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春大校场
诸军带着疲乏、浴血的体躯,带着胜利的喜悦、带着失去兄弟的悲伤集结于此。甚至连降卒也被押到此处。人满为患。
邵丰站在点将台上。
侍卫一:“启禀公子,少芸将军擒获敌军主将汤正浩,听候公子发落。”
邵丰:“放了吧,让吕安南将军带回府好生招待。”
侍卫二:“启禀公子,降将杜晟睿求见”
邵丰:“让他过来”
侍卫三:“启禀公子,城外祭坛已布好,吴将军问何时启祭?”
邵丰:“待夜幕降临之时”
侍卫四:“启禀公子,磬儿姑娘传话,让公子速回”
邵丰身形拔地而起,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住处。飞身往内,见磬儿无恙就问:“芸姐姐呢?”
磬儿:“芸姐姐无碍,是莲儿,还在昏迷中,方才喊了两声公子来着,但至今不醒。”
邵丰:“带我去”
磬儿将邵丰带到了莲儿房间,只见她脸色苍白秀发凌乱,甲胄已卸只穿着贴身衣物,应该是被换过的贴身衣物。心眉在床边一直流泪。邵丰走过去抓起莲儿的手探了下脉搏,失血过多血压偏低,有些微弱。他取出还魂丹但又放了回去。这个年代没有办法输血,并且血型不匹配的话会受排斥,无法验血。但他与龙爷交流几句后就解决了这些问题。
邵丰对心眉说:“你先出去,顺便关上门,我出去前不许人来打扰”
心眉擦着眼泪走了出去后,邵丰从龙魂戒拿出材料篆刻阵纹。半个时辰后一个小型的血脉相融阵布置完成。邵丰激活阵法,取出小刀将手腕割破,再将莲儿的动脉处也割破一点。一条血柱被阵法牵引从邵丰手腕而出往莲儿手腕而去。徐徐的血柱进入莲儿动脉往心脏流去。邵丰另一只手按在莲儿心脏处。莲儿体内受到一股强劲能量冲击转醒过来。发现邵丰的手按在她心脏部位时满脸羞涩,再发现邵丰的另一只手在不断流血,并且血液正在流向她的手腕进入她体内。她大惊。邵丰的血液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冲击着她的经脉,在冲击着她的心脏。她发不出声,她想让邵丰停下来,邵丰这般流血令她感到害怕。她怕邵丰会死,就算不会死她也怕邵丰会因她而变得虚弱。
过了好一阵邵丰才停止注血给莲儿。莲儿在这过程中一直看着触目惊心的血液进入她的体内,她的心里难受、感激、感动各种情绪充斥着,公子居然为了她不惜自身血脉。她异常的心痛。
邵丰脸色也有些苍白,但他还在灌输内气到莲儿的心脏。让她心脏强大,不受血液排斥。又一阵邵丰的手移到了莲儿小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再帮莲儿推功过血充盈丹田梳理经脉。莲儿看到邵丰苍白的脸色已经泪流满面。经过邵丰血液与内气的洗礼,她的心脏变得异常强大,澎拜的搏动力与血液里流淌的汹涌的能量。
又过去了一刻钟邵丰终于停了下来。他说了句:“好好歇息”便拖着疲惫身躯向外走去。来到门口见心眉在守着,便对她说:“莲儿没事了,进去吧。”而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坐恢复。
夜,城东外五里山头。
大军集结于此。山头前草地用木头堆砌起十数个方形木堆。木堆上放满尸体。邵丰站在队伍最前头面向十数个堆积成山的木堆上的尸堆。周围火把通明。偶尔军中会传出低声抽泣。
吴天德拿起堆在地上的酒坛:“祭英灵”同时拍开封泥往地上倒了三条酒柱。
全军人手一个瓷碗倒满酒水,悲怆的声音呼喊起:“祭亡魂”
吴天德又拿出一叠祭文取了一个比较简短的念道:“昨日壮士,往昔兄弟,为表平生忠义,抛颅洒血于此地。若非惜逢乱世,诸君当尽孝道于膝下,当享荣华于庙堂。惜之,呜呼,悲之。诸君亡魂于九泉,且佑吾等兄弟拨乱世之迷雾,还九州清朗乾坤。今有诸君英名在,吾等兄弟定必前赴后继,誓将河山重聚,以慰英灵千古忠魂。”
一个年仅十八九满脸泪痕的士兵拿着一个火把递给邵丰,邵丰接过后踏前两步:“送,英灵”铿锵的声音激荡群山。
众军:“送英灵”
邵丰将火把投向了近前的一个尸堆中,火油被点燃叽叽作响。
吉安城西街米铺
“大牛,天黑了,收铺。”里堂一三十多有着饱满风韵的女子喊道。
“好,知道了娘子”一个年近四十的汉子开始忙着把粮食封袋叠放好,去关了铺子的门。
走进内堂见其妻将一字条递给他。他看完之后脸色激动之色浮现说:“既然公子大胜苏博涛汤正浩两军,我们是否也该有所行动?”
