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弥乾迎金耀,皓月映坤引万道。千奇异界事稀绝,毓增徐风传意到。纹添寒岁妪婆至,测语天灾众预害。夸言耕怪勿足靠,众心轻笑鄙弃傲。天地何孕心知友?辽疆兴育聪灵宝。女郎胸广系芸安,慧窍堪识世理奥。诚询除危护生法,指迷助困望今朝。是福是祸亦是邪?百思百虑百难解。
听着老妇人莫名其妙之言,又见她手中正紧紧地握着形如鹿,体似梅,头长簇角,且霉点污色布满了身躯,乌黑的小眼打转着,阴阳怪气的霉锦鹿,视其为至宝。虽说谢美霞很是不解,但心中又仿似多了几分思考,竟神采奕奕地望向这其貌不扬的老妇人,而后竟神色有异,即刻恭敬的俯身跪拜道:“请老婆婆告知救命法,如何才能未雨先绸缪而拯救苍生?”
可万万不料,正当谢美霞的话音刚落地时,站与身后的众人笑意竟更胜了,他们皆彼彼轻视嘲笑道,真没想到世间上不仅有痴癫的疯婆子,更是有愚昧的傻丫头,如此丑态万千的老妪,她竟奉之为神灵,如此虚无缥缈之言,她竟信之为天意。
老妇人闻言后,竟嘴角微微上扬,没个正经而后嘻哈道:“呵呵,小姑娘,你可见身后众人之态度吗?老身所言之怪举世绝无,难道你真信吗?”
“回老婆婆,您刚才所说,虽论之匪夷而所思,语之闻所而未闻,但小女的母亲常念之诗曰:毓园钟秀天灵造,漫芬弥境胜倾城。
纯雅华荣沁幽兰,香清渗染觅芳人。
采精撷韵循卿客,播散正量度慧朋。
母亲曾言世界大千无奇不有,而世上更有一种韵如幽兰的高贵韵涵之人,举手投足之间皆散发香正之气熏陶于众人,使天地间充满正量与华美。
况且江湖浩渺而多侠杰,红尘曼妙而隐仗客,行而不庸者是为异才也,言而不俗者是为奇人也。故此,观其行亦听其言,小女知您所言定有深理,怎奈凡子之尘心何以堪破?因此小女才跪求您指点迷津,救万民于水火。”
老妇人连连直点头,面露欢快之色而微笑的感慨道:“慧眼而明日月者聪也,巧心而识风云者通也,古往至今,上昂居庙堂之贵者,下俯栖市井之民者,知时详运者仅之甚仅。不过,众人之生死者与你又何干?为何又要如此诚询于老身解灾之法呢?”
“老婆婆,怎可口出此言,父亲曾在世时,自将公心与私利分得一清二楚,天地育生于万灵谓之为博也,广施慈济于众生谓之为仁也,况乎美霞一人者是小,芸芸众生者为大,故此小女恳求婆婆您赐于妙法解万民之难,小女甘愿行诸事以作赠答。”
谢美霞脸上露出亲切温顺之感,真诚而急切,又依然毕恭毕敬的询问道,仿若对耕种霉锦鹿可拯救万民之事丝毫未疑。
老妇人闻言后直点头,满脸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而后又瞬间怪异的故作询问道:“小姑娘,恕老身愚钝,有一言请教,何为公心?何又为私利呢?”
“小女曾记父亲所言过,公心者乃坦昭髓骨之君子也,胸如日月而辉乾坤,施自心富之于天地,舍小爱而存大义,无怨亦无悔矣。而私利者则是阴融脾肺之小人也,心若风雪而寒寰尘,取众窍裕之于自身,护小我而弃大家,甚娇亦甚乐焉。前为施赠,后为索取,两者乃天壤之别也,又何能同日而语?”
谢美霞恭敬而有礼的边向老妇人温婉施礼,边学起了父亲说话之模样而大义凛然道。
“说得好,姑娘家学渊源,从小耳濡目染高德之行与仁义之言,老身真是受益匪浅。腹生而可得百相,仁而广施雨露,慈而遍济福泽,德而春漫江河,心许数愿而使天地为之动容也,胸存善念自能使锦鹿萌芽日长而使万灵得救。”
老妇人边赞不绝口的夸道,边却又是不明深意的说了几句,仿似有意指引着美霞如何种植霉锦鹿?
美霞闻言后神色不免有些迷茫与不解,细想老婆婆所言究竟为何意?前后几句精辟之言依次回想了数遍后,仿若心中已解其意,而后竟双手合十,闭目轻默了几句,再缓缓的睁开了有神的双目。
没想到就在她刚睁开双目之时,老妇人竟是连连微笑着直点头,夸赞道:“好!真的是太好了!果真是慧根与灵慈皆集于你一人之身了。你的宏愿自能直达天听,万物终以你而兴,众生皆以你而荣。”
原来老妇人话中之意便是要成功种植霉锦鹿,必要诚心诚意许下大义为怀之愿,此乃是心种,而非土种,若让上天感受到其真意,必会使此救命神物发芽而快速成长,等灾难来临时方可解救。
而美霞竟是非常诚意,毫无虚假的轻声默许道:“小女不才,恭拜上天,今许数愿,愿天能急众生之需,解万民之苦,一愿乾坤永安民康泰,二愿日月永耀红尘世,三愿江河永润神州地,四愿春风徐送托暖意。”
“天显异事,紧急奏报!紧急奏报!闲人退让!杂人退避!九州各府八百里急报!”
恰在此刻,忽然间,皇宫中传出了声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急迫之声,闻言后,谁知这老妇人微笑着,趁美霞不注意而霎时内便消失不见。
此时此刻,仿若天降大灾于各州各府,故此州府之地催人连夜八百里加急上书朝廷寻求解决之法。
独断专行的陈太后与懦弱无能的少年天子,闻言后皆是眉头深锁,面露万分惊愕之色,便开始了朝会,听取各地之奏报。
“启奏太后,陈州府水系中忽然间百丈水深之处显现处一条金光灿灿,足有千斤重的巨人鱼,本以是天降奇灵,众生皆惊为天祥,万万不料此巨鱼竟盘据于穹空兴风作浪,以至于此地民不聊生,还望太后做主。”
“臣弘州府尹,启太后,大事不妙了,臣管辖之地毓林山一带,出现一头七彩亮丽且身高五丈的怪兽,数日前曾吞吃了数位猎户,弘州百姓危在而旦夕,还望太后派援兵解民之困。”
“臣漳州知府奏禀太后,本地数日前发现形如珍珠,色泽光亮之蚂蚁吞吃了无数农家所种之粮,而后竟莫名其妙的投江,以至于民无粟而食,江之流而不清,故而饥荒也甚为严重,还望朝廷定夺。”
“启太后,臣绵州府尹万分紧急而奏报朝廷,本地向来风调雨顺,民有依亦家有靠,可万万不料数日前不知何处引来金鼠害为患,搅乱的家宅难安,不管身在何处皆能鼠害肆虐,人们想尽任何办法除鼠,可竟仿似与鼠结下了不解之缘,竟越除越多。”
……
“这……这真是奇也怪也,想我春南国向来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为何今年竟怪事连连?众卿可有解决之法吗?”
太后闻言后,神色大惊失色,满脸布着疑惑之色,而后满是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