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奶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繁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以免声音被里面的人听到。
唐奶奶面色不改的说:“这丫头咋还说上外语了?”
“可能楚楚知道咱们在外面听着,小两口不好意思说话,所以才用外语的吧。”李繁尴尬的笑着,小声说:“看样子没事了,要不然咱回去休息吧。”
唐奶奶点头,扶着李繁的手往回走:“这有啥不好意思,走吧,我们回去休息了,让他们小两口慢慢聊吧,用外语。”
李繁:“……”
唐楚楚:“……”
这要不是自己亲奶奶,唐楚楚一准踹开门跟她大战三百回合。
是,,就算你们过来人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偷窥别人吧。
真变态。
当然,屋里这个更变态,手机里居然放着这种电影。
变态,色狼,流氓,臭不要脸!
夏檀被唐楚楚那富有杀伤力的眼神看的一阵阵的心虚,不由得挪开目光,将白融的祖宗十八代又问候了一遍。
正开车赶往机场的白融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把油门踩到底,汽车轰鸣着直奔机场——在不跑他怕被夏檀生撕了。
嗯嗯啊啊的声音虽然勾人,但听得多了唐楚楚也就淡定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折腾了一天,唐楚楚也累了。
她踢掉鞋爬上床,从柜子里拿出来被褥,丢了一套给夏檀,指着地面,用口型说:“你打地铺,敢上床,我剪刀伺候。”
她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剪了两下。
夏檀胯下一紧,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丫头现在越来越霸道了,不过……他喜欢。
他顺从的铺上被褥,看到唐楚楚铺了床准备睡觉,他又想起了什么。
“等一下。”
“干什么。”唐楚楚眼看他要摸到床上了,立刻柳眉倒竖,恶狠狠的瞪着他,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他一口。
“别担心,我不碰你。”有了“嗯嗯啊啊”的声音作掩护,夏檀小声说:“我们得做点准备,否则明天被奶奶发现了,就知道我们在骗她了。”
“准备?什么准备?”
夏檀挽起了袖子,拿过剪刀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划着。
“你干嘛?割腕?”
不就是拒绝跟他啪啪啪吗,至于反应这么激烈?
“不是,放点血,抹褥子上。”
放血,抹褥子上……
唐楚楚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小脸瞬间就红到了耳根:“你……割胳膊不疼啊?”
“疼啊,怎么可能不疼。”
“那……”
“我要是不放点血,恐怕奶奶没这么容易放过我们。”夏檀笑着说:“你也不想再被奶奶关起来了吧?”
唐楚楚摇头又摇头。
“刚好,我也不想。”夏檀揉着自己的手臂笑着说。
唐楚楚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愧疚来,终究是自己奶奶作妖,夏檀没有顺水推舟对她用强已经算是君子了,现在他还要割伤自己来解决她的危机,怎么总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大麻烦呢?
“怎么了?心里愧疚了?”他笑吟吟的看着唐楚楚,开玩笑说:“要不然……你委屈委屈?”
唐楚楚迅速缩了手,捂着手腕说:“我也怕疼,再说,留疤怎么办?”
她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留疤多丑啊。
“放心,这种事情不会留疤的。”夏檀笑着说。
“割伤怎么可能不留……”唐楚楚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得脸上一红,捂着胸口:“你休想,臭流氓!”
“开玩笑的。”夏檀笑着说:“就算你现在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
“最美好的时刻,当然留在最美好的时刻。”夏檀看着唐楚楚,认真的说:“等结婚也不迟。”
结婚?
唐楚楚一愣,实在想象不到自己和夏檀结婚是什么场景,她横了他一眼:“谁要跟你结婚。”
夏檀但笑不语,拿起剪刀试探性的往手臂上戳去。
“等等。”
夏檀抬眸,似笑非笑的揶揄着:“怎么?改变主意了?”
“当然不是,我……我想起来有东西可以用。”
唐楚楚下了床,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那是个医药盒,她拿出来一个小瓶子递了过去:“红药水。”
“红药水和血的颜色不同,奶奶会发现的。”
唐楚楚打量着红药水,纠结的说:“那你也不用割手臂吧,万一割错了怎么办?我看……割手指吧,手指愈合的快,过后也不容易留疤。”
“割手指要包扎,奶奶也会发现的。”
“但是,万一你不小心割到了动脉什么的怎么办?”
夏檀忍俊不禁:“我哪有那么傻。”
“那……”唐楚楚真有点内疚了。
这件事原本和夏檀没什么关系,是奶奶听信那什么白大师的谗言自己作妖,夏檀原本不会受伤的,现在却要自己割伤自己——还真应了她最初的想法,捅夏檀一刀。
“好了,你别担心了,有说这些话的时间,不如……帮我消消毒?”
唐楚楚从医药箱内拿出来绷带、止血药什么的摆成一排,又拿出来酒精给他的胳膊消毒。
夏檀的手臂很白,几乎看不出汗毛来,摸上去又滑又嫩,跟个婴儿似的,想不到他看上去挺汉子的人,皮肤居然这么好。
“皮肤好吧?”夏檀又开始不正经了:“将来咱们的孩子皮肤更好。”
唐楚楚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拿棉球狠狠给他擦了两下,又用力擦了擦剪刀递给他:“好了,割吧。”
“你还真狠啊。”
“最毒妇人心,没听过啊?”原本还是有点心疼他的,结果他油腔滑调,油嘴滑舌的,忽然就觉得不心疼了——臭男人,该好好的教训一下。
夏檀淡淡一笑,用剪刀尖在皮肤上轻轻一划,血珠从胳膊上渗了出来,他满不在乎的在伤口按了一下,往被褥上一抹,一抹鲜红出现在雪白的被褥上。
“好了,又不是来大姨妈,差不多行了。”唐楚楚看得很于心不忍,拿出来止血药给他敷上,又细心的帮他包扎起来:“你这人对自己下手还真狠。”
“小事而已,为了你受这点伤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