饱满女子说:“今夜行动,去见李守一”
大牛:“我还没摸清楚府衙后堂布局,贸然行动恐怕...”
饱满女子:“不,光明正大的去”
大牛:“既如此,也罢,我去”
饱满女子:“当然你去,难道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去?”
吉安府衙后堂,农民起义占城,军掌政事,因此大多军队指挥入住府衙。李守一用膳后在喝着一壶洞庭龙井。守卫来报:将军,门外西街米铺掌柜求见”
李守一:“一个米铺掌柜来见本将作甚?将他赶走”
守卫:“额,他说来和将军谈笔生意”
李守一:“那便让他进来吧”
守卫:“好,那小的这就去领他进来”
李守一:“去吧”
守卫:“将军,掌柜带到。”
大牛:“李将军有礼了”
李守一:“掌柜的有何生意要与本将谈,直说吧”
大牛:“呵呵李将军,不急,谈生意之前,我想问问李将军,若是夜风军打到吉安城下,李将军不到两万的兵力该如何抵挡?”
李守一:“你是谁?”他手摸向了放在椅子旁边的刀。
大牛:“李将军不必紧张,小的是想指条明路给李将军,好让你我以后生意常做长有。”
李守一:“你一个小小米铺掌柜,有何明路不妨说来听听”
大牛:“不瞒李将军,小的虽然是个小小的米铺掌柜,可是我的东家大有来头,不知李将军是否听过‘公子’?”
李守一:“你,你是?你到底是谁?”
大牛:“不错,我的东家就是公子。而我只是无名小卒而已。”
李守一:“你就不怕我将你斩杀于此?”
大牛:“哈哈哈,杀吧,小的求之不得呢,我家中有弟可赡养双亲。你若将我杀了,我家中可得五百两白银抚恤。我还得感谢李将军让我家小发一笔。”
李守一:“无名小卒的抚恤有五百两之多?”
大牛:“呵呵,李将军有所不知,我家公子善待士卒,即便是敌军俘虏,不愿再从军的也会发饷遣回。更何况是战死士卒。我如今若死在李将军手中,上报到夜风,五百两只多不少”
李守一:“你想要劝降于本将?”
大牛:“不不不,降为下策,将军若是带兵献城,投效于公子,公子必委以重任。待他日澄清宇内,将军乃开国之将,身份名望不可想象。”
李守一:“好狂妄的口气,敢言澄清宇内。”
大牛:“狂妄么?我家元帅遭朱元璋暗算,率残部奔逃南下。当时余部不足两千兵力,公子身受重伤兵卒人困马乏,可谓山穷水尽之地步。可公子以带伤之身单骑破城占领长沙,令我残部有修养生息立足之地。又以短短时间内谋伐长沙,为我军打下牢固根基。公子组建夜风军,以不到两万兵力完胜赵普胜部五万之众。斩猛将于长沙城外。如今又兵发宜春,更以绝世轻功登临城头,三言两语劝降吕安南。据宜春之要地,大战苏博涛汤正浩八万大军而大胜。敢问李将军,我家公子何曾败过?军中元帅掌权不假,可公子于军中威望早超元帅,诸多事务也皆由公子主理。我家公子如今方才年一十八,敢问李将军,如我家公子般年轻而又文治武功盖世,天下何人能出其右?
