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之后,谢向前就带着刘薇薇出门去找他的老战友了。李小雨和梅梅换了厚衣服送谢青竹回连队,他不能在家呆太久。送到大院的门口,谢青竹就挥手说“你们回去吧,我到前面不远坐车,小雨你多住几天我抽时间再回来跟你喝酒!”说完就快步走远了,很有些雷厉风行的意思。
李小雨带着梅梅在家属院子里溜达,梅梅其实还没毕业,她是文科生主修的是古文学,最近也没什么课所以一直在家里陪她的小雨哥。
李小雨来XJ之前老师给他准备了三件礼物,两件给梅梅的父母,还有一件当然是给梅梅的,这两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把这事给忘了,这会儿想起来生怕再忘了就拉着梅梅往回走。回到家直接走到他的卧室,这个小窝里还残留着一点酒味没散尽,于是把窗户开了一点点,想让这难闻的气味散掉。这才从行李箱里找出那个正方体丝绸包装的盒子拿给梅梅。
“这是我老师让我带给你的,打开看看”李小雨拦着梅梅坐在床沿上笑眯眯的说。
“嗯!”梅梅欢喜的接过这个精美的盒子小心的打开,里面是原色的丝绸,正中间嵌着一只奶白色的玉镯,几乎和雪白的丝绸里子融为一体,晶莹的仿佛将要融化一般。这是老师的嫁妆!李小雨吃了一惊,来之前他确实没看过这些礼物,只是听老师的分清哪个是送给谁的,他没想到老师居然把自己的嫁妆送给了梅梅。李小雨的鼻头不由得一阵发酸……
“太漂亮了!”梅梅赞叹道“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镯子,小雨哥,这个很贵的吧?”
李小雨收回心神微笑着说“我不知道,这个是老师的嫁妆,我想,她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老师把自己嫁妆都给我了”梅梅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只玉镯,触摸着凉凉的光滑的表面无端的觉得自己很幸运,幸运于爱人很爱自己,连他的家人也认可自己。
“戴上试试”李小雨贴着梅梅的耳朵小声的说。
梅梅的手小小的,没怎么费劲就带上这只漂亮的玉镯,露出白玉般的小臂几乎与玉镯融合在一起……这是多么美好的景色啊!
“好看”李小雨由衷的夸了一句“真的好看!”
梅梅没说话,温柔的靠进李小雨怀里把脑袋放在他的颈窝,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草药气味。李小雨把下巴放在梅梅的头顶上,轻轻的拥抱着这个美丽的人儿。这一刻应该是静止的,或者说应该更长久些,相爱的人儿最怕时间过得太快,以至于还没仔细感受那些美好的瞬间,而时间就匆匆流逝了……
李小雨当然也不希望时间过得太快,可是时间是不受任何人或事所掌控的。于是只能把动作放快点。捧起梅梅精致的小脸就吻了上去
“我们不能呆的太久”李小雨贴着梅梅的耳朵小声说“等下要给人看病”
“嗯”梅梅小声的应着“再抱我一会”
“我们本来就没分开”李小雨抱的更紧了些。
这世上大多数美好的事物都会脆弱的像是泡沫一般,偶有风吹就会破裂,甚至经不起一阵敲门声。本以为是谢向前夫妇回来了,谁知道这个煞风景的玩意是罗文……
罗文听取了李医生的劝告今天也戴着那顶黑色的毛线帽子,在李小雨不善的目光里大摇大摆的走进客厅里,梅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语气有些不自然的喊了一声“文哥”
罗文就憨憨的笑了一下“昨天,李医生没闹笑话吧?”
梅梅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李小雨抢答了“托您的福,一切都好”语气那叫一个冷冰冰!
梅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李小雨又说“文哥昨天晚上睡得可还安稳?”
