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书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开在泥沼正中的那朵绿花。
它就这样如同做贼似的左扭右扭的,终于扭到了离绿花很近的地方。
目标近了,它也停了。
章程与易安的目光始终全神贯注的放在小红书身上。
“诶..前辈怎么不走了....”
就在易安刚生出疑惑时,小红书动了,它再一次的左一扭又一扭,再一次做贼心虚的环顾了四周一圈之后。
它终于动了,终于没有辜负易安与章程的期望,它动了!
它这一次的动作很快,快到章程都没有看清楚它是怎么动的。
只是一个眨眼间的功夫,小红书便来到了泥沼正中的那朵绿花前,来到绿花前,小红书便自动翻开,然后在章程与易安的目瞪口呆之下,它就那样用自己独有的方法,将盛开在泥沼中的这朵绿花给连根拔起,并迅速的夹进了书里。
下一刻,它便犹如得手的小偷一般,夹着那朵绿花以每秒章程都无法捕捉到的速度,冲到了章程的面前,然后并跳在了章程的肩膀上。
“快跑!”
一跳到章程的肩膀上,它便朝着章程大声嚷嚷道:“快跑!”
章程被小红书的这一系列动作彻底给搞懵逼了,他愣愣的站在原地,保持着张嘴的姿势一动不动。
“哎呀,傻愣着干什么啊!奴家让你们快跑啊!”
“啊?”
小红书踩在章程肩膀上急得直跺脚。
“听前辈的,我们赶紧走!”
易安显然听出了小红书的焦急,她伸手拉了一下章程。
章程被易安这么一拉,才回过神来。
“哦哦!”
章程一边答应着,一边攥住了易安的手,两人便撒丫子跑了起来,此刻也顾不上前面的什么泥沼,什么残恒断壁了,章程紧紧攥住易安,两人拼了命的向前跑去。
“哎呀,真是气死奴家了,你们往回跑干什么啊?前面是山,你们长眼睛是出气的吗?”
小红书在章程肩膀上也不安分,它不停的对着章程与易安叫嚷着。
“我曹...你能不能闭嘴,前面是山我不知道吗?”章程这句话说的极其心虚。
心虚的同时章程也调转了方向。
“知道,还往死胡同里跑?我看你们长眼睛就是出气的!”
“刚才你们还你侬我侬的,也不顾奴家的感受,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苟........”
“住嘴!”
“闭嘴!”
章程与易安同时望向小红书,并用一种杀人的眼光威胁小红书。
“呦,敢做不敢认啊!刚才奴家可是看的很清楚哦......”
小红书无视了章程与易安杀人般的眼光,仍然在喋喋不休的诉说着自己的亲眼所见。
只是,这一刻章程与易安已经顾不得再以小红书斗嘴了,因为那些残恒断壁开始向着他们移动了。
它们的速度并不快,但胜在以多取胜。
那些本来安静的躺在原地的残恒断壁在这一刻,犹如是受了什么指挥一般,开始对章程与易安围追堵截起来。
不光是这些残恒断壁,就连它周围的一些树木、花草也同样拔地而起,朝着章程与易安冲来。
“章程..我的灵力还没有恢复!”
眼看着这些残恒断壁与树木花草将这一片废墟围了个水泄不通,易安也同样开始焦急起来。
章程没有回答易安,他只是紧紧的攥着易安的手,只是比之前更紧的攥着易安。
不需要言语,只是这一个动作就够了。
突然,章程感到脚下传来了一阵猛烈的波动,章程甚至都没有时间去低头,他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凭着本能一把将身旁的易安拉入怀中。
就在易安被章程拉入怀中的那一刻,从易安方才站立的脚下竟是凭空生出了一根黝黑的如同枣刺一般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
它出现的太过突然,速度也非常的快,章程耳畔只觉得一阵凉风吹过,这根犹如枣刺般的植物,便从易安方才站立的地方直射向了天空。
“好险!”章程头上冒出一阵冷汗,若不是自己将易安及时的拉过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别大意,还有!”
小红书的声音刚落下,章程的脚下又是响起一阵猛烈的波动声,感受着脚下的波动,章程根本就不知道这种如同枣刺模样的植物会从地下的什么方位突然射出。
脚下有不知名的植物袭击,前方的道路也被残恒断壁与树木花草堵住。
章程虽然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可眼前的生存环境可真的有点堪忧啊!
“我他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劳资有危险的时候你不出现,一出现就给劳资惹下一个这么大的麻烦!”
章程忍不住的朝着小红书大骂,大骂的同时章程也拉着易安迅速的逃离开脚下震动声最大的地方。
一根根如同枣刺般的植物不断的从这潭泥沼中射出,章程拉着易安每次都是险之又险的避过。
可这样子下去,根本就不是个办法,章程总有体力耗尽的时候,体力耗尽的那一刻,章程难保自己能躲过这种诡异枣刺的攻击。
再次逃过脚下诡异枣刺的一轮袭击之后,章程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了。
只是,章程还没来得及长舒一口气,这片废墟又是突然的发出一声“轰隆”的声音,在这声“轰隆”的声音响起之后,章程惊惧的看着自己的脚下,顺着脚下,章程的目光随着泥沼移动。
泥沼退了,如同潮汐一般的退了,退回到了废墟正中心的位置,脚下也不再震动了,也不再射出诡异枣刺了。
平静了?安全了?它们累了?
章程突然生出一种这样的错觉,只是这种错觉还没维持一秒,章程便看到了一个更加使他惊恐的画面。
那些退回的泥沼汇聚在了一起,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犹如海啸般的泥啸,这些泥啸里,同时还夹杂着数之不清的那种诡异枣刺。
它们在章程惊恐的目光下,越升越高,越升越宽,宽到足以淹没这片废墟,高到越过了他们之前跳跃下来的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