李守一听到此言一愣一愣的,‘公子’这个称呼他早有耳闻。军中情报也经常提到这个‘公子’一条条的情报显示着这位‘公子’以惊为天人的手笔做出一庄庄惊为天人的举动。如这位掌柜所说,‘公子’从未败过。更如这位掌柜所说,自己投于‘公子’麾下,若是他日真能问鼎大宝,自己怎样也能混个大将军或者封疆大吏。利益动人心,如今自己也是因苏博涛战败身死才得以掌控这吉安城。比起日后的利益,这小小吉安城简直一文不值。再说了,要是‘公子’兵发吉安,自己如何能守得住?说不定这城里早已布好不少暗探细作,待大军一到,吉安翻掌可破。一想到此,他便下定了决心。
“予我三日时间,劳烦掌柜传信于公子表明我之心迹。待我处理好城内内务,定亲率部众迎贵军进城。”
大牛:“李将军大义,如此小的便恭喜李将军了,告辞”
李守一:“告辞”
片刻后,一只信鸽从米铺升空,个把时辰便到达宜春。邵丰正躺下准备歇息,今日也确实累了。门外传来脚步声,少芸起身:“我去开门”而磬儿却早已入睡。门外冷月拿着个小竹筒递给少芸:“影子急报”少芸接过便关上门走了回来,将竹筒放在梳妆台上便躺回床上。
邵丰问:“何事?”
少芸:“影子急报,天亮再看可好?”
邵丰说了声好便搂着她渐渐入睡。少芸嘴角又出现了熟悉的甜蜜的弧度。一个不久的将来也许就执掌天下的小男子,却能放下军情密报搂着妻入睡的男子,让她少芸遇到了且能共枕而眠,此生何求?虽说如今还未曾真正是夫妻,但名分而已,又何须在乎?
旭日,长沙城内府邵万里府邸,一早起身的他刚让侍婢梳理装戴完毕。门外侍卫声音传来:“启禀元帅,公子密函”
当他勘阅过密函后,精神为之震荡,难以言表的极为喜悦与兴奋的神色流露于脸上,令他久久不能平静。片刻过后平服内心的激动才对侍卫说:“传信程志远来长沙,另召集政务军务要员厅堂议事”
侍卫:“遵命”
府衙大堂,邵万里坐于堂案后太师椅上。虽然如今脸上神情平静,但内心还是不断起伏着波澜。他将语气调整到了他所认为的足够的平静对众人说:“诸位以为如何?”
张仲等人看过密函后也是久久难以平息内心的激动。可以说终于熬出头了。张仲兴奋得搓着双手说:“此等大事公子怎能不回来?”
邵万里:“是啊,丰儿一直投身前方与众将士一同浴血奋战,如今我等却在此享受胜利成果,确实是难为丰儿了。但丰儿计划需我等共同竭尽全力实现,不能出任何差错。诸位以为呢?”