“也托您的福,一觉睡到大天亮!”罗文面不改色的说,其实这厮半夜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欲仙欲死的折腾了两三个小时才迷迷糊糊的又睡下,倒是真的睡到了大天亮。
“您不用托我的福”李小雨的幸福时光被破坏的戾气还未消所以直接不给面子的说“您老人家半夜头疼的时候可跟我没关系”
罗文这才想起来这个小白脸是个医生,还是个能掐会算的神棍中医,不由得老脸一红。梅梅终于没忍住乐出了声。
这就没办法再置气了,罗文也不是来置气的,他是来找李小雨的,刚才谢青竹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醒酒了没,顺便还说了他自己早上的神奇经历,这让罗文有了点想法,他们家老爷子的颈椎一直不好,尤其是到了冬天,夜里睡觉都不安稳。所以他想请李小雨去帮他们家老爷子看看。
说明了来意,李小雨的气也差不多消了虽然语气还是不怎么客气却没什么戾气了“等一下我还有个病人,等帮他看完了之后再去探望你家老爷子”
罗文点点头,心想“这个小白脸虽然讨厌,但是看上去还真有点本事”所以他也没打算走,想着等下一起看看这个小白脸的能耐……
没过多久谢向前夫妇就回来了,刘薇薇开门之后站在门口,谢向前搀扶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军人慢慢往里走,这人虽然没穿军装,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和谢向前差不多,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军人。左腿不能发力,这两天冷的厉害,腿上的毛病把他折腾的有些憔悴。罗文赶紧上前帮着谢向前一起扶住那人“风叔,您慢点”罗文这才知道李小雨刚才说的另一个病人就是这位。
李小雨替代谢向前扶着风叔的另一侧,小心的让他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这人叫孙大风,打过越战立过个人二等功,战场上只是受过皮外伤,却没曾想在安稳的大后方因为训练伤了腿,这让这位战斗英雄非常难以接受,而今退居二线了,这条伤腿还在折磨着他。其实大部分老军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隐疾,他们都是打过仗吃过大苦的人,不可能真如看上去那么健硕,只是因为军人的铁血特性让他们比常人更能忍受痛苦罢了。
“您先休息一下,然后去屋里换上睡衣,我帮你看看”李小雨温声说到。他其实很敬佩这样的军人。
“嘿嘿……”风叔苦笑了一下“不碍事,我都习惯了”
李小雨看着风叔微笑道“这可不是好习惯,您应该习惯更舒适的生活才对”
这话让大伙也跟着笑出了声,气氛一下子好了许多。趁着风叔休息的时间,李小雨回房间拿了钢笔和一个皮革包面的笔记本,本子有些陈旧,似乎有年头了。在风叔对面坐下来,把本子放在茶几上翻过前面厚厚的一叠,在空页上落笔:贰零零柒年拾月拾捌日,XJ乌鲁木齐某军区家属楼。这是病历,无论怎样规矩不能破。
“风叔,您的大名是?”
“孙大风”
“您今年贵庚?”
“五十八岁”
“您的腿属于哪种伤,能说说吗?”
“脚踝半月板撕裂,小腿关节骨裂,还错位”
“治疗以后,恢复的怎样?”
“前几年恢复的不错,可以正常行走,就是跑不起来。近五六年越来越没用了”
“去医院做过检查或者再次动过手术吗?”
“检查过,军区医院的大夫不建议动手术,只是开了药让我慢慢将养,那药应该是止疼的”
……李小雨问得很仔细,在本子上一一记录下来。这属于旧伤复发,手术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加重病人的痛苦。他是内科医生,对骨伤科并不是很拿手,只能先看看再说。于是让风叔先去换衣服。
罗文扶着风叔到李小雨的卧室里换了睡衣出来,李小雨让风叔躺在长沙发上,在他颈后垫了个靠枕。将棉质睡裤的裤腿卷到膝盖以上,就稍微用力的捏着风叔的关节和脚踝这些伤处。表皮上还留着手术后缝合的伤痕……
骨骼恢复的还算完整,只是关节处有积水,这是滑膜炎的症状,难怪那么疼。只能先用针灸的方法帮他缓解疼痛再开药。
“风叔,等下我会帮您针灸一次,您的关节有积水,针灸的过程会有些酸痛,能忍吧?”李小雨温和的问。
“没问题,这不算什么”风叔虽然被病痛折磨的很憔悴但是声音依旧洪亮。
李小雨微笑说“您稍等一下”说完起身回房间拿他的针盒。
针盒是黄铜的材质,外面还印刻着一个针灸铜人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打开铜盒里面是熟牛筋的内衬,插着各个型号的银针。李小雨转身对梅梅说“去帮我找些酒精棉好不好?”
