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在晕倒之前极力的思考自己哪里做的不到位,但是却没有任何答案,他不想睡,他睡着了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只是这股困意远远超过了江辰抵抗的极限。
江辰进入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一片虚无,江辰无论向那个方向移动都只能看到这一个景色。
“这是什么地方。”
江辰犹记得刚刚走着走着晕倒了,然后自己就来到了这里。
自己的身体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这是灵体状态,那些守护灵就是以这种样子现世的。
自己死了吗?但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因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缘故吗?
“黑客,你在吗?”江辰突然想起来将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的物件,黑客的确不会给予江辰帮助,但是如果黑客应声自己好歹会安心一些,那样至少证明江辰在正常的地方。
没有声音,是因为自己的死亡黑客离开了吗?
江辰从来没有对黑客抱太大期望,但这个时候内心还是有些失落,唯一一个跟自己有共同语言的已经离开。
自己失败了,被困住这个世界回不去了,即使脱离这片白茫茫的环境又如何,自己要在灵域再博一世?
虽说自己经常喜欢对自己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但现在去山前的路已经断了,自己还能怎么去山前。
还记得自己穿越前还是比较叛逆,自己不屑于平庸的生活,一直坚信认为自己可以闯荡出来一片天地,自己穿越之后结果输的连身家性命都没了,不仅仅是自己的理想彻底破灭,父亲希望自己的那个平庸生活也没能做好。
自己活着的时候一直很着急,一直努力做到最好,等到自己死了之后反而平静下来,有时间安静的回想一些往事。
江辰也不着急寻找出路,反正自己出去也没什么事情做,在这里呆着也挺不错。
江辰之前许多没想过的东西倒是有心情慢慢想了,人们都说人临死的脑袋会相当清醒,许多曾经忘记的事情都会想起来,江辰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否认了,这种事情纯粹开玩笑,江辰都已经死了也没能记起来更多东西。
这是江辰第一次做鬼,虽说只要人死了都是第一次,但江辰也没跟其他人交流过死后的经验,颇有初来乍到的感觉。
江辰并不喜欢当鬼,相信是个人都不喜欢做鬼,但是当一切已经成定局的时候江辰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就如同在一个安静的深夜中,自己静静的思考。
江辰喜欢这种感觉,不需要为外界的情绪干扰,外界的事物对于自己而言也失去了意义。
活着的时候不管自己愿不愿意,自己都需要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甚至偶尔的懈怠都会让自己感到愧疚,死亡之后自己就如同给自己放了个长假一般,终于可以休息了。
其实江辰也不知道现在的心态是否正确,活着的时候自己为了某些东西很努力,但是死后却如此平静,这有些不符合常理,那么自己生前做的事情对于自己整个人生似乎没有太大的意义。
但是人活着总要做些什么才行啊。
如果没有了痛苦,人们就不会理解快乐,江辰虽然有时候对自己遇到的困难感到困扰,但他却不反感自己遇到的困难。
如果真的没有了这个克服困难的过程,自己又能有多少美好的回忆,人生如果全是一帆风顺也就没有了乐趣可言吧!
困境,就如同自己现在遇到的情况吧!
有意思的地方,江辰死亡之后竟然没有出现在灵域或者镇魂街,而是来到了这里,不过没有关系,来到这里走出去便是,哪有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如果出不去,只是没有找对方法。
江辰在这里悠闲这走了半天时间,可是眼前除了白茫茫一片依旧没有任何物品,但诡异的是江辰并没有着急,成为灵体状态之后自己变得冷静了起来。
江辰或许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由生到死心态上面有显著的转变,生前许多没有想通的事情仿佛豁然开朗。
生死间有大恐惧,江辰倒是没感觉有什么大恐惧,自己不知不觉的就死了,想有恐惧也很难做到。
“亡灵状态其实也不错,连睡觉都不需要。”江辰心想道。
按照时间推算江辰现在该是睡觉时间了,但他现在没有一点困意,江辰一直担心自己成长的时间不够用,如果活着的时候能够保持这种状态就可以多出来许多时间了。
江辰虽然看到了亡灵状态的优势却没有发觉亡灵的劣势,道士、祭祀这些人对亡灵有超乎寻常的杀伤力,一个刚入门的小道士都能轻松杀一堆江辰这样的亡灵。
而且亡灵害怕阳光,即使是鬼王级别在白天的时候也会变得相当虚弱,也就是灵域没有阳光,这里才会被称为亡灵的天堂。
亡灵怕童男、怕恶人、怕狗、怕柳枝等等等等,总而言之,亡灵没有江辰想象的那般强大,反而处处受到限制。
灵域很强大,这里面的强者比镇魂街和现世加起来还要多上几十倍,但多年来一直没有反攻现世的原因就在这里,先不说人类能不能抵挡住他们的进攻,仅仅现世的阳光他们都不适应。
也只有实在是在灵域混不下去的小喽喽才会选择通过镇魂街回到现世,夏铃进入镇魂街遇到的那个鬼将军就是典型的例子。
而御灵使的工作,就是将这些不敢在灵域与人争斗,想要进入现世称王称霸的家伙挡回去。
江辰自己都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自己的世界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自己面前竟然出现了一条黑色的路。
看起来要找到这里的幕后主使了。
江辰刚刚来到这里的第一想法自己是自己的特殊性,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己再想不通有人刻意的将自己拉过来也太愚笨了一些。
紧张倒是不多,江辰现在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