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望豸站起身,口中还有鲜血,他看着站在那里的九黎堃,脸上突然有了一抹惨笑。
“想不到,我会败在你这个小孩子手里,真是可悲啊。”
九黎堃摆出准备迎战的姿态,道:“有本事再来一回合,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哼,”乘望豸突然冷笑起来,托起沉重的身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颗圆形的东西,一口吞下去,他身上的伤突然就恢复了!
“这是什么招数?”刑天和刑地显然没看懂。
“我先走要紧,那我们再见了!”
乘望豸说完,突然原地消失了。
正当所有人都愣在那里的时候,蚩尤只听到一阵厮杀的声音,然后,他听到槻突破西荒宗族防线的呼喊声。
对呀,差点忘了来此的目的了,蚩尤拾起一把长矛,拉着九黎堃的手前去与九黎族人回合。
“哥哥,我们怎么办?”刑地问刑天道。
此时的刑天,见到西荒宗族族长消失,西荒宗族即将被攻破的的情景,料想西荒宗族大势已去,也抓着刑地的手向西荒宗族的西南角离去。
刑天道:“再不走,要是被九黎族的人抓到,想回到戎戈就难于上青天了!”
那个头上绑着头带的小孩呢,则站在西荒宗族的大帐之上,看着现场杂乱的场面,道:“看来情况有变呢,我只能先回去了,乘望豸真是没用!”
小孩说着,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了。
而此时的蒙竹卡呢,却站在原地,表现出不知所措的样子,突然九黎堃给了他一个重击,他就昏过去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入侵的九黎族人绑起来了。
没有首领,西荒宗族就像是一盘散沙,被准备充分、训练有素(尽管经过蒙竹卡的训练,那些西荒宗族的小孩也可以说得上是“训练有素”,但毕竟未见过多少厮杀场面,难免经验少,因此大多被九黎族少年几枪刺死了)的九黎族战士杀个一干二净。
蒙竹卡被两个九黎族少年按住肩膀动弹不得,他跪在九黎堃、蚩尤和槻面前。
蒙竹卡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不向你们九黎族低头!”
槻对蚩尤笑道:“这小鬼挺嚣张的。”
饕餮在九黎堃的脑海里回答槻道:“如果你对他怎么样,放到五六千年后你就要被当成伤害野生保护动物抓起来了。”
蚩尤看着蒙竹卡,心中顿生一种不安和同情:蒙竹卡的“爹”消失了;他的族群被自己的族所灭;蒙竹卡即将被枭首——这是九黎族面对外族首领后代的常用方法,赶尽杀绝!
“报告族长大人,没有发现西荒宗族族长。”
两个少年对整个西荒宗族进行了全面搜索,还杀掉了几个隐藏得很好的小孩子,但就是没有发现乘望豸。
槻把一把他专用的青铜刀架在蒙竹卡的脖子上,道:“说,你爹哪里去了?”
不料,蒙竹卡不但没有回答,而且把青铜刀的刀锋咬下一块,放在嘴里嚼着。
饕餮在九黎堃的脑海里哈哈大笑,道:“果然是猛豹,虽然不像乘望豸一样记得自己在这里的目的,但是仍然保留着食铁兽的习性!”
“可,可怕的小孩!”蒙竹卡的行为吓得旁边的九黎族少年后退了几步。
槻道:“乘望豸的孩子果然是怪物,来人,再给我拿一把刀,我要亲自刺死这个小孩!”
“慢着,爹。”九黎堃发话了,他似乎回想起当初蚩尤把自己救下来的场面了,“我们还是把他放了吧,如果我们杀了蒙竹卡,你不觉得我们做得太绝了一点吗?”
九黎堃的话确实有道理,槻思忖了半天,叹道:“把他松绑,放了吧。”
一个少年上前,把蒙竹卡身上的绳索解掉,蒙竹卡站起来,看了一眼九黎堃,那眼神不知是感激,还是愤怒。蒙竹卡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近十二年的西荒宗族,眼里闪着泪花,然后,他也朝西南方向走了。
“西荒宗族的西南角是吧……好像是戎戈族的方向,这也是我们接下来要征讨的!大家就地休息吧,明天我们回九黎族!”
晚上,篝火很旺盛,在所有人都睡了之后,九黎堃在清醒的状态下问饕餮道:
“哥哥,你为什么要放走蒙竹卡?”
饕餮双手枕着躺在地上,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只是不想欠乘望豸一个人情罢了,霍山玺家我可不敢得罪。”
“霍山玺家?”九黎堃仔细咀嚼这个新词,玺家有什么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