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是年轻的陆明深。
如果这位医生的话可靠的话,他以前应该认识她,只是不熟。
她在日记本里面也发现了,这话应该是可靠的。
她之前因为事故住过院,陆明深的父亲陆渊是她的主治医师。
因为某些原因,她和陆明深间接地认识了。
她虽然丢失了记忆,但保持身体的本能,而且对有些事情莫名的肯定。
就像她看到这个字,第一眼的感觉就是这是她的笔迹。
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丝毫停顿。
这个想法就一瞬间从脑袋里面冒出来。
她醒来在另外一个地方……酒店。
ˉˉˉˉˉˉˉˉˉˉˉˉ
一间诺大的酒店,白色的柔软大床上,一个模样精致的女孩正在熟睡,长长的眼睫随着呼吸而一点点颤动,白皙的脸庞也泛着因熟睡带来的殷红。
忽然,女孩的眼睛一下子打开,眸里尽是冷清,那一点点殷红迅速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带一点温度的凉白。
女孩往身边一看,身旁赫然躺着个男人!
男人穿了件白色衬衫,却没有扣扣子,躺在被子里,衣裳凌乱,模样倒是说不出的诱惑。
一双桃花眼,不知睁开来,会有多风情,可眉目间却又透着说不清的疏离冷漠。
多情却无情。
女孩迅速看了一下男人与自己的距离,确认没有碰到他之后,果断下床。
她有洁癖。
殇裳在浴室里脱下衣服,发现身上遍布的痕迹后,沉默了。
哪个傻逼用口红在自己身上涂?
殇裳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受不了这种粘腻的感觉,冷清的眉眼更加添了分冷意。
殇裳不知里里外外洗了多少遍,确定痕迹洗干净且没有留下味道后,才从浴室出来。
出来之后她有一瞬间的茫然,这种茫然来自于脑袋里面的一片空白。
完完全全的空白。
因为身上的痕迹更具冲击力,所以她的大脑还没有想到这里来。
她根本没有思考自己为何在这里,相比我在哪里,我从何处来,将往何处去这种终极问题,当时清理自己更显重要。
尽管陌生,但她并没有感觉到无措恐慌,就好像经历太多相似,身体已经有了反应机制。
殇裳现在没有任何顾虑,甚至可以说……这片空白导致了她的大胆。
所谓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怕又强又横又不要命的。
殇裳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几近于……无知的状态。
她现在压根就没有什么情绪,径直进房间里找东西。
殇裳眉眼间一如既往没有感情,把从床柜上找到的白色药片扔进水杯中。
不知道哪里来的药片,但是也没必要思考这个问题。
透明的玻璃杯衬得殇裳的指尖一片苍白。
殇裳从各种药瓶子中翻出了各种花花绿绿的药片……
水太少,可能融不化……
想到这个问题,殇裳指尖一滞,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水杯,随着她的动作,药片瞬间化作齑粉,融入水中,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