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一道刺耳的嘶鸣声打破沉浸,紧接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随之而来,米傩微微皱眉。
又失败了啊,研究了一晚上,实验了百次,失败了百次。
昨夜才挥霍的五百五十万金币买的草药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米傩动了动僵硬的身子,不过一晚上以及琳琅阁品级优于云斗森林的草药也不是没有收获。
她已经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现只差五味药,她就可以着手为自己解毒!
放下紧张的神经,米傩坐下开始休息,就在这时昨夜随意留在猫儿身上的分魂过了控制时限而回来。
接受着分魂带回来的消息,米傩不由微微惊讶,为了震慑她,那人的动作还真是大啊,大到她都不由开始怀疑他的目的了啊!
--城东--
现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谈论今日城东西敏酒楼发生的血案,这件事还得从清晨说起,那时公鸡未鸣,睡梦中的人们被血腥味惊醒,睡得迷糊的百姓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脚踏出街道只觉一片湿黏,低头一看才发觉街道已满是鲜血,顿时七魂吓没了两魂。
单是城东街一道,尸体的残骸已有二十几具,死者死状凄惨,四肢百骸断壁残垣四散开来,此情此景,饶是常年修炼的人都忍不住将隔夜饭吐出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宫禁卫军一队又一队走过,皆步履匆匆,四下皆是打斗之声,这样的混乱一直延续到日上三竿,才结束。
人们这才打听到,原来这一夜西敏酒楼遭到山贼袭击,酒楼主仆七人殒命当场,宿在酒楼的五名住客重伤,而还有一件令人在意的事是……
葛兰术死了
他的尸体在西敏酒楼里被发现了,其死状相当凄惨,身中二十一刀,刀刀不致命但却刀刀刁钻,可见葛兰术是被活活折磨致死。
而凶手,乃是前些日围杀點阁城的那伙山贼!
皇家禁卫军在巡逻的时候发现异样,自清晨起围杀山贼一伙,山贼一百一十人无一幸免,全数斩杀。满街道皆是山贼的尸首,血液满了整条街,目前禁卫军正集结一些火系和水系使魔师清洗街道。
清洗了半个时辰,街道上终于是可以站人了,因此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们。
“啧啧,这群山贼也是狂妄,在帝都之内也敢伤人,真是不知所谓。”
“唉,可怜西敏酒楼那些人,遭了无妄之灾”
“呸,要我说还是那葛兰术害的,听说那山贼就是之前杀了葛家后消失的那些人,这山贼伙的头和那葛家也是有杀子之仇的,造孽啊,西敏酒楼那些人就是被牵连到的啊。”
“啧啧,这葛兰术也是够闹腾的,你想想他昨日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打我们陛下的脸,我们陛下仁慈不与他计较,但他的做法天都不容,这不来收他的!”
……
“林兄,这次的事你怎么看?”帝都城东,与城中的喧哗不同,这一隅阁楼之上,歌舞升平,贵宾间一展屏风之后,四个男子坐于其间,站在窗台前的华衣的男子,收回搭在窗台上的手,摇着手中折扇,一面信步走回主座坐下,一面悠闲地问着身边男子。
林兄,也就是林家这一辈嫡长子林炎封,林炎封看起来不过二十几的样子,生的丰神俊朗,身形纤长高大,实力不俗是林家新一辈中的佼佼者。
今日他不过是替突然闹病的三弟来赴的宴,只是今日一来他便后悔了,只是碍不过上首那人的身份,才一直勉强坐着,听闻那人唤自己眼中很快闪过一丝不耐,却也耐着性子回答:“陛下仁慈,顾念葛巾一脉功勋,不计前嫌并派其镇守點阁城,却不料那一脉嚣张跋扈甚至胆敢挑衅陛下威严,死不足惜。”
“不愧是林兄,快人快语,只是不知葛兄是何见解呀?”
“唉~,七皇子,这蒂连着根,怎么说都是葛家人,點阁城葛家发生这么大变故,清逸兄怕是难受着呢。”一旁柳戋苟醉意迷离,一抹红晕爬上乖戾阴鸷的面上显得骇人。
“葛家流放一脉罢了,罪即是罪,清逸并无立场说什么也无话可说。”葛清逸淡淡拂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非也,非也,有道是打断的骨头连着筋,到底是一家人,點阁城葛家遭遇大难,怎么说葛府本家也应为其办个像样的葬礼才是呀。”柳戋苟却不打算这么放过葛清逸。
“即已流放便与本家无关,况且我们两家早已在百年前就道不同,又何谈一根骨头?葛家要如何我不知,不过如今这世道倒是挺令人担忧,街头野犬也已到了如此饿顿潦倒之际,连正骨异骨都分不清了,可悲可叹。”
“你!”
“哈哈哈,清逸兄果然依旧明辨是非,如凯佩服,不过今日本皇子邀请四大家族新生一代的宴会,怎么却独独少了诸家?”
“回七皇子,诸府这一代日渐式微,能见人的也就大小姐诸云柔和二小姐诸毓兰,诸云柔常年不在家,来的估计就是诸毓兰,想必是女子出门慢了些。”柳戋苟心里不痛快,但是却知道这是七皇子给他台阶下,他便跟着下,可不能驳了七皇子的面子。
但心中对葛清逸的不满依旧在不断积聚,葛清逸相貌不凡,气质不俗,机智过人,却武根不足,如今实力竟不如其妹的实力,这样的一个华而不实只懂耍嘴皮子又装腔作势的废物,竟敢在七皇子面前骂他是狗?!如此折损他颜面,他早晚要让他在自己手下折磨致死!
柳戋苟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杀意,随即恢复如常。
另一方面……
“主人,诸府出事了。”
话说荣蟒原本还在纠结昨夜米傩说的话,六根不足的他根本不能理解米傩的意思,即便在之前米傩给它喂了不少丹药,智力也已提升至十岁孩童。
诸府的实力他还未看在眼里,准神兽的实力,在坤屾国几乎可以横着走。
它漫无目的地乱走,约莫辰时,只见诸毓兰打扮的花枝招展地走出闺房,荣蟒见昨日主人对她似乎很感兴趣便跟了上去。
诸毓兰和昨日那个妇人有说有笑走向外院大门,两个皆是满心欢喜的样子,荣蟒却十分不喜那样的笑容,总觉得被这样的笑容看着会被一种什么东西盯上。
可未见她们上马车,便出了意外。
“哦?”米傩把玩着手上的白玉瓶,听到荣蟒的汇报,脸上没有惊讶
“哈哈哈,诸毓兰那小毒妇被抓了!”荣蟒的声音带着浓浓笑意自契约空间传过来。
“主人,你是不知那丫头被抓时那泼妇的样子,那样子哪是什么小姐,怕是村中野丫头都比她明事理,哈哈哈,那老妇人更是差点和卫兵打起来,结果给叉了回去,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米傩嘴角微微上扬,她便是看不到荣蟒的样子,也知道他此刻笑成了什么样子。
被抓,还只是开始,他们可千万要受的住,别让她失了兴趣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