“嗯!”梅梅立刻起身去楼上拿酒精棉。
“四爷”谢向前带着环切的问“风哥的腿能治好?”
“完全恢复的希望不大”李小雨并没有避讳,接着说“不过针灸再加上草药外敷的话用不了多久就能行走自如了,但是还是不能有激烈运动,风叔这是旧伤,我最多能做到这个程度”
风叔开口到“能走着不疼就谢天谢地了,我没想着还能好”
谢向前也附和道“只要能正常行走就很不错,风哥这几年可被折腾坏了”
李小雨笑了笑没出声,让风叔躺好之后在他左腿足三里穴附近轻轻的按摩帮他放松下来,梅梅也找到了酒精棉在旁边蹲着打算做助手,李小雨拔出一根银针让梅梅帮着用酒精棉消毒,又夹了一个棉球在风叔的腿上擦拭了一遍,然后拉过风叔的右手搓了搓,对梅梅说“你帮我按住风叔这只手中指的第二关节,用点力,我说放手你再放手,能做到吗?”
梅梅用力的点点头,就接过风叔的手臂,左手托着手背右手拇指用力的按压着风叔右手中指的第二关节。李小雨先在足三里穴下了一针,慢慢的搓动着针尾,这样能让腿部肌肉完全放松下来。接着又拿出牛毛细针消毒后在膝关节周围轻重不一的下了六针并不时的搓动加深或者拔出一点,中指食指固定,拇指向前向下捻动,等银针快尽的时候拇指向后向上捻动,如此重复…这是针灸手法里的“烧山火”对于风湿骨病来说,烧山火就像一把真正的火那般把湿气烧干祛除,这个手法非常考验医者的体力和耐心,手一定要稳,如果不小心手抖一下病人就会有不适感,从而影响下针。下完膝关节周围的针之后,李小雨站起身活动一下手腕和腿脚,一屋子人大气都没敢出,生怕影响到他。
李小雨对风叔说“我让梅梅慢慢放开手休息一下,放开的时候您会感觉到酸痛,但是一定要保持现在的姿势别动,能做到吗?”声音很温和,给人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会痛的话,我先别放开,没事我不累”梅梅说。她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有些紧张的,额头上都有一些细汗了,右手也酸的厉害。
“没事,你风叔受的了,丫头你放开歇会”风叔乐呵呵的说。
梅梅在李小雨的指导下慢慢的放松手指,疼痛感和莫名的酸楚感让风叔眉头紧锁。不过他还是听从了李小雨的话没做任何动作。军人的忍耐性可见一斑。
李小雨从兜里掏出手帕帮梅梅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又拉过他的右手在合谷穴的位置揉了一会,梅梅右手的酸痛立刻就消失了。梅梅抬头给了李小雨一个大大的笑脸。
“要不,我来帮风叔压住手指?”罗文自告奋勇到。
“你不行”李小雨说。
“我怎么不行?”
“你的手劲太大,压轻了没用,压重了还有反作用。”李小雨回屋拿了眼镜戴上,刚才没戴眼镜用牛毛细针的时候视线有些吃力。
刘薇薇听到这个也自告奋勇的说“那等会我来吧?”
