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行郁闷的想要吐血,得,这小子确实是个天才,不对,是个妖孽才对。看来殿主早就看出来了,那自己还跟着瞎操心干嘛?
“嗯,很好,那你就多练几遍,我看看有什么问题没。”
燕天行闷闷地说道。他还能说什么?再说下去他这个老师快要可有可无了。
杨言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看他一脸郁郁的表情,他还以为自己打的不对,忙虚心说道:
“老师,我毕竟才学了一夜,这种程度肯定不够,烦请你多多指导啊。”
存心的!这小子一定是存心的,燕天行捶死他的心都有了。是啊,你也知道你才学了一晚上啊,一晚上都到这种程度了还嫌不够吗?
枉我也被外界誉为百年不出的天才,人比人得扔啊!
他应付地点点头,把头撇到一边,扬了扬下巴,示意杨言抓紧时间练习。
杨言见状也不再浪费时间,凝聚气力,开始了一遍又一遍的练习。
……
“错了!手贴上去的时候无需张开脉穴,徒然浪费气力而已。最为关键的是双手合的拿一下,那才是爆发点!”
……
“你的经脉怎么回事,按理你的先天之气极为充盈,经脉强韧,反哺气血应该也不差,为什么软绵绵的?”
……
“不止是要贴上去,招式要多变!来来去去就这么一下,你叫杨一手吗?”
半日过去,郁闷的燕天行此时心情大好,早已不复清晨的阴霾。
他发现了,杨言这小子也没想象中那么妖孽。他的领悟力确实优秀,但总觉得比自己都要尚差一些,不算多么离谱。
一上午下来,他没少纠正杨言的错误。之前被打击的体无完肤,此刻的他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好了,吃过午饭后就照着我上午说的练!你小子还远着呢,瞧瞧,错误频出!”
燕天行得意地背着双手,往外走去。现在他心情不错,要去城里好好喝几杯。
走着走着他发现不对了,杨言这小子怎么老跟着自己?
“我去城里逛逛,你不用跟着我,下午我就不来了,你自己练就行。”
杨言听完他的话,也不言语,还是闷着头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出了分殿,一路上不少易家人看见这一幕都有些奇怪。
“那不是要和林毅决斗那个大哥哥吗?他怎么看埋着头走路?”
说话之人正是昨天在场的孩子之一。
“看他那样子肯定是前面的老师训斥了呗!你说他要和林毅决斗,说说为什么……”
分殿生人本就不多,易家一些长辈要么在外面经营产业,要么在自家府邸潜修。
有时间在外走动的,大都是一些易家晚辈,小孩子哪里守得住秘密,杨言和林毅比试的事情,只半天就传的整个易家都知道了。
走在街道上的燕天行终于忍不住了,被一个男人尾随真的很别扭!
“小……不,大哥你有什么要求。你说好吧,我知道我上午批评的太狠了,我道歉。
我这不也是为了你能尽快进步嘛,我好歹也算你的长辈,你不能记仇啊!”
他有些崩溃地对着身后的杨言说道。
杨言见此情形,知道不开口不行了。也面色涨红,一脸不愿地开口道:“我……没带钱。”
他以为就离开一天,自然没带钱,章听雨走的时候,显然也忽略了这件事……
“…………”
燕天行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杨言的“长期饭票。”
嘭!嘭!嘭!
以后的几天中,杨言晚上看系统演武,白天让燕天行纠正。西方区域演武场内的木桩,已经没有几根是完整的了。
此时,演武场内。
燕天行有些无言地望着杨言,过了这么几天,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些信心又快被杨言摧毁殆尽了。
他发现杨言每睡一晚上对《易手》的理解都会精进一大截,白天这种进步就不明显。
难道晚上还有人偷偷给这小子开小灶?也不可能,分殿内,杨言除了殿主就认识他了,而殿主这几日不在他还是知道的。
总之他觉得杨言身上透着一股诡异,他对有些东西有种说不上来的敏锐嗅觉,所以从他第一天见到杨言,就对杨言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想了想,他又看向场中的杨言,只见他步伐变幻,靠近一人高的木桩。
看似不紧不慢却很难捕捉到他的准确轨迹,《易手》神奇之处不仅在于对力的巧妙利用,与之配合的步伐也有颇多值得琢磨之处。
“咔!”
杨言双手以出其不意地角度贴上木桩,看似绵软无力,可木桩偏偏被撞出了不晓得声音。
“易手的发力,奇就奇在,手先至而力后到。”杨言自言自语道,话还没完,被他贴上的木桩裂开了几道极为明显的裂纹!
“这小子……”
燕天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要知道前两天杨言攻击的主要对象还是这一人高的木桩上延伸出来的小木桩。
而刚刚他贴上的,是主干!和杨言腰一般粗细的主干!就这样,他居然也打出了裂纹。
可以说,别人练三个月,未必有他这五天强!
杨言看着裂纹,心情也颇为舒畅。这几天晚上的冥想,效果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好,现在自己出招之时,脑海里甚至会浮现那个演武者的动作。
不过也并不奇怪,这几个晚上他的脑子里就像放电影一样,来来回回就是那些动作,加起来,也有二十几个时辰了!
让你连续看这么长时间的电影,恐怕连台词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现在的他,自信如果对上林妍,能打的她哭!
“呼~”
杨言收住力道,长吐了一口气。如今步伐,发力他都算掌握了,再去打磨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进步了。这两者要像再进一步确实不是几日之功就可以完成的。
“接下来,就是脉门和经脉了。”
这两者要艰涩难懂许多,不过系统演示上这方面依然很详细,只是前几日他的重点并不在这上面罢了。
想毕,杨言转头一脸灿烂微笑的对着燕天行
“老师,我们去吃饭吧。”
燕天行已经没有心情说话了,前一两天还好,自己指出了颇多问题。
可越到后面,他发现他能指出的毛病越来越少。现在最大的作用,真的只剩请杨言吃饭了!
这俩陌生人如今也在分殿里混成了熟脸。
“你看,拆桩怪今天在笑诶。”
“嗯,肯定是西区那边的练武桩已经被他拆的差不多了。”
“真可怕,我听爸爸说练武桩的木头可硬了,你瞧他都打断了多少根了?”
…………
本来因为实力进步心情一片大好的杨言此刻青筋直爆。这几天,听说他和林毅十日之约的易家小辈越来越多,自然也不乏跑到西区这边来看热闹的。看的人多了,杨言这“拆桩怪”的名号就不胫而走了。
燕天行也觉得好笑,也是这些小孩子不懂,不然他们就会明白杨言有多可怕了。
“无知者无畏啊。”
他感叹一句,扫了一眼易家的众多晚辈。他们大多数人年龄尚小,还未冲开第一脉门,踏上气者之路。
等他们真的开始修炼时,杨言可能是他们这一代挥之不去的梦魇!
太阳太过耀眼,荧光就会很难被人看到了。殿主的眼光,永远那么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