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锦书这么一吓,夏流萤冷汗涔涔,第二日就闭门不出。
就连夏西楼在春华阁门口大吵大闹,文娘也只是皱着眉头解释着夏流萤害了病,见不得风,也见不得人。夏西楼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见实在进去不了,转过头就往潋滟居告状去了。
“姑娘,三姑娘去了夫人院子,真的没事?”小葵看着夏西楼的背影,有些担忧地对夏流萤道。
夏流萤此刻正拿着一件刺绣正正经经秀荷花,听到小葵的话头也不抬:“若真是去告状,那真的太好了。”
小葵一脸不解,夏流萤抬头瞟了她一眼:“你家小姐针线用完了,还不来穿?”
小葵忙不迭地接过夏流萤手中的绣活,夏流萤笑了笑:“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
听到夏流萤的话,小葵更是一脸雾水,只是乖乖将将线头绞断,又把这幅鱼戏莲叶递还给夏流萤,夏流萤接过来:“白锦书想要捏我的命,干脆就将计就计,若是传出去我死了,那可是再好不过的。”
“姑娘又在瞎说什么呢!”话还没有说完,小葵就赶紧打断。
夏流萤呵呵一笑,没有再说话了。
隔了很久,小葵才闷闷问道:“姑娘,为何白小姐一直想要姑娘呢?”
夏流萤一怔,这个问题,她想过无数次,始终不得其解。
“自然是你家姑娘太过聪慧,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外口传来一阵笑声,随即一个温润的男子传过来,小葵脸色一凛,这可是夏流萤的院子,怎么还会有男子前来。
倒是夏流萤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我还不知道覃公子竟然有私闯民宅的习惯。”她淡淡说道,语气中微微含了种笑意。
门随即被外面推开,一袭白衣的男子走进来,正是覃思源。
小葵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覃、覃公子……”
夏流萤噗嗤一笑,小葵自知失言,赶紧行了个礼乖乖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
“你找我有什么事?”夏流萤也不笑了,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覃思源,覃思源真是胆大包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文娘糊弄过的,文娘连夏西楼都不放进来,居然要放覃思源进来。
若是被白芷看见了,又要扯她那一套了。
覃思源倒也没有四处打量,只怔怔盯着夏流萤:“听说你遇见刺客了?”
夏流萤点了点头。
“京城不安生,刑罚司的绣娘一夜之间都死了。”覃思源很是严肃。
夏流萤一愣:“你说什么?”
覃思源看见她生动的表情有些呆愣,随即才接过夏流萤的问题:“现在夏家之事,更是扑朔迷离了。适才我在外面听见你的丫头说,此事和白锦书有关。”
听到他这么问,夏流萤在心中权衡了一下,终究没有讲白锦书的身份告诉覃思源。
白锦书既然敢在夏府安排刺客,保不齐也会对覃府下手,白锦书身份这一事,还是不要让覃思源知晓为好。
谁知覃思源根本就不在乎夏流萤的回答,他看夏流萤没有回答他的话,又补充了一句:“明儿,我约你去刑罚司看戏,你可去?”
“什么戏?”夏流萤皱了皱眉头。
这几天,她还在演病入膏肓,若是出了门,岂不是破功了?
“自然是好戏。”覃思源神神秘秘道。
夏流萤斟酌了一下,然后缓慢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得乔装一下,万不能被人发现。”
覃思源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女子心情很好,知道外界传言她病入膏肓都是假的,起码还能说能跳,心中不免怪自己有些大惊小怪,明明是一只狡黠的狐狸,自己也是白担心一场。
“我这两日经过城隍庙,无为大师很惦记你,托我给你带了两副药,对心悸恍惚都有奇效,你大可以试试。”覃思源忽然道,“药我已经交给文娘了,你记得按时吃药。”
?
什么?
夏流萤一脸狐疑,覃思源在说什么?
什么求药?
又是无为大师?
她还没有把这些问题问出来,覃思源就见了个礼出了门,外头太阳还是很刺眼,但是覃思源心情很不错。
果然如无为大师所说,夏流萤果然是重生回来的。
宋岑,你没想到吧,你千方百计要招揽的人,心中已经恨死你了。
夏流萤,果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