李小雨没意见,不过风叔却不乐意“丫头是晚辈拉拉我的手没什么,弟妹万万不可!没事,等下不用压手指,我能忍的住”风叔也发现了,这个压手指的作用就是让他感觉不到疼痛。
刘薇薇一想也觉得不合适。梅梅这时候接口道“刚才小雨哥帮我按了按这里…”说着指了指自己右手的合谷穴“现在一点都不累了,风叔,等下我还帮您按住手指”
李小雨不愿让风叔这位可敬的军人疼痛太久,稍作休息就取出银针边消毒边对梅梅说“这次按住风叔右手无名指的第一关节,力度跟刚才一样就好,放松点”
梅梅点点头,就拉住风叔的右手按照李小雨的指示用力的按住了无名指的第一关节…
脚踝的伤痛直接影响到风叔的行动能力,所以扎针要更加稳妥,这种旧伤主要下针在足少阴肾经的穴位,人的脚上是穴位最多的地方,所以认穴一定要准,还是烧山火的手法先运针至照海穴、商丘穴、中封穴。再依次向下至然谷、公孙、太冲。略做停顿,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又继续运针至太白、八风、行间三穴。最后再次运针至隐白、大敦二穴……湿气导出,行针完成。在大脚趾关节上的大敦穴又用烧山火的手法反复捻针数次,才慢慢松手站起来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是很消耗体力的手法。
在脚踝行针的时间要比膝盖的时间长不少,梅梅也坚持的够呛。李小雨微笑着对风叔说“我要让梅梅松手了,会很难受,尤其是肋下会很疼,您必须忍着别乱动,可以做些轻微的活动,但是不能侧身,明白吗?”
风叔也微笑着点点头。梅梅就慢慢的松开手,风叔果然觉得肋下犹如针刺一般,十分疼痛,但是他还是坚持下来没有做出动作,微微抽动的面部肌肉证明他忍受的很痛苦。大约五分钟,痛感才渐渐消失……
李小雨走到风叔旁边温声说“风叔,我会按压您的肩井,天池,养老三个穴位,也就是您肩膀上的几个穴位,等下你会感到浑身酸软不能发力,这都正常现象,不要慌”说着就用左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拇指配合用力的按压肩膀上的三个穴位,按压力度的不同所造成的效果也不同,果然,风叔立刻就觉得全身都无法动弹了,连张嘴说话都似乎做不到,心里倒是不紧张,就是觉得这个小医生的手法很是神奇……等风叔彻底不能活动之后,李小雨才慢慢的开始取针,取针的手法与烧山火不同有些类似于透天凉却也不尽相同,这是鬼门十三针里面没有的手法,李小雨的祖父在世时传给他的,名字叫小逍遥针。手法复杂,动作也比较快,看的梅梅和罗文他们眼花缭乱的。大概又是五分钟后取出全部的银针放进盒子收好。又对风叔说“风叔,我现在给您解穴,解穴之后您会感觉很舒服,但是不要有大动作,再躺半个小时就可以起身了。”风叔只能眨眨眼睛。
李小雨在风叔的肩外俞,肩中俞和肩贞三处反复接压了一会,风叔就觉得自己又慢慢的能活动了。这时李小雨说“您的腿上和脚上会有一点点的发困,那是针感,等下针感消失或者等半个小时就可以起来走几步试试看”
“小李大夫”风叔激动的说“你是说等下就能正常走路了?”
李小雨温和的笑笑说“正常走路还需要再针灸一段时间,您别急,现在是不是很舒服身上很轻松?”
“对对”风叔说“很轻松!”
“那您睡会吧,一会我叫醒您”李小雨微笑着按压了一下风叔的玉枕穴,风叔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罗文深深的呼了口气,说“风叔是怎么睡着的?说睡就睡?”
其他人也是一脸不解的看向李小雨。
“我点了他的睡穴”李小雨用简单直白的方式解释了一句,就去卫生间洗脸去了。
“真的有人会点穴啊!”罗文感叹到。
“没那么简单”谢向前说“这应该是中医的手法,虽然我也看不懂”
李小雨洗完脸出来,招手让梅梅坐在他身边,拉着梅梅的右手给她按摩合谷穴放松手上的肌肉,免得等下她觉得不舒服。
四个人又聊了一会关于风叔的事,李小雨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附身在风叔的迎**上按了一下,风叔慢慢转醒……
“您站起来试试看,慢点别慌”李小雨温声的说着又搀扶着风叔坐了起来。风叔穿上棉拖鞋试着站起来,左腿果然没那么疼了。
“您试着让左腿受力,慢慢的走几步”李小雨指了指阳台“我们一起走到阳台那里,试一下”
在李小雨的搀扶下风叔慢慢的让左腿像正常时候一样受力往阳台走了几步,李小雨就放开了手。风叔走的不快,也有些不自然,但是却不需要别人搀扶自己走到阳台又转身往回走,脸上满是惊喜“真的能走了嘿”兴奋的又走到大伙面前。
谢向前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李小雨“这就好了?”
