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巫对白君道:“上仙若肯渡小巫一劫,巫愿舍身相报。”说罢那巫妪对着白君的脚下,深深地伏拜下去,手指顺势一拽衣袖,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和妖娆的身姿。
得!来了吧!穆青如是想。
凭咱这位白君大神,顶着一张大大的桃花儿脸,又有着通天无上神通,估计这般投怀送抱的事儿不会少吧!
唉!还是做神仙好啊!穆青轻叹,特别是这种神通广大又知道怜香惜玉的神仙!
这一声轻叹,噎在侯间,状似不闻,却还是被白军捕捉到了。望着穆青酸溜溜变换不明的脸庞,白君轻轻拉住她的手。
穆青手指修长,虎口处有着薄薄的茧,那是常年拿握刀剑磨出来的,是她多年戎马生涯的见证。
白君深知,无论前世今生,穆青性格果敢耿直,最是不耻这等下作之人,而他又怎会因这等龌龊之人,使穆青对自己有任何哪怕是一点点的误会。
“你这恶妪,竟如此不知好歹。本想着你若是但分还怀有一丝善念,也不至于让你灰飞烟灭,恶妪当知,善恶有报,福祸相成,从苦入苦,从冥入冥,你便就此烟消云散吧!”
白君一指点在那女巫眉间。那女巫的眉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枯槁。随着白君轻弹手指,终是化烟而去。
坡前余下的黄毛儿顿时四散奔逃而去,此地空余这高高的土丘,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一点痕迹绝无。
死了?完了?没了?
穆青凝视那缕青烟消失的地方,惊觉自己方才竟是吃醋了!不免有些尴尬。
好像……应该……或许……还有问题没问那女巫呢!
“有疑问问我就好!”白君何等样人,早已明白穆青的尴尬之处,亦知她心中定有万千疑惑。
“青青!”白君复又拉着穆青的手,轻轻抚弄轻唤她的名字,声声宠溺,早没了刚才的冷冽肃杀。
“我……我不明白你刚才所说的契约……额……还有刚才那女巫,明明危急关头,怎……怎还能对你笑的那般……那般妩媚?”
穆青磕磕巴巴,倒终是把这一串话说完了。
白君不禁挑起漂亮的嘴角。青青吃醋了?青青开始在意他了?好!好极!极好!白君大仙不禁心里乐开了花!
“那女巫是在施展媚术,一种魅惑人心的术法,使人迷惑心智,若施法成功,或她可全身而退,或被施法之人成为他的**,听从于她。”
“哦?”穆青学白君挑起一边眉梢:“看来白君大神不为美色所动呢!”
“哈!”白君被穆青神色逗笑:“我说过的,我的毒药,只有青青这一种呢!”
白君这一笑,实在是勾魂摄魄,穆青感到心脏里藏着的那只兔子又使劲地撞了她一下,而且那只兔子好像长大了不少,撞的特别有力气。
“啧啧!妖孽!”穆青不禁又使劲儿嘬了嘬牙花子。
白军君收起玩笑心思,正色道:“那巫妪还算是有些手段,以己身为灵媒,沟通这上万只黄毛儿,若今日被她得手,不日之后,估计你这边关就要遭殃了。想你这铜城边关,百姓士兵人数定是不少,若有成千上万人被黄毛儿拿住附身,他们或自相残杀,或有人打开城门,里应外合,放外敌进来,搁在你们普通人身上,必无破解之法。”
穆青点头承认:“确实。若此法重复使用,一城一城的攻击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短暂的沉默后,穆青道:“何以那巫妪手段竟如此厉害?”
“是有些手段,但也就那样吧。”白君无所谓道:“只是那祭台和鬼桩,是被仙法加持过的。”
“仙法?”穆青惊呆。北疆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竟然有人能够使用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