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憨三子段灵
这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几个小孩看见段灵奇怪，跟在后面唱歌：
靴儿破帽儿破
身上的袈裟破
你笑我他笑我
一把扇儿破南无阿弥陀佛------
段灵朝后驱赶，孩子们就跑，他向前走小孩子又吊在后面，而且小孩子越聚越多。段灵无法，解下衣服把铜鼓和牦牛尾，包了起来，抱着走。
这下更滑稽，长长的牛尾拖在前面一甩一甩的。孩子们又唱了起来：
憨一憨二憨三子
憨妈妈生个憨儿子
吃憨饭屙憨屎
憨头憨脑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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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段灵进村鸡飞狗叫孩子闹，犹如鬼子进庄，闹出很大的动静。段灵狼狈不堪之时，村长张大牛迎面而来，大吼着驱散了小孩。
“段那小子！这两天去那里了，电话也不通，我正捉摸着派人找你去着。”段灵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挥挥手脚步漂浮的向前走。
张大牛心想这读书人莫非变傻了，也就不管了。
前面一户大门前的上马石上坐着段宏大爹，看见段灵手里抱着的牛尾大叫一声：“鬼啊！”跑回家关上大门，然后躲进房间嘴里只喊“有鬼”。
段大妈走过去打开院门，看见是段灵：“灵儿啊！你回来了，这几日不见你我，都到处找你。”不由分说把段灵拽进了院子。
“大妈，饿，饿。”段灵可怜的说。段大妈看见段灵全身脏兮兮的心疼的眼泪往下落：“你那死鬼爹两腿一蹬走了，留下我苦命的儿阿！”一面说一面用毛巾把段灵的手和脸擦拭干净。
“喓！多帅的一个小伙，等着饭菜马上来。”
段灵坐在桌边美美的享受饭菜，他从来没有感到饭菜会这么好吃，风卷残云般把段宏家老两口的饭菜吃光。
只是段灵在吃饭的时候，感到有一双惊惧的眼睛透过窗户盯着自己，抬头看去又没有看到，也没在意。
饭后段灵问：“我大爹呢？”“你大大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不知发什么疯。”段灵朝着房间窗户喊了一嗓子：“段大爹我走了”没有回应。
“大妈我回去了。”“灵儿阿！你那山坡破屋就别住了，般下来和我们一起住。你大哥在大城市又不回来，我们老两口冷清得很呢！”
“不要了，我走了。”段灵走远了还听见大妈的声音，“你好好想想吧，我们家随时欢迎你。”
段灵家的房子是二十多年的老房子了，背靠山，正面对着山坡下一条小河。段灵还曾经想过延小河埂修条路，直达国道公路那出行就方便了。
用石头竹排和藤条围成的院墙，木大门。进门一大个院子，种着一棵石榴树，院子里又脏又乱。
一间房子土和土坯垒成墙，木头骨架瓦片青瓦房，中间客厅左右两边睡房。其实这种老式建筑，现在农村早就被淘汰了。
正是中午太阳直照，段灵回到客厅倍觉舒爽。房屋侧边一大片菜园，有篮球场那么大，水是用大龙竹片从山上引下来的泉水。
这样的居住条件就是千万摸着比较，所谓人比人气死人。段灵曾在电视上看到终南山隐居的人，一间石头垒成仅容一人的小屋，取水还要几里外比起这种环境，自己算是住在仙境。
比起山坡下富裕人家的新式楼房，自己的居住条件就是个渣，就算凑够十多万彩礼钱，谁也看不上他家的烂房子。
自己首先要赚够钱，盖栋洋房，在山上的老爹可是看着自己呢。
段灵走进睡房，把铜鼓牛尾和那个姜片石块一起扔到床底下，穿个大裤衩就走到院子里。打了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甩甩头发上的水痛快淋漓。再来一桶又浇下---
段灵玩水玩的不亦悦乎，一阵山风吹来，头上也有乌云打个冷颤，跑回房屋里蒙头大睡。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下起了小雨。
下午段灵只觉得自己冷一阵热一阵，自己好像病了就是起不来。段大妈送来十多个馒头，见段灵躺在床上起不来“灵儿阿！病了，怎么头这么烫。”找了几片感冒药给段灵喂服下，又给他喂了两个馒头就走了。
农村人没那么多的讲究，有病有伤的都要先挺一挺，挺过三五天的，等病情严重了，才去寻医问药看医生。
在农村就那么屁大点地，下午大人收工段灵憨三子的称号就传开了。粗人张大牛还说，多聪明的一个小伙怎么到城里读读书就变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