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的想法，就一晚上，你的心就跟着韩辰轩跑了是不是？我提醒你，你应该把顾正霆放在第一位，离开了他，你什么都不是！你合约在他的公司，你就是跳槽，都没有人接手。你若是想当平凡的人，那也不行，他不放手，你连普通的合同工都没有当！”方泽彦压低嗓门，但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暴怒。
“所以，我就应该一辈子耗在他的身上？我就是去快餐店当个临时工，也会比现在开心……”
“你说什么！”方泽彦一把紧紧抓住方念薇的胳膊，猛地把她往墙上撞，“你再说一遍！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叫犯贱！”
觉得好像必须再提醒她这种想法不可饶恕，他扼住她的下颔：“我要你无论用什么办法，讨好也好，留在他的身边，明白吗？”
……
地铁里，拥挤着夜归的人。方念薇戴着口罩站在靠近门的位置，眼泪在眼眶打转了很久，终于落下。
终于，泪水像宛如决堤。
“姐姐，这个给你。”站在她身边，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递给她一包纸巾，他的声音稚嫩，应该是个上小学的孩子。
站在他身边的，一定是他的妈妈，目光柔和，看着孩子露出赞许之色。
“谢谢。”方念薇接过纸巾，鼻头一酸，笑眼看着孩子和他的妈妈。身边人给的温暖，还不如陌生人。
孩子和妈妈已经到站，离开的时候，小男孩还对着她挥了挥手。她也对着他挥手。
顾宅。
“阿姨，下雨了，明天再收拾吧。”顾正霆把车停进车库，看见何明芬在整理后院，两个大的垃圾桶装得满满的。
天空黑压压的，11月的京城，就是下了一整天的雨，墨色的天空依然化不开。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我把这些东西送分类就回来。”
“等等。”顾正霆看到垃圾桶的盖子里面有个醒目的盒子，上面还绑着蝴蝶机，看起来好像是蛋糕，“这是？谁买蛋糕了。”
“方小姐买的，我看都化了，不能吃了，只能丢掉，可惜了。”
“她，还没回来吗？”
“还没，今天早上很早就出门了，我熬了粥，她带了一点。说是去医院，她爸爸好像住院了。”
“我知道。”方泽彦到医院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前天晚上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不过，是陈清扬来接的她吗？我看车子都没开出去。”
“这我不清楚，陈小姐如果来接她，应该会来别墅。我看她，好像自己一个人去的。”顾正霆看着被压得扁扁的盒子，想着当时方念薇一个人在等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现在，下着雨，也不知道今天她回来不回来？
是不是还在医院。
他已经叫周泽带了一些东西去医院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见到她。
“对了先生，方小姐的礼物我放在茶几的抽屉里。”
“嗯。”在充满凉意的夜晚，顾正霆的心头一暖。
他径自走到客厅，打开茶几的抽屉。一个长方形的纸盒，里面是一条羊绒围巾。
压在围巾下面还有一张卡片：“顾正霆，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