众人拱手:“元帅所言甚是,我等定当全力以赴,做好一切安排,定能使公子之计划得以实现”
三日后,程志远率玄武,天罡、地煞三营进驻吉安。余部破军、贪狼、飞鹰、飞羽、屯兵宜春慢慢吸收几场战役愿意继续从军的五万降军。邵丰也搬到了吕安南安排的一座大宅居住。
此日他在书房内喝茶忽然记起要炼制一把长枪给沈飞虎,便让人将相应工具、器皿等搬到书房来。一切装备就绪,他便让一旁收拾书房的冰灵和一直粘着他的莲儿先出去。莲儿伤势几乎痊愈,原本是背后斜斜的一条深深的刀伤,因还魂丹卓著的功效,伤口愈合速度极快。修为也是达到了炼体三重,八侍女中她如今是修为最高的。当然除去少芸磬儿两女,如今她们两女的身份已经不能算是侍女了。磬儿修为也已经突破到炼体四重。不知是何原因,莲儿由能下床后就一直待在邵丰身边,日常的事务全都由心眉包揽了,当然也不会有太多事做。
邵丰从龙魂戒取出大黑鼎放置在书房中央。再取出一些材料,例如北冥玄铁,龙魂戒中就数这种材料最多。朱雀火岩,剩下四块大的和一些零碎的七八块小块,他也取出两小块。这些火岩应该是出自于同一个地方,因有着相同的气息。再有就是一块马头大小,表面银相像是长满血丝的矿石。这种矿石龙魂戒也有几块。龙爷说此乃血纹精银。又说还有一种同样布满血丝但颜色乌黑泛蓝的是血纹精金,若是日后见到可以收集起来。
他忽然又想起当时的对话,便向门外吩咐:“去将飞凤将军请来。”而后布置了个小型聚火阵在鼎底四个鼎脚处,他将丹田火种激活,掌吐火蛇于鼎底,小型聚火阵运作,将火聚成一团悬于鼎底中央燃烧着鼎肚。方做好这一切便听到敲门声和冰灵的声音:“公子,飞凤将军到了”
邵丰:“进来吧!”
沈飞凤:“小女子见过公子”
邵丰:“关上门”
沈飞凤听到邵丰这么说一下就脸红了,随即又一笑说:“啊?公子是想让小女子嫁不出去,好得进水楼台之利么?”
邵丰:“本公子如今不是在想方设法讨飞凤将军你欢心么。你看,正准备为哥锻造兵器呢。还不快来帮忙”
沈飞凤:“哼,口无遮拦,要怎么做?”她看着大鼎感觉奇怪,还有鼎下面的火好像不是柴火却能不停燃烧。
邵丰:“感受到热浪了么?”
沈飞凤:“嗯”
邵丰:“将玄铁抛进鼎中,当心,不能触碰到鼎,会烫伤”
沈飞凤:“玄铁?等等,你说玄铁?”
邵丰:“不错是玄铁,黑色的。”
沈飞凤:“你用玄铁为我哥锻造兵器?如此贵重之物你哪来的?还有,这些矿石为何如此美轮美奂?此矿又是何物?”
邵丰:“不知何物,巧遇流星坠落,本公子恰好在附近,因此,全是捡来的。”总不能告诉她本公子有个龙魂戒吧。女人真是好奇的动物。
沈飞凤:“即便是捡来的,你也太大方了吧?”
邵丰:“赠予哥的礼物,怎能惜财?玄铁放了么?”
沈飞凤虽然还是脸红,可也是放开了和邵丰调笑:“哼,若是你上门提亲,可有物什拿得出手才好。放了,然后如何?”
邵丰:“嗯,将火红色石头也放进去,玄铁你需全投进去。届时我再去寻找流星坠落之地,说不定天上会掉宝贝下来。而后持宝贝去你家提亲,保准岳父大人满意便是。”他在书桌边写画边说。
沈飞凤咯咯笑说:“我当作听故事。”
邵丰:“最后投放有血丝的矿石。如今你我都已私定终身了,往后你便来此与芸姐姐、磬儿她们一起用膳。嗯,索性搬来此住吧。”
沈飞凤脸红得像苹果,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不知说什么好。长这么大从未试过如今日般羞涩。而后又心胸起伏,一阵酸楚抑郁于心,眼波流转生成水雾。
邵丰放下笔看见有些不对,该不会是玩笑开得太大了吧?也不至于啊。他向她走了过去,见她泪水已滴了下来,便轻轻握住她的手说:“是我太唐突了么?”
