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请问是什么人寄来的?”
“是巴黎的一个酒店寄来的,说是二十天前,您住过他们的酒店,有个助听器掉在房间了,他们觉得很贵重,所以根据您的地址和电话,给您寄来了。”
方念薇皱着眉头,有点奇怪,酒店是魏绪霖订的,她好像没留很详细的地址。
“不过,我这里只有您的大概地址,您再和你确定一下好吗?”对方好像知道方念薇的顾虑似的,立刻说。
“哦,我告诉你地址,我现在就在公寓楼下……”
十五分钟后,方念薇拿到了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助听器,这么久了,还以为再也找不到,没想到完好无损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
几天后,保罗的咖啡馆。
“好久不见,甜心。”德尔今天穿了一件白底的花衬衣,黑色长款风衣,他的头发应该涂过发蜡,每个卷都很精神抖擞。
“你怎么来了?想喝点什么?”德尔有半个多月没有来尼斯了,按照这个时间跨度,说不定以后来的次数越来越少。这是好事,方念薇也少了不少心里负担。
“来一杯热美食吧,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大想见我,你这样说,我有点伤心。”德尔坦白说,“你知道不知道,为了见你我耗费了多大的精力。”
“你穿得像米兰秀场的男模,的确耗费了不少精力。”方念薇调侃说,“头发上的发蜡用了半瓶吧。”
“是,为了见你,我昨晚敷了个面膜!”德尔也跟着调侃自己,“法比奥给我找了个公司的老人专门带我,我本来就不爱读书,那些数据分析,我每天都要死多少脑细胞。”
“他不是说,都请专业的团队投资吗?根本不需要自己动脑。怎么到你这里,又是一个说法了。”
德尔竖着食指:“他啊,才不是,他很精明!他拍板的项目,没有一个不赚钱的。除了一个,一个豪华游艇俱乐部,专门用来消遣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快速救我们的原因。我说,你的咖啡怎么还没好?”
“马上就好,等等。”
咖啡厅里,除了德尔,还有几个客人。其中有两个是学生,经常拿着书本和电脑,边喝咖啡,边学习。
德尔四处观察,其中一个学生,总是在看方念薇,他的头发很短,皮肤晒成健康色,戴着一副眼镜。
“那个男生好像在看你,你在学生很受欢迎吗?”
“她是女生,你天天在想什么?”方念薇把咖啡放在他的桌上。
“女生就不能喜欢你吗?对了,我来,是有个事情想和你说。”德尔搅拌着咖啡,有些吃味,他都追方念薇那么久了,为什么她对他没感觉呢。
“什么事?”
“其实,我一直派人跟着你,不是跟踪,是保护你。”
“我知道,我在巴黎看到戴蒙了。谢谢你保护我,我现在很安全,你呢,可以把人撤走。”有人跟着,她觉得很不自在,再则,她不想总是欠德尔的人情。
“其实,从去年开始,除了我们,还有一拨人在跟踪你,起初,我们以为是游艇那帮人,后来,发现不是,他们对你没有恶意。半年前,那波人撤了。但是,从昨天开始,我们又发现了一群人跟踪你,但是,他们的行为不大像之前的那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