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诡异缓步走向宴会场上主位入座的也先帖木儿,在离也先帖木儿两丈远的位置站定。
“今日承蒙丞相款待,感激不尽,人常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丞相说要化解我与在座各大门派英雄豪杰的误解,自是要听的,说起往日的误解真是羞愧难当。”李逆疾面对也先帖木儿背对着场上宾客说道。
连头也不回的歉意说辞,摆明了根本没将全场豪杰放在眼里,要知道下面坐的可是江湖武林五大门派六大帮派中数一数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先帖木儿刚刚稳住的场面,又开始炸锅了。
“放屁,你说个羞愧就完事了?杀人抢劫一句羞愧就想交代过去?我镇帮之宝蚩尤战斧先交出来,否则你去跟阎王老子羞愧去吧。”神斧帮林长眉怒不可遏站起来呵斥。
“善哉善哉,李施主伤我少林弟子性命,既然真心悔过,请李施主随我回少林寺给方丈一个交代,否则今日老衲只好强带施主走了。”
智善大师双手合十说道,毕竟有修为之人,说话威严没有戾气,。
其它各路门派的掌门首领纷纷站起怒叱指责,场面又陷入混乱。
“其实我已经想到一个很好的交代方法。”李逆疾停顿片刻大声说道,人继续向前走向也先帖木儿。
在场的各路门派头领听到李逆疾大声说话又静了下来。
“站住,不要再靠近,就地说话就行了。”武将乌恩奇挡在李逆疾前面,他是也先帖木儿旗下与巩不班并列齐名的战将。
“既然如此,就少说点虚伪的客套话,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看各位一点善言都没有,怨气还是这样重?”李逆疾转过头来眼神阴狠凌厉,“我就加快点速度,人死账清一笔勾销。”
“你大胆,找死。”离李逆疾最近的武将乌恩奇大吼着拔刀。
他的弯刀即将出鞘之时,李逆疾左手出手按在他的刀柄上,拔出一半的弯刀被生生按回刀鞘内,李逆疾右手化为掌刀拍在乌恩奇的后颈上,只听“咔嚓”一声,乌恩奇的头就耷拉下来像折了茎的挂枝茄子。
李逆疾出手快准狠毒震惊全场,在他们发愣间,李逆疾身影闪现到也先帖木儿的背后。
“真是太感谢你了,丞相大人,酒肉都不错,好吃也好喝。”
李逆疾笑容狰狞,左手锁住也先帖木儿的后脑,右手抓起面前餐桌上切肉的短刀,从后背狠狠刺入,短刀贯穿先帖木儿身体从胸口刺出,鲜血喷涌而出。
大将巩不班见到主子遇袭,扔掉酒碗拔刀冲上来试图营救。
他仅仅走出两步,一把黑色单面开刃,似刀非刀,又非同寻常的长剑横着斩来,将巩不班拦腰砍成两段。
是刚刚一直未曾抬头只顾吃喝的灰衣少年,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巩不班的身边,一剑斩杀没有留有任何余地。
智善大师在巩不班起身时拍案腾空而起,欲飞身救援也先帖木儿。
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这个错误跟巩不班一样:把攻击目标定为李逆疾,压根没考虑到灰衣少年和红衣少女。
世上没有后悔药,尤其是决定生死的后悔药。
灰衣少年斩杀巩不班后,身形鬼魅跃到智善大师上方,那把还沾着巩不班鲜血的黑色长剑从智善大师正上方劈斩下来,凌空跃起的智善大师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在空中被劈成两半。
接连斩杀巩不班和智善大师后的灰衣少年并未停顿,纵身冲入场中的人群中,漆黑长剑舞动,剑锋之下骨肉分离血花飞溅。
府内护卫卫兵和巩不班所带的卫队获知府内的砍杀,列队上来准备缉拿诛杀暴乱之人,场中的武林人物也纷纷拔出武器准备一起围攻李逆疾等人。
不多会儿,混乱的宴会场上挤满卫兵和武林人士,仆从和婢女在混乱的场面中挤着往外逃跑。
几道数丈高的红色火焰,浪涌环绕从地面掀起,将宴会场围的结结实实。
挤到场边试图逃跑的数名仆从和婢女被环绕的火焰吞没,他们全身是火叫嚷着翻滚着想扑灭火焰,红色火焰并不似一般火焰,翻滚拍打甚至泼水都无法扑灭,火苗燃烧在血肉上发出“嗤嗤”的声音格外旺盛。
红衣少女从爆燃的火焰中走出来,她全身上下被火光笼罩,展开的双手各自操纵一个巨大火球,抬手将火球抛向乱作一团的人群中,伴随着爆炸声,蜂拥而上的人被火球炸的七零八落。
伴随着凄厉的哭喊惨叫声伴,左丞相府燃起的火柱火墙冲天而起,映红照亮汴梁城幽暗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