她轻摇了摇头,从邵丰手里将自己的手抽出,转身向外走去,而后又突然转身跑回来扑向邵丰怀里,她和邵丰长得一样高,下巴枕在邵丰的肩上,邵丰心里咯噔一下震荡,这才私定终身便要以身相许么?也环手围住她的腰正装备搂紧,却又被她推开更是转身跑去开门走了。
邵丰简直目瞪口呆,这转变也太快了吧,他都跟不上节奏。只好过去关上门开始劳作。又在龙爷的元神力量帮忙之下,一杆虎头张嘴吐矛尖为枪头的长枪炼制完成,镂空的小字‘虎刺断魂枪’被火岩熔浆填满。
见鼎中还有一股熔浆,再度炼制了一杆龙头吐信为枪头、枪尖,满身血丝的龙身盘旋为枪杆的长枪。镂空小字‘血纹游龙枪’同样被火岩熔浆填满。
邵丰打开了书房的门,吩咐冰灵:“去吧飞虎将军请来”
片刻后,沈飞虎到来:“末将沈飞虎拜见公子”
邵丰连忙将他扶起:“飞虎将军免礼,看起来将军功力精进许多”
沈飞虎:“皆是公子赐予玄妙功法,末将才得以有所增益。对了公子,舍妹她?...”
邵丰拖住他的手:“关于令妹,我也正有事情问你,不过此事容后再谈。来,你我各一柄,你先挑!”邵丰带沈飞虎走到放置两杆长枪的架子前说。
沈飞虎抚摸着两杆长枪,拿起其中一柄掂量了下又放下拿过另外一柄。喜悦之情难以言表:“虎刺断魂枪此名为我所起,此枪为我所用正好。血纹游龙枪,公子才是真龙,只有公子才配拥有它。沈飞虎何其幸哉,得公子亲手为我锻造神器。”
邵丰:“你喜欢就好”
沈飞虎:“甚喜,甚喜啊哈哈。多谢公子”
邵丰笑说:“如何谢?”
沈飞虎:“将舍妹许配予公子如何?”
邵丰:“如此甚好!来人,取酒来。”
沈飞虎:“当真?”
邵丰:“我与令妹情投意合,绝非戏言。”
沈飞虎:“如此这般的话,还真有些难办。”
邵丰拿起一小坛酒递给沈飞虎:“哦?”
沈飞虎:“公子有所不知,舍妹已有婚约,乃家父十年前定下的。今年初对方派人前来谈婚嫁之事,但舍妹并不喜这门亲事而拒之。家父虽对舍妹异常宠爱。但一生重诺,因此,他放言若是舍妹不嫁,定会以死来兑现承诺。也是因此,舍妹才离家出走来到常德。公子单骑破城,我与舍妹乃亲眼见证。后又听民众传颂公子谋攻长沙,我与舍妹皆仰慕公子武功韬略。便一同投到了夜风军中。”
邵丰:“不曾想你兄妹竟有这般故事。所定之婚约为何人?”
沈飞虎:“明玉珍之子明升皇子”
邵丰:“呵,难怪需我澄清宇内。令尊何人家住何处?”
沈飞虎:“家住洞庭湖坢,家父乃镖盟盟主,震远镖局总镖头沈震宇。听公子话中之意,像是已经与舍妹私定终身了吧?”
邵丰:“威震宇内声名远播,原来是武林名宿。嗯,确有此事”
沈飞虎:“若是如此,公子可要加紧谋划了,因家父让人带信,最迟明年中,舍妹必须回去完婚。”
沈飞虎提着枪回到住处,军中将领皆分配有宅院,他兄妹二人便住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中。
沈飞凤看到他手中断魂枪,顺手接过在院中舞动几下便扔还给沈飞虎说:“还算过得去,没我的飞凤剑与紫翎弓好”
沈飞虎:“当然啦,怎能与你的神器相比,那可是公子精心杰作的定情信物。不过就算不能相比,但我这虎刺断魂枪可算是聘礼的一部分哦。”
沈飞凤:“哥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沈飞虎:“胡说么,他可是将与你私定终身之事告知于我了,况且我也将一切告知于他。”
沈飞凤满面羞红说:“哥你,你怎能告知于他”边说还边跺了一下脚。
沈飞虎:“公子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连锻造个兵器都要与妹你相配。紫翎飞凤剑,血纹游龙枪,飞凤剑,游龙枪,嗯,真乃绝配。”
沈飞凤:“飞凤剑,游龙枪?确实挺般配的,也确实挺会讨本小姐欢心。”边呢喃说着边泛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