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一女,单字一灵如夏日沐风,灵动清澈双眼,宛如明镜。长发飘飘,微微薄唇,皮肤洁白如暇,自小便深受父母宠爱。
周家祖上本是举人之后,无奈唐朝大乱,家道中落,周灵之父周松临携一家老小逃难至此,本还有些银子来置房买地,无奈半路遭遇土匪,幸好羽墨正好未出采办。正在劫匪要害人性命之时,羽墨出手相救,与周松临一起将匪徒击退,才把保的周松临一家平安。
几年后周灵父亲也算努力,在羽墨帮助之下,将粮铺打理的井井有条,一直打拼多年也有了不小的家业。周令父亲一直念及羽墨救命恩情,便一直想与羽墨定下亲来,要将周灵许配给羽凡。羽墨期初并不是很同意,本想婚姻大事要儿子自己做主,钟梅雨见到周灵,那时虽小,但也算是美人胚子,觉他煞是好看可爱。觉得和儿子很是般配,便想先答应下来。钟梅雨吹了半宿的枕边风,羽墨这榆木脑袋才可算是开了窍,终于同意。
周灵见羽墨早早去学堂甚是羡慕,无奈自己是一个女儿身,只能养在深闺,周灵于是悄悄逃到屋外,跟着每天吵起自己的混小子听他见闻。糟糕,被发现了。周灵与羽凡大眼瞪着小眼,一双小手突然把自己抓起,一声快走在耳畔密语,卖糖葫芦的叫喊渐行渐远。
黑夜将两个小孩笼罩,羽凡又想牵起那双软软的手,无奈跑的太快,手上都是些湿湿的汗,心跳的像是一只啄木鸟,与胸膛碰撞。羽凡静静地看着周灵走进深院,放心的埋入黑暗。
周灵父亲虽对周灵溺爱,但女儿这么晚都不见踪影,难免大发雷霆,跟着周灵的侍从已经在屋外跪了一天了,脸上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红印。周府的窒息感铺面而至,烛火也照不清周灵面前的路。
周灵父亲见周灵平安无事,自然高兴,但很快又摆出了父亲高傲的尊严,生气的斥责着周灵,尤其是还在跪着的侍从。但听到是与羽凡在一起后又一改自己严厉的脾气,却没放下自己高傲的自尊,淡淡的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以后找他玩可以,别太晚。”没等周灵问为什么,周灵父亲又让下人带着周灵去吃宵夜去了。
第二天周灵父亲便于羽墨商议,既然两人认识了正好让他们联络联络感情,但见面越少越好,免得闲人非议,也就定下了一月见三次的规矩。
那日便是与羽凡规定见面的日子,周灵却没想到那日会突然闯入一个王小二,自己还打肿了他的额头。周灵本没放在心上,还与羽凡高高兴兴的放着风筝,后三人一起聊天,看王小二实属可怜,便想着帮这个孩子,顺便表达歉意。可是,自己有什么值钱的呢,对了,这柄萧,不过,这是自己求了好久爹爹才买的,虽然现在不是什么难事,但它的意义非凡。
周灵正在思索,难以权衡,突然周灵的小手感觉摸到了什么粘乎乎的东西,不对,周灵微微低头,原来,是这小孩的口水。周灵毫不犹豫的说道:“额,今天挺不好意思的,我想打羽凡的结果误伤了你,这样吧,我给你吹上一曲。”幸好,他不会吹箫,幸好,王小二刚好吹反了。幸好,萧值十五两银子,王小二有一段时间会过得很好。
想着自己做的一大好事,周灵清澈的眼眸堆满了笑意,见了父亲,搪塞到萧丢了。周灵自小到大骗不到人,她说谎时,她的眼睛与面部表情完全是两个,自己懵懂无知,以为蒙混过关。其实父亲看在心里,只是不再追问。
几天后,王瑞私塾归家,捡桌子上摆着好十几两银子,王小二一阵惊慌,想着情况不对,果然,萧不见踪影。王小二红着眼眶,怒瞪着睡梦中的父亲,但却无能为力,等父亲醒来,自己甚至不敢说言一声。没有萧已然不幸,如若在被打,更是雪上加霜。
未过几日,周灵玩耍之时竟在在自家当铺看见了那柄萧。她当是万般还怕,怕自己夫妻发现,让他责罚。又恼怒王小二不长眼睛竟找到了自家当铺。万般无奈,周灵只能找来了唯一知道此事的羽凡。
羽凡在旁落井下石,开怀大笑。又引周灵一顿狂打。羽凡受了欺负,又出钱将萧赎走。羽凡现在自己也不敢拿回家里,还没到私塾回家的时候,回去不好向父亲解释。羽凡心里一清二楚,羽墨当时此事,一定会告诉周灵父亲,二人免不了一阵责罚。
就在一筹莫展之时,羽凡情急之下,径直将萧抵给了另一就商行。好在事情十分顺利,这一转手,羽凡还白白转了五两银子。
钱攥在手里,羽凡周灵一人一个冰糖葫芦,二人以琢磨,干脆好人做到底,又把羽凡那而十几两银子送到了王小二家中。
待二人归来之时,已近黄昏,羽凡依照惯例亲自将周灵送回家,自己在匆匆回家。羽墨得知羽凡既没去学堂,也没练武,哪能不气。羽凡已经睡下,又被羽墨强行拉到院子里责罚。羽凡微微攥拳,扎着马步。他没有哭喊,因为他知道他有错,若是叫喊,只怕自己将今日的事情说漏了嘴。
周灵超出一月见面次数,被周松临叫道身边准备责罚。只是周灵母亲十分护短,弄的周松临打不得,骂不了。好在有人在床上在周松临耳边吹起枕边风,周松临这才气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