“没那么快”李小雨微笑道“风叔,您再走几次,慢慢的加快速度,腿应该不会那么痛了”
风叔这些年都没正常的行走过,其实他的腿现在已经不疼了,只是还不太习惯罢了。听李小雨这么说就依言加快了速度又来来回回的走了几次,慢慢的习惯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腿真的就这么恢复了。
“诶呀,小神医啊”风叔握住李小雨的手用力的摇晃着“这我该怎么感谢你啊?”
“您千万别客气”李小雨认真的说“您为这个国家流血流汗,而我做的只是举手之劳切莫放在心上”
“革命分工不同罢了”风叔松开了李小雨的手,他自己的手却因为兴奋而微微的有些发抖“你治病救人也是为国家做贡献啊”
李小雨笑了笑说“您别着急,您的腿想要彻底的好起来还需要用药物熏蒸还要吃几副中药,另外这几天我若没走您有时间就要过来做针灸”
“诶!没问题!”风叔的嗓门不自觉的变大了不少。
谢向前和刘薇薇的眼睛有些发红,他们知道这几年风叔的不易,他儿子也因他的伤腿而受连累,再加上他爱人很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五十多岁的年纪就要让人照顾,这让一位铁血军人怎能接受?而今他这腿眼看就要复原,这对于风叔一家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
眼看到了做饭的时间,于是谢向前高声说“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说着看向刘薇薇“小刘,你去准备几个好菜我们喝几杯庆祝一下!”
刘薇薇也很开心“你是不是糊涂了?风哥肯定是要先回家才对”
风叔哈哈大笑几声说“弟妹言之有理啊,我这刚学会走路也急着回去跟你嫂子显摆显摆啊”
这话说的风趣,大伙也被逗笑了。罗文很震撼,他没想到李小雨的医术竟然如此高明,进门的时候还像个残疾人,现在就能活蹦乱跳了,这能耐大了!事不宜迟,下午就带上小白脸去给老爷子瞧瞧,老爷子的颈椎病不能再拖了。
罗文也没打算在梅梅家吃饭,他急着回去和老爷子说看病的事,李小雨和梅梅送风叔下楼,罗文也一同下去…
到了楼下李小雨对风叔说“风叔,你应该知道饮食方面都要忌什么我就不多说了,我等下回去研究下给你的方子,明天你有空再过来一趟”
风叔拉住李小雨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说“小神医,我明天一定来,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可一定要答应我”
“风叔您别客气,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李小雨微笑着说。
“这两天一定要到我家里吃顿饭,我要好好感谢你!”风叔的手紧了一下。
李小雨能感受到风叔的诚恳,也没推辞就爽快的点头答应了。交代了风叔不能走的太快,又目送罗文离开,两人才携手上楼。梅梅有些激动,她刚刚才见识了小雨哥的本事,这让她有些莫名的成就感,她觉得自己的男人果然很有能耐,她觉得自己的眼光是那么的高明。
梅梅到厨房帮刘薇薇洗菜,同时还得意的问“娘,您还觉得中医没前途吗?”
刘薇薇气结,这死丫头还记着这茬呢?于是没好气的说“你娘什么时候说过中医没前途?”
“哼!”梅梅娇哼一声不想再与她娘理论了。
“娘是觉得很为难……”刘薇薇叹了口气说。
“为难什么?”梅梅不解。
“跟你说不清楚!”刘薇薇不想在女儿面前多说罗文和李小雨的事。她的确很为难,罗文和李小雨都很优秀,罗文除了人品很好之外事业也很成功,李小雨的人品也没话说,事业方面也眼看着不会很差。这该如何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