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尽头,瓦利亚教授、莫洛夫中尉还有其他三名专家正等着谢老九他们。
瓦利亚教授从左往右依次介绍道,“布鲁斯教授,专门研究哺乳类动物;柴夫斯基教授,专门研究飞禽类动物;罗戈尔教授,专门研究水生类和土生类动植物。”
布鲁斯教授也好,还是柴夫斯基和罗戈尔教授也罢,在谢老九他们三人眼里,长得都差不多一个样,名字死难记得住,鬼知道谁是谁。
瓦利亚教授说道,“一路走来,你们应该都看过两侧铁笼里的生物。你们很聪明,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谢老九问道,“你们研究这些,要干什么?”
“取长补短,博采众长。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进化史,祖先们从茹毛饮血衣不裹体,到咖啡牛奶西装革履;从出门靠走通讯靠吼,到火车飞机电话邮报。这就是进步,这就是发展。”瓦利亚教授说道,“人类几千年来从未停止过对未知世界未知领域的探索,正是因为有了先驱者们敢为我先的进取精神,我们人类才能一步一步进步到今天,从万物众生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这个地球上目前为止唯一的主宰。我们,科学家们,背后付出的艰辛,乃至于生命,是为了让人类更加的进步更加的科技化,也至于有一天也能离开这个地球,去探索其他未知的星球秘密。没有我们科学家这些先驱者的奉献,就没有今天之高科技的新世界。就如你们中国人所一直追求的月宫、嫦娥、玉兔,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会实现这个登月梦想。”
布鲁斯教授三人鼓掌称赞,“说得好。”
阿芙娜更是为她父亲一席话鼓掌开心不已。
陈阿大和老炮也忍不住要鼓掌,虽然不知道说得具体是啥意思,但瓦利亚教授那激情澎湃的演说的确让人听了有些激动。
“大帽子扣得挺好的。”谢老九也不得不承认瓦利亚说的确实不错,如今的世界的确不是几百年前所能预想到的,哪怕是百余年前的清朝初年,也的的确确想象不到百年之后的新世界,
瓦利亚谦虚说道,“这不是我一人之功,是所有科学家们的功劳。而我们今日研究的主题:异性物种跨界嫁接培育,同性物种同界无体繁殖培育,更是先驱者之中的先驱。”
柴夫斯基三人听得是连连点头称赞。
“说得是啥玩意?”陈阿大问道。
布鲁斯教授笑了笑,阿芙娜在旁翻译道,“通俗点讲,就是两种不同物体结合在一起,产生出另外一种新生物体,这叫异性同界;其中一种物体跨界与另外一种异性物体结合,这就异性跨界;两种一样的同性物体,异界结合,无性繁殖,雄雄共生,雌雌共生,这叫同性异界;而反之同界结合,无性繁殖,雄雄共生,雌雌共生,这叫同性同界;哺乳类是一界,飞禽类是一界,水生类是一界,植物类是一界。比如:鬣狗跟野马,一公一母,分为两性;都是哺乳类一界,叫同界,它们俩结合就叫异性同界。鬣狗跟金雕,一公一母,两种性别;鬣狗是哺乳类一界,金雕是飞禽类一界,叫跨界,它们结合叫异性跨界。还有石斑鱼,属于雌雄同体,自我克隆。以此类推,通过人为手段,使原本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嫁接在一起,所培育出来的新物种往往有奇效。譬如:类人猿,力大无穷;皮糙肉厚,头脑简单,没有思想;不吃不喝,听从指令;这就是成功的实验品。”
“哎呦我去,一本正经的说了半天,不就是马爱上了驴,生下了爱情的结晶骡子嘛。”陈阿大脑袋一拍,明白了过来,说道,“说到底不就是杂交嘛,噼里啪啦整一大堆,你们这些教授啊,说话就是故作高深,那个酸劲啊,真让人受不了。”
陈阿大这么一说,谢老九和老炮倒是明白了,没想到陈阿大那脑子转的还挺快。
“类人猿?”谢老九试探性的问道,“人和猿猴嘛?”
布鲁斯说道,“每年全国各地监狱都会产生大量死刑犯要枪毙,与其浪费颗子弹,不如临死前再为祖国作点贡献,岂不更好更物尽其用。”
谢老九不可置否。
柴夫斯基接话道,阿芙娜翻译,“当然了,不成功的也有不少,你们来时路上所遇见的半兽人和狗脸怪物,就是失败的实验品。”
“既然失败了,为什么不就地消灭?反正让那些怪物跑了出去,四处作恶。”谢老九质问道。
柴夫斯基无奈的摇了摇头,阿芙娜继续说道,“实验失败,基因不融,嫁接培育出来的生物不可能存活。失败的实验品都是由专门卫队运送出去,找地方火烧处理埋葬。只是不知道,这两个失败的实验品为什么又活了过来,我们也一直想抓个回来研究,但是它们太狡猾了。白天根本不出来,晚上山里路况崎岖我们又不便捕捉。久而久之,就搭成了一个不成文的默契,白天它们不出来,晚上我们不出来。”
原来如此,真相大白。
阿芙娜突然问道,“那为什么昨日天未黑,那些怪物就突然出来袭击我们?”
柴夫斯基摇头不知。
谢老九说道,“这些实验品不吃不喝,世上我还从未听说过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物种,大教授,你这么有身份的人,扯屁蛋子不好吧。”
阿芙娜一脸疑惑的看着谢老九,谢老九改口说道,“科学家们从来不说谎话的。”
谢老九无意回头一瞥,罗戈尔饶有意味的打量着谢老九,面有诡笑,似有点头,颇为欣赏。谢老九头皮发麻,吓得回身过来,心里一阵寒颤,那老东西看人眼神也忒可怕了些。
柴夫斯基哈哈一笑,说道,“你很聪明,告诉你也无妨,以食血为生。”
“人血还是畜牲血?”谢老九又道。
柴夫斯基不再说话,盯着谢老九,莫洛夫中尉接话道,“谢老九,知道太多对你不好。该你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们有保密守则。”
谢老九不再言语,罗戈尔教授说道,“我曾研究过水生类动物的饮食习惯,如食人鲳、寄生鲶,它们都对血很敏感,一丁点血渍,都能让它们极为兴奋,引起它们攻击,而寻常人等的血,这些畜生都已习以为常,不可能白天出来面临被我们捕捉的危险,肯定你们当中有谁身上有着不一样的东西。”
一瞬间,谢老九想到了在上海吴淞口海底的日本货船里,还有南京郊外的狐狸洞,自己从小曾在父亲的要求下喝了萨满黑狗血,莫不是这一次又是这身上的黑狗血起了作用吧。
陈阿大不相信,说道,“说得也太玄乎了吧。现在你们什么同界不同界的研究都成功了?”
“科学的未知路上,任重而道远。”罗戈尔教授无可奈何说道,“目前也只是第一种研究稍有些成就,不过也是成少败多。”
莫洛夫中尉说道,“行了。我知道的也就是你们知道的,教授们都很忙,回去吧。”
“以前不知道科学家们背后的贡献如此之大,实在汗颜。今日与君一席话,愧为人生三十年。”谢老九拍马屁说道,”科学家们的确居功至伟。不过我们都是农民,豆大的字认识都没有一箩筐,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既然你们现在都安全的到达目的地了,要不就把我们送回去吧。”
罗戈尔教授摆摆手,阿芙娜翻译说道,“No。小伙子,我们是先驱者,你们就是先驱者手里的钢枪,探索路上需要你们替我们披荆斩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