句:
“你如果不吃我就放下外面喂小野猫咯。”
刚说完,犴猊嗖的一声就窜了过来。
狠狠的盯了郎清一眼。
“喵呜……”
你敢把本喵的牛肉馅喂小野猫?
叫了一嗓子,犴猊趴在地上愉快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发出‘嬢嬢’的声音。
啊,牛肉馅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