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荃唏嘘道,“这可不行,姜媛刚怀孕,我不能与你这样,对不起她。”
惠娘听到这样的话,很是惊讶,她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尤其男子,谁不想三妻四妾,在她的印象中,即使正直如父亲与大兄,也是有小妾的,所以她让林荃的话搞蒙了。
还好她话快,“公子,外间太冷了,奴身子受不了。”
林荃想想也是,“那你住炕上,我去外间。”说完就要下炕。
哪知惠娘直接扑过来,抱住他的脚,不让他下炕,惠娘也是局部饱满的人,林荃感觉一阵阵柔软的热气逼人。也不好蹬踏,就这样被她抱着,劝又不听,拗不过她,就同意了。心里其实也不怎么排斥惠娘,也是腹诽自己,男人或许都是这样,想想今天没啥好事。
得到肯定的答复,惠娘起身把碗筷收拾下去,然后就着炕桌,沏上一壶茶,两人就坐在炕上,桌子两边,喝喝茶,说说话。
“奴家知道公子这次来的意图,就是山洞里的那些银子吧?”
林荃也不惊讶,知道依这女子的心计,肯定会找到的。“奴家奴家的称呼,不好听。我这次来要运些回去,现在手中银两短缺,你需要的话,也可以去取。”
“公子不要多心,惠娘现在手中的银钱,几辈子也花不完,惠娘不贪心,况且惠娘以后要侍候公子,也算是公子的人了,不会打自家人的主意。”神色很是坦然。
“你不是我的人,”林荃沉默了一会儿,“惠娘,我并不了解你,此生有姜媛一人足矣。”顿了顿,“你也是才貌双全,的人,不会找不到婆家,你可以去做正妻,何苦为人奴婢。”
“公子也觉得惠娘才貌双全?”眯着眼睛看着林荃,她斜靠在炕桌上,手指轻轻地捻着茶杯,一只脚伸到薄被外,俨然一只狐狸,懒洋洋的狐狸。
林荃不理会她的挑逗,“再说,我看你执刀杀人的样子,对你也是很害怕。”
惠娘笑了笑,“公子怕惠娘杀了你?不会的,此生不会,即使公子杀惠娘,惠娘也不会害公子。”
收敛住笑容后,惠娘危坐起来,眼泪肆意流了下来,“惠娘不止一次,想过那天发生的事情,公子在暗室里,不出来救惠娘更能保全自己,公子舍命救惠娘,此大恩情惠娘此生报答不起”竟然泣不成声。
“当奴看到山洞里的财富时,才知道公子是何等气度之人,换作惠娘,可能会寻机逃走,不会为了几个贱奴,去拼了性命。”她知道,人在富贵面前的选择,所以很是感激林荃,人家抛却了富贵人生,为了自己来趟这不归路,要知道当时的情形,林荃一对三,都是那种悍不畏死的对手。宋公子的战力她是见过,当初也是连捅五名亡命徒的手段。她也估计,如果林荃去过金州的话,听说过宋公子的威名,也不敢这么做,可是林荃却做到了,一棍子敲死了这位在金州界最厉害的武将。
现在林荃在她的眼中,确实是神一样的人物,无所畏惧的一代英雄。尤其那修长的身条,结实的肌肉,还有那千里挑一的样貌,少年历事多,外表的青涩完全褪去,明眸皓齿红唇,加上那清澈透亮的眼神,完全是少女心中理想的男人形象,说实话,尽管认识时间不长,但惠娘不知多少次在心中憧憬着与少年共结连理的场景,她是个理智的人,心中总有冰凉的所在,尽管憧憬,她也在寻找适合自己的其他的男子,想来想去看来看去,除了他没有人能配得上自己,若是以前做丫鬟,被卖了做人妻,也是能与人白头偕老的,这就是规矩,可是,毕竟情势不同往日,现在不同了。
抬头看着林荃,“公子,惠娘自知才貌均浅薄,比不上媛姐姐,配不上公子。”
林荃也看着惠娘,短短三个月,这姑娘的脸色就变得有点黑了,也俊俏了许多。惠娘算是瓜子脸,细长眼,但是单眼皮,眉毛也淡,嘴皮薄,就像狐狸一样,看着就不是那种善类。况且此女子本非善类。
林荃仔细地想了想,“你别称呼我公子了,这个称呼有点让人心里发毛,你看这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说不定会出什么事,你确定此生都会跟着我?”
“嗯。”惠娘心想他终于受不了自己的引诱了?
“要不你做我姐姐吧,你的年纪比我大,我们就算是一家人了,到时候帮你物色一处好人家。”林荃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不,”惠娘坚定地讲,“我不会做你姐姐,惠娘可以为妾可以为奴。”
“我也不会纳你为妾,也不需要你做奴,我的家,不会有这两种身份的女人。”林荃更坚定地讲。
惠娘听闻,心中也是失望,“那惠娘不介意做公子的外室。”
林荃一口拒绝,“更无可能。”
他觉得这样以来,惠娘肯定会死心了。
而惠娘心中,像似堵了块大石一样,很是难受的慌,此人真是奇怪,送上门的吃食都不要,她是不理解林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