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鞭子抽在娇嫩的肌肤上,随即就是一道道血痕,红与白,强烈的颜色对比,触目惊心!那疼痛直钻到心里,延伸在四肢百骸,甚至连牙齿都感觉到疼痛,嘉宝忍不住上下牙不停的敲击着。
嘉宝瑟缩颤抖着,她甚至怀疑这个人是想要活活打死她,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巴图鲁。
疼入骨髓,实在挺不住了,嘉宝歪倒在冰冷的地上。
大祭司终于停下了手中胡乱挥舞着的鞭子,睥睨着脚下跪伏着的女子,女子那一身恐怖的纵横交错的血痕,让大祭司心中的愤怒似乎轻了些。
哼,还未曾有过不屈服于他两条鞭下的女子,现在他就要狠狠的折辱她。
大祭司抓起嘉宝的长发,将人拖拽到莲花宝座上。
*
穆青藉着结界的掩护在一处营房找到白君。
巴图鲁晕倒了。
连续的紧张和不得休息,即便是铁打的汉子也挺不住。
这几日休息的不好,穆青也感觉脸上的颜色一定很差。
白君心疼地把穆青搂在怀里,顺手将一粒提神养颜的药丸放进穆青口中。
“巴图鲁什么时候能醒?嘉宝刚才被那些仆人带走了,我怕她有危险。”
“嘉宝有危险?”
巴图鲁腾的坐起身,冒血般的两眼直直盯着穆青。
呵呵,伟大的爱情的力量啊!穆青感慨地啧啧嘴,“嘉宝有危险”这几个字难道是唤醒巴图鲁的咒语吗?
“动手吧,再晚怕来不及了,不过还有一部分人未来得及施救,动起手来,他们就会是最强的敌人,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穆青对巴图鲁说。
巴图鲁再次跪倒在白君和穆青的脚下,亲吻着他们的鞋尖,因为白君和穆青现在就是他们救苦救难的菩萨,是保佑他们走出这暗无天日的地狱的天神!
之后巴图鲁绝然起身走到营房外,对着满院的傀儡士兵,迎着阳光举起手中的钢刀:
“伟大的天神降临在草原,他保佑我们不再受魔鬼的折磨,拿起我们手中的钢刀去挑开魔鬼的胸膛,让他们在烈日下无处可逃,把魔鬼赶回地狱!我们是草原的狼!”
啊……冲……
约定好的一刻终于来了。那些傀儡士兵一改先前茫然的模样,用钢刀长矛向那些负责看管他们的大祭司的手下进攻。
穆青朝巴图鲁大喝一声“跟我来!”巴图鲁立刻提刀随着穆青向大祭司的大殿奔去。
大殿中。
大祭司抖落手中刚才撕扯嘉宝掉下来的一缕长发,哼!一股戾气从他公牛般的鼻孔喷出,对待女人,就应该让他们从骨头里敬畏自己,害怕自己,多烈的女子这一顿鞭子下来,怕是也把她的自尊打没了吧!没有了自尊的女子还不是随心所欲地任他揉玩,呵呵,就没有女人,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
瞧瞧这女子这身皮肉,真真是个尤物,也不枉他等了三天。
而此时的嘉宝,刚才鞭打的剧痛让她的身体开始发烧,也灼烧着她的心智,她有些浑浑噩噩,噬骨的钻心难受也跟随着再次袭来,拖拽着她的神智坠向深渊。
有人在她脸上唇边嗅来嗅去,像她养的花狗一样。
那人的嘴唇冰凉僵硬像极了毒蛇。
巴图鲁,巴图鲁,再也见不到你了吧!
巴图鲁这个名字带给她些微的力量,然后嘉宝照着眼前那人的下嘴皮,用尽毕生的力量一口咬下!
啊!啊!啊!
来自地狱里魔鬼的嘶吼。
大祭司捂着嘴却堵不住殷红的血从指缝流出。
手心里空荡荡的,下嘴唇没了!
嘉宝坐起身张嘴吐出一块血肉来。
“你你你怎么做到的?”
大祭司不可置信的指着嘉宝,可没了下唇说话也说不清了。
“怎么做到的?因为我爱着巴图鲁,我怎么可能被你这魔鬼控制!下到地狱里去吧,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啊!大祭司嘶吼,他要杀了这个女子,扒了她的皮做成人皮灯笼,再让野狗撕咬她的血肉!
大祭司张牙舞爪的向嘉宝扑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砸在地上,掀起一片灰尘,巴图鲁昂臧的身躯,一身鲜血,就像一个染了血的恶魔般冲了进来。
大祭司停下脚步,惊愕地转过身。
浑身是血的高壮男子提着滴血的长刀,凶神恶煞般的冲进来,他身后,是一男一女两个神仙眷侣一样的人物。那男子浑身似有光发出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而那女子如浩渺烟波中盛开的白莲,明艳不可方物。
这女子的画像在黑山妖君那里见过呢。
这是大祭司被巴图鲁一刀劈开前最后的意识。
“巴图鲁!”嘉宝颤抖的声音把因为仇恨快要魔化的巴图鲁惊醒,巴图鲁扔下手中长刀冲到嘉宝面前。
少女赤裸的身体遍布鞭痕看得巴图鲁心惊肉跳。
巴图鲁掀起兽皮将嘉宝裹在怀里。
“嘉宝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没被那大祭司得逞,真是个坚强的姑娘。”穆青对白君道。
“是啊,好想还中了媚药!”白君挑眉。
“啊?”
“什么?”
穆青和巴图鲁同时惊呼。
“那可怎么办?有解药吗?或者听说用冰水泡也可以的,可可她身上还有这么重的伤怎经得住?。”穆青急切。
“不……不用……我……我可以的。”
巴图鲁急忙对穆青说,粗犷的汉子,难得红了脸。
白军拉起穆青的手向外走去,随手一挥大祭司两半的尸身化作黑烟消失。
人生就是这样,不经历苦难,如何知道该怎样去经营幸福!痛苦是一种成长,失败是一次积累,人生的每一种经历,都说明我们还好好的活着!还有什么比活着更能见证这世间美好的诞生,罪恶的消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