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像素城女子那样的温柔雅丽。
但处在这黑暗狭窄的过道间,原本好看的长裙,也如蒙上了一层灰一般,失去了原本靓丽的色彩。
纪世初来到一楼。
这里的墙皮已经整块整块的掉落,露出渗人的斑驳黑影,不结实的掉漆铁扶手也早已生锈。
楼梯口堪堪比一个她高那么一点,总给人一种会碰头的错觉。
但她明晓自己的身高不够格后,也没再矫情弯过腰。
可这一次……
“嘶——”纪世初一声吃痛,揉了揉自己的头,看着脚上那双增高鞋,忽然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嗤笑了一声。
似是自嘲般,她摇了摇头。
纵使是习惯使然,她惯性地保持着之前的方式,可以她谨慎小心的性格,也断然不该犯这种错误。
只不过,再怎样的小心也终抵不过那个人的突然出现带来的冲击啊……
她以为……再也不见的呢。
时间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无始无终,无光无色,无迹无痕,无影无形。
却又无处不在,
无往而不在……
雨后,城市带着春雨独有的清香,徐徐吹过阵阵微风。如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少女微仰头,轻声感慨,及肩长发微漾。
这瞬间竟美好得如画如卷……
慨叹中的纪世初“画风”一转,诗情画意中的少女突然飙几句粗话,硬生生毁掉了这幅美好的画卷。
都说时间是把杀猪刀,神特么的一把杀猪刀,就一屌丝。
屌丝装逼还硬是给她成功逆袭了!
说好的抹去所有痕迹呢?现在她过得好好的,杀猪刀要来插一脚,还美名其曰“偶遇”!
哪里来的那么多偶遇。
她当年想要见他的时候,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现在又岂能是他想见就见的。
想着想着,纪世初突然间有些恍惚,温软的眉眼间染上了几丝落寞。
纪世初就是这样子,表面上乖巧正经,背地里又有些离经叛道,可内心却又幼稚敏感。
呵——他怎么会出现呢?
那个地方,
就是有心去找,怕也是少有几个人能找得到吧……
明知道的,不是?
纪世初甩了甩头,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甩出脑子。
干嘛想这些陈年往事,说不定,那人现在却仍在埋怨着她始乱终弃呢。
还是早点儿上去吧,来个“纪氏瘫”舒服舒服放松放松。
这里的四楼,住着一对小夫妻,挺年轻的,成天各种花式秀恩爱,恰巧住这一栋的基本上又都是些……
恩,没钱的单身狗。
众不厌其烦。
住户们忍着牙齿的酸痛感,难得齐心地去找房东投诉抗议。
开始那肥胖油腻的房东还被众人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给吓了一大跳?
搞清缘由之后,腆着大肚子,跟拍西瓜一样的拍了拍,以极敷衍的“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给敷衍了过去……
没办法,谁叫人家那对小夫妻有的是钱,选的又是那最贵的房子,他又哪来的那么多好骗的人去坑?
赚点小钱也不容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