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彷徨,我就这样就死了吗?他真是我的后世?这世间真的有轮回?百年后的未来人类真的会灭绝?低头看着龙魂之环,又想起了在一起两年的女友。她是一个考古研究员随团去尼泊尔已经两个多月了…
不知想了多久,很多问题没有答案。他随意活动了一下,发现自己悬浮于空的身体在飘。原来可以按着他的意念随意飘动,这种感觉就是飞翔与自由的感觉…
不知飞了多久,还是茫茫一片深蓝没有尽头…
不行,想要知道答案只能试一下。他没有把指环取下来,直接把左手中指往挂在绳子上的指环里套。瞬间,面前出现一道浅蓝光幕,光幕由浅变深又变得多种颜色,还是那一瞬间,他被光幕吸了进去。彩色的光幕变成了彩色而又瑰丽的纽带,无数条彩色的光带变幻无穷。身体在光带里以极其诡异的速度在飞。光带又像一条彩色的隧道,时而笔直时而弯曲,分不清上下左右以各种方向不停变幻。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还是那一瞬间,也许已经过了百年。
他失去了知觉…
意识迷糊中他感觉浑身都在痛,感觉身体饱受颠簸与疼痛的煎熬。他试着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像是被黏住一样不管他如何努力还是睁不开。迷糊中又过去了不知多久,颠簸停了,他听到了声音:
“报…”
“报邵将军,我军已抵达常德境内,离常德城尚有六十里。”
“好,撤离官道附近找地方安营扎寨”
“报…”
“报邵将军,我军连伤兵加起来剩下不到两千人。”
“唉,去吧,照顾好伤兵”
“是”
邵丰终于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马车厢里。旁边还有一个年纪大概二十左右,瘦骨嶙峋的男子靠厢壁睡着了。他试图挣扎起来,可是一动身体又出来阵阵撕裂的痛感,连呼吸都是疼痛的,全是没有一点力气。右肩锁骨以下半寸的位置插着一支箭。是的,是一支箭就那么直直的竖在他眼前。
“唔,少将军,你醒啦?太好了,来人,快告诉将军,少将军醒过来了”
车厢布帘被拉开,出现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披甲大汉:“丰儿醒啦?”大汉满脸兴奋。
“是的邵将军”
大汉坐进了车厢关切的问道:“丰儿,你觉得怎么样了?”
邵丰一脸无奈,他记起来了,也许这就是前世之身,而且是受了重伤的前世之身。但为什么又没有承载前世的记忆呢?
他只好问:“你是?”
“丰儿,我是你的父亲啊”
父亲?好吧,这是前世这具躯体的父亲。
“父亲?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叫邵丰就没有别的了”
“丰儿你是怎么啦,怎么会不记得?”
“将军,也许是少将军昏迷了两天记忆还没恢复,慢慢会恢复的”旁边的男子说道。
这时外面传来马蹄声
“报邵将军,南面五里发现一个山坳,并且在山坳深处大概两里有个村落,我们是否进村?”
“不进村,靠山坳扎营”
“是”马蹄声又远去
“丰儿,先别说了,你先好好养伤,等明天我们到了常德我找大夫给你治伤。我先去处理军务”然后又对旁边的瘦男子说:“好好照顾丰儿”
“知道了将军,我会的”
大汉就出去了。
“少将军,你先喝点水”
“你先扶我坐起来”
“好的”
“啊…”右胸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慢慢来少将军,别急,你别用力”
“好了就这样靠着就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韩北侠”
“我这是怎么受的伤?”
“我们一路南下两天前遭遇伏击你中了一箭”
“为何不帮我把箭拔出来?”
“军医已经死了,把箭拔出来怕会止不住血,所以就这样先包扎起来,等找到大夫才敢帮你拔箭”
邵丰看到有两条青色布条把整个肩膀和胸困了起来,箭杆处的血已经干了。他感觉到除了箭伤处之外,身体那种撕裂的痛感没那么痛了。他就和这个叫韩北侠的人聊了起来。原来这支军队是义军,原先的首领叫韩林儿韩元帅。韩林儿被武艺高强的人刺杀而死,而韩北侠的父亲就是韩林儿的远房堂兄,和韩北侠一起参加到义军来的。韩林儿死后义军同时遭到两支不明身份的部队攻击损失惨重,韩北侠的父亲也死了。由邵万里统率的五千人的队伍向南撤退,由太康一路南下暂避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