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障太后又看了她半晌,才方叹息离开。
室内恢复清静后,只剩下香炉里未烬的香料正噼里叭啦地燃烧着,冰心这才痛哭出声。
烟花三月间,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皇宫里的花儿在花匠的精心打理下,开得格外娇艳。整座皇宫也迎来了新的气像。
先是皇后柳冰心病体终于好转,皇帝龙颜大悦,特意带着她外出踏青散心。
再来是经过明障太后的惩罚后,冰心对皇帝由原先的冷淡转为顺从。因身耶还未完全复原,并未侍寝,东方无情为了让她全心全意地接纳自己,选了个好日子,准备带着她出宫散心。
冰心却建议:“后宫诸嫔进宫多年,一直未有踏出宫门的时候,此次,皇上不应该厚此彼溥,叫上她们一起去吧。”
东方无情原本不愿答应的,但不愿拂了她的善意,只得一万个不情愿地答应下来。
后宫诸嫔听说要与皇上一起外出踏青春游,全都高兴坏了,纷纷感激柳冰心的贤慧善良。
尽管东方无情同意让她们一起出宫,但也下令,正三品以上的嫔妃方可同行,其余的,皆留在宫中。小皇子,小公主,也可以跟随,但必须有嬷嬷宫人侍候。
三月二十八,正是阳光明媚的好日子,皇帝东方无情与皇后柳冰心,一起剩坐着宽大的八宝龙凤络缨车,身后众嫔妃各自剩鸾车,明黄华盖,锦色旌旗,伴随着沿路上的如茵的草地,扑息青香地花儿,朝皇城南方,有着天下第一山凤阳山。
凤阳山,山势并不高,但却风景秀丽,如诗如画,一条宽阔的河流顺东而下,河面上,数不清的船只画舫,游荡在碧波绿水间。
河边两岸,扬柳随风飘动,如一副动人的诗镜画。一幢幢精致红墙梳璃瓦的小楼里,婉转的歌声,从里面发出,那是江南最富盛名的歌伎在游客的指示下,唱出河山的美好,江山的多娇!
但当皇家人马出现在这个无边春色的凤阳湖时,原来欢快舒意的景像没了。
河面上的画舫被禁卫军赶到一边去,河道两旁的歌伶,被派出专门与皇帝后宫娘娘们唱曲。
这是皇家特有的权力,也是当权者的好处。
冰心看到一些被赶得面色惶恐的游人,心生不忍,忙劝阻,但为时已晚,游人们都被赶得差不多了。
东方无情与冰心来到临时搭建起的行宫,携着冰心,踱着布子,走了进去。坐在窗前明镜的大理石桌前,宫女已上好各色点心,茶点,这里的地点选的很好,从天蓝色云锦窗帘外就可以看到整座凤阳湖的风光,不远外的凤阳山,在春光照耀下,更是美不胜收。
冰心一边吧啐菊花茶,一边拈起盘子里的白色梅花糕往嘴里送。看着河面上,一些嫔妃已亲自荡起船只,游荡着,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有些羡慕,曾几何时,她也能畅游在这一片清山绿水间?
东方无情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提道:“冰心,你也想游水么?朕陪你去。”
冰心立即摇头:“不必了,看着就好!”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去玩水么?”
“不,我我,怕水!”冰心脸色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