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微微一动,章程试探着沟通铜碑,并试图想要取下那把印在铜碑上的量天尺。
铜碑的碑身突然的剧烈的颤动了一下。
下一刻,章程便眼睁睁的看着,那柄印碑身上的量天尺竟是从碑身上脱落了下来。
脱落之后,它量天尺迅速的坠入到章程的手臂之中。
一柄古铜色的量天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章程的手中。
重重的将量天尺插入地下,章程的身子也终于不再摇晃了。
“哦?”
施融饶有兴趣的看着章程手中突然出现的这把很像他们家族族徽的量天尺。
他们家族的族徽,量天尺是黑色的,章程手中的量天尺是古铜色的。
直到这一刻章程才恍然大悟,原来铜碑说的“能用”竟然是这个意思。
手握量天尺,章程突然抬尺斩向自己脚下的地面。
地面应声而裂,章程的双脚终于从地底拔了出来。
在章程手握量天尺的那一刻,一条条关于量天尺的使用信息便紧跟着传进了章程的脑海之中。
“碑哥,原来你还有这能力啊,这不就是夺舍吗?夺别人的距为己用嘛!”
章程满心欢喜的对铜碑发表着自己的兴奋之情,可是铜碑却根本就不搭理章程。
“你这量天尺哪来的?”
施融站在原地,愤怒的向着章程问道。
对于家族而言,族徽甚至要比族人的性命更为重要。
“管得着吗你!”
章程手握量天尺直指施融,这是章程第一次使用武器,可惜不是剑啊,要是一把剑的话,章程会更加开心。
“射杀他吧!神尺!”
章程突然想到了某部动画片里,好像也有一个漫画主角是使用这种可以随意伸长的武器的。
于是章程便学着这位主角的样子,将量天尺握于腹前。
本来很短的量天尺在章程吐出这句台词之后,便突然的向着站在原地的施融直射而去。
古铜色的量天尺犹如一支射杀鲨鱼的鱼枪一般,章程手握的地方便是枪柄,直射而出的量天尺便是那枚鱼枪。
量天尺射出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肉眼根本就无法捕捉得到,这种速度堪比光速。
在施融的眼中只是出现了一下小点,下一刻,便在施融的眼中化为了一柄量天尺。
“轰!”
施融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剧烈的轰鸣之声。
施融回头,但见自己的身后,竟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地窟。
“呀,偏了,不好意思!”
“射杀他吧,神尺!”
第一次攻击落空,章程便再次念出了这句台词。
台词念闭,量天尺突然的缩了回来,缩回来的同时,又向着施融急射而出。
施融的脸色在这一刻都变了,他一开始只所以敢硬接章程的攻击,是因为他一眼就看出章程的攻击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除了那个奇怪的旋涡之外,施融根本就没将章程的攻击放在眼里。
他也有阴阳宝具,他的阴阳宝具还是一件防御宝具。
至于他攻击章程的那几下,完全是自己修炼的一种体术。
这种体术是施家的独门绝技,只有被族长与各大族老认同的嫡系天才们才可以修炼。
“绵术!”便是这种体术的名字。
修炼至高者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化为如棉花般没有重量,所以施融在走路时,即使踩到那些紫花,紫花也不会被伤害到分毫。
而章程,在此刻却是异常的开心,他终于发现了铜碑竟然还有这种夺舍的逆天技能。
最重要、最关键的是,夺舍之后的量天尺要比之前施昧手中的那把量天尺无论攻击力还是攻击速度都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来。
更更重要的是,章程根本就无需去吟念什么口诀便可以发出如施昧那般使用量天尺时所发出的攻击。
不但不需要吟念什么口诀,章程在使用量天尺的时候,还不需要消耗任何的体力。
只要心思一动,量天尺便会按照章程的意愿来发出攻击。
只是,它只能发出它自身能力之内的攻击,而它的能力便是自由伸缩。
站在一旁观战的施乾,在这时皱起了眉头,他担心的看了一眼正在躲避章程攻击的施融。
“爷爷,我去帮忙吧!”施融向施熬开口。
施熬依然眯着双眼,听到施乾的话后,便抬手阻止道:“不用,施融一个人就够了!”
施乾再次担忧的看了一眼在地面上来回跳跃躲避章程攻击的施融之后,便不再言语。
施乾没有阴阳宝具,但他也达到了合一境,他是施家唯一一名继承了施家传承术法的人。
眼中一团绿光幽幽的升起,施乾定睛向章程与施融的战圈看去。
“启算!”默默的念出这两个字之后,施乾的眼中便出现了一排排的数列,这些数列全是章程施展量天尺的攻击速度公式与与攻击间隔频率。
施乾在观看了一会这些数列之后,便撤回了启算术。
不用担心了,他已经算出了章程的攻击速度,章程的攻击速度是很快,可还没快到能够触碰到施融的那种速度。
章程悠闲的站在原地,没错,他转攻为守了,虽然这种攻击并不能对施融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却也让施融因为躲避他的攻击,而不能向章程攻来。
“小子,你敢和我光明正大的一战吗?”
施融如一团棉花般的飘在半空,每次量天尺向他击来的时候,他总能轻飘飘的躲过去。
只是,刚躲过这一次,下一次的攻击又再次向他袭来,虽然这种攻击速度根本伤不到他,但也会让他心生烦躁,毕竟他与章程的年龄相仿,甚至比章程的年龄都要小。
章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知道这种攻击对于施融来说是无效的,而他依然选择这种攻击方式只是为了消磨施融的耐性。
悄悄的瞥了一眼离他并不算远的施熬与施乾。
实际上,章程也是在用这种攻击方式来迷惑这一老一少。
见这一老一少并没有出手的意思,章程再次笑了出来,这个笑,是笑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