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醒了,在乾都姥姥惊讶的目光之下,章程从地上坐了起来,只是,此时的他很是虚弱,虽然身体之中的那股灼烧之意已经褪去,但那些被灼伤的表皮却是痛的厉害。
“姥姥,望卿呢?”章程忍受着疼痛向周边望去,却发现并未看到望卿的身影。
“啊!”乾都姥姥依旧保持着一副惊讶的面容。
“姥姥,望卿呢?”见乾都姥姥发呆,章程再次追问。
“啊?”乾都姥姥还是一副张大着嘴巴的样子。
“姥姥,我问望卿呢?她好了吗?她在哪里?”章程显的很是急切。
“啊?哦哦!你问...娘.....哦她呀,她走了啊!”乾都姥姥终于从方才的震惊之中走了出来。
再次看向章程时,她的表情显得多了一分复杂,多了很多伤感,见章程还欲开口,乾都姥姥便连忙站了起来,又重新恢复了她那种高手的姿态。
“娘....望卿已经好了,你不必挂念,今夜你便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我送你回去!”
章程有心想要再询问有关望卿的所有。
可乾都姥姥说完这句话便走了,走时,她的身影很是落寞,她的双眼很是惆怅。
不多时,那两位侍女便来了,她们一左一右将章程扶起,向着木屋的方向走去。
一个小女孩站在月光下,站在一片焦土下,她的双眼始终望着章程,那双眼之中饱含了太多的情绪,她就那样一直看着章程,直到章程进了木屋。
章程回到木屋之后,便在两位侍女的服侍下躺进了被窝,两位侍女在服侍完章程之后便走了。
章程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很想念望卿,眼前、脑海、心里,全是望卿的身影。
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处十分的温暖,身上的那些灼痛也在渐渐的消散。
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下的,等他再次醒来时,那两位侍女便站在他床前,正鼓动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好奇的看着章程。
“那个...我睡了多久?”章程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睡觉也就罢了,还劳得两位美女站在他床前陪他。
“公子,你睡了三天呢!”其中一位较矮的侍女,很是调皮的看着章程。
“三....三天?”章程对于这个回答很是吃惊,他竟然都睡了三天?
“是的公子,姥姥吩咐过,若是公子醒了,便让我们带公子去见她老人家!”
较高的侍女显得很是端庄稳重,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将章程从床上扶起。
在两位侍女为章程穿衣、洗漱之后,章程便跟着她们来到了乾都姥姥居住的地方。
乾都姥姥倒是住了一个好地方。
一颗参天般的大树,将里面掏空,然后摆上一干用的家具,这便是乾都姥姥居住的地方了。
章程跟着两位侍女进入树洞之后,便退了下去。
乾都姥姥坐在一张木椅上,见章程进来之后,便直接看向了章程,只是她的眼中泛着阵阵寒意。
章程见乾都姥姥看他,不知为何,章程突然生出一种错觉,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乾都姥姥不加掩盖的杀意,虽然这股杀意只是一闪而过,但章程还是感受到了。
章程心中虽是疑惑,但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两人就那么干瞪着眼,彼此瞪着彼此,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西门门庆好巧不巧的及时出现了,他一进来便对着乾都姥姥深深的拜了下去。
乾都姥姥坐于高位之上,抬手虚扶,尽显威仪。
“将他送走!”乾都姥姥对着西门门庆再一摆手,那小眼睛里写满了对章程的厌恶之色。
“遵命!”西门门庆也不多问,便直接对着章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章程张了张嘴皮子,有心想要再询问有关望卿的事情,只是人家乾都姥姥的眼神已显得很不耐烦。
章程心中虽有疑惑,但他还是有自知自明的,人家既然这么不待见自己,自己又何必往人家的冷脸上蹭呢。
跟着西门门庆出去,上了一辆轿子,跟来时一样,坐在轿子里章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轿子再次停下来时,章程便匆匆下轿了。
再次与西门门庆一番友好的“告辞”之后,西门门庆便走了。
章程回来了,此刻他就站在“通乾棋牌城”的楼下,楼还是原来的楼,只是却早已是人去楼空,现在这做五层高的楼房,已经荒废了。
打了一辆出租车,章程便怀着一番激动的心情,驶向了回家的路。
望着窗外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与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章程感觉到了一种踏实,就在几天之前,这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差一点就要遭受一场屠城之灾,还好只是差那么一点。
出租车停了,章程下车了,映入章程眼眶的是那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妇科妙手”与“男科圣手”两间诊所。
章程向着“男科圣手”望去。
李婉儿依然一身红裙的坐在自家诊所的台阶上,此刻,她正在望着夜空,望的很是出神。
章程再向着自家的“妇科妙手”望去,施雨也是坐在台阶上,依然是与他第一次相见般,身着一件道袍,此刻她正托着香腮,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施雨的这个表情很让章程心疼,章程也是慢慢的走了过去,走到施雨面前。
施雨感觉有人在看她,便抬起了双眸,这一看,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章....章程!”她睁大着一双眸子,眼眶瞬间便湿润了起来。
章程心中微微一颤,曾几何时,他们彼此还是一对冤家,谁也看不上谁。
下一刻,施雨便起身了,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便狠狠的扑进了章程的怀中。
李婉儿也是站了起来,她就那么看着章程,然后再看到章程怀中的施雨,她的眼神瞬间便黯淡了下来。
她静静的走到章程身前,便停了下来。
“真的是你,章程,你回来了,太好了!”
施雨在章程怀中终是笑了出来,她抱着章程,抱的很紧,像似生怕章程再次离去一般。
“是我,我回来了!”
感受着施雨身上的温热,章程心中很是感动。
“你回来了!”
一声清冷且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章程也连忙向门里看去。
从门里走出一人,她一身古风白裙,梳了一个随云髻,她莲步款款,如同从一副仕女图中行出的仙女一般。
她走到台阶前,便停了下来,她就那样看着章程,仿似她的眼里只有章程,仿似她根本就不在意此刻章程怀中的施雨一般。
“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