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生前曾经说他有一个朋友在西安,是研究符号学的。李老师曾经和孙老师有个邮件来往,请孙老师解读关于夔纹的信息。我还记得他的地址,我们一起去找他,让他看看这个夔纹铛有什么秘密。”
孟晓纤和梁涛来到西安,打听下来,符号研究所在宝鸡。
“梁涛,你说这个省级的研究所,为什么不在省会城市,而在宝鸡呢?”孟晓纤问梁涛。
“因为宝鸡是青铜器之乡啊,中国出土青铜器最多的地方。”
“呵,看不出你知识面还挺广的,你怎么知道啊?”
“我妈妈是博物馆的啊,小时候经常带着我逛世界各大博物馆,对青铜器还是比较了解的。”
“你还记得你妈妈?”
“当然啊!”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妈妈就是记忆中的,只存在于记忆中。”
孟晓纤看着梁涛失落的神情,情不自禁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风尘仆仆地赶到符号研究所,见到了孙大刚老师。孟晓纤自我介绍是李正离老师的学生,孙老师满满的遗憾,他吁叹不已:“唉,李老师可惜了,真是英年早逝啊,这是我国科学界的一大损失啊。”
“孙老师,李老师和您讲过我的事情吗?”
“是的,讲过的,李老师对你的事情很重视,他托我帮忙解决其中一些疑惑。”“孙老师,您不会觉得我们这些想法是迷信或者不可理喻吧!”孟晓纤怯怯地问。
孙老师十分严肃地说:“阿瑟克拉克曾经说,任何足够先进的科技初看都与魔法无异。116年前12月12日,马可尼收到横跨大西洋、人类史上第一个无线电信号,假如在当时,你觉得有什么意思吗?是不是迷信呢?中国古代有个杞人忧天的故事,杞国从雍丘迁都至齐、鲁之间的淳于一带,重建杞国,杞人老是怕天塌下来,以至于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其实,如果杞人能坚持想象,去专研天为什么不会掉下来,人类可能会提前一千年发现大气层,甚至是发现日心说。真正科学的态度就是:所有的未知都有研究的必要,所有的发明都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旅程。”
“说得真好,孙老师,谢谢您的信任,谢谢您的指导。还有一个问题,夔纹应该是古典文明,您觉得和现代文明有联系吗?”
“夔纹密码不属于古典文明,而是近些年发现的前沿课题,这到底是是外星人留下的未解之谜,还是人类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秘钥?这些纹路复杂的排列组合代表什么意思已经引起了世界科学家的关注。英国牛津大学有一个语言学的课题组也在做这个研究。我前面还准备约李老师一起去英国呢。这是个跨学科领域的课题,既需要史学知识,也需要语言学知识,加上你们的材料学,我想一定能找出端倪的。”
就这样,孟晓纤和梁涛暂时住在孙老师的研究所里,帮忙孙老师查资料、整理文献,日子倒也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