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一刻钟后。
“呃……安……安破色波,这不可能!”安德烈老头跪在地上,嘴巴里嘟囔着,领口还被王小欠拎着。
此刻的安德烈一脸血污,鼻血横流,眼睛变成了桃子,牙不知道掉了几颗,“杨显山说过,中国不可能有意念控制者的!他骗我!”老头不甘的说。
“呱噪!”王小欠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一巴掌拍在了安德烈的脑门上,“定!”
“呜~”安德烈呜了一声,就一头载到了地上。
“少侠!我……我能出来了么?”疤脸吴躲在树后向王小欠问到。
“出来把这洋老头绑了,你也回去好交差!”王小欠使唤到。
说罢,王小欠又对其他倒地的大兵逐一进行了检查,确实都没气了,全部都是被人扭断脖子而亡。
疤脸吴将安德烈捆了个结实,可看到自己兄弟的尸体,再一想到就剩王小欠和自己两个人了,又不知所错起来。自己一个人回去报信吧,万一回来了活的都不见了就剩自己人的尸体了,这怎么说的清啊。让王小欠回去叫人吧,万一这洋老头醒过来了自己如何是好啊!说不定小命都得赔上。
“少侠,现在如何是好啊!”疤脸吴问王小欠问到。
王小欠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安德烈神父的身边,在其身上一顿摸索,却什么也没发现,“喂,你的宝贝呢!”王小欠拍了一巴掌安德烈的脸问到。
“呜~”安德烈突然觉得自己能说话了,“我没有宝贝!”
“就那个发着蓝光的,蓝色的东西。快说,放哪了?”王小欠问到。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昨晚我以为你就是个贼而已,没想到你居然是冲着我们的圣物而来!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安德烈突然激动起来,说话之中血沫、唾沫星子一阵乱溅。
“诶诶诶,你激动个啥啊?不说就不说嘛,你不是想死么?”王小欠看了一眼疤脸吴,“你不是问我怎么办么?简单,你弄死他,给你的兄弟们报仇就是了,我那还有个活的呢,不怕!”
听到王小欠这么一说,疤脸吴顺势就捡起了一杆枪,跨拉一声子弹上膛,将枪口对准了安德烈的脑袋。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安德烈急的想躲开枪口,无奈浑身上下一动也动不了,“只要保证不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一切。”
“少侠,你可不能放了他啊。”疤脸吴看着王小欠说到,“他把我三班九个兄弟都弄死了,让我带他回去,我们赵团长绝对会毙了他给兄弟们报仇的。”
“杀了我你将什么都得不到!”安德烈张嘴喊到。
“哈哈,我是意念控制者你是知道的啊,这名字还是你给我起的呢。”王小欠嘴角扬起了一道弧线,“我可以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死,但绝对不会放了你!”
“快把少侠想知道的告诉他!”疤脸吴见安德烈确实完全被王小欠制住了,反手一枪托在安德烈身上砸了一下。就在刚才,他突然想到如果将宝贝的事告诉了赵团长,自己会不会因祸得福啊!
“哼,反正要死了,我是不会告……”安德烈还想顽抗到底,却见王小欠五指成爪,一巴掌按在了安德烈的脑袋上,瞬间王小欠的神识就侵进了安德烈的脑袋。
安德烈拼命的瞪圆了眼睛,想在神识中与王小欠进行最后的抵抗,可他所谓的意念控制与王小欠的“探寻术”相比还是低了不止一个层次,脑袋里那点小秘密被王小欠搜出来了近五成。
……
“杨显山,模样有些眼熟,但又确实没有见过这个人,他是一个背景不明的中国商人,一直在帮安德烈在中国寻找六星石……”
“六星石可以开启迎魔仪式……”
“文森特交给安德烈的那块蓝色宝石被放进了教堂下的暗室之中的石龛之中,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杨显山说第六颗六星石出现了,就在中国东南地域,但具体还不清楚……”
“安德烈只是影魔教在中国湖南地区的代理人而已,他们一共布置了十几个代理人,但具体位置相互都不是很清楚……”
“文森特是安德烈带到中国的打手,跟着安德烈学过一些他们所谓的魔法……”
“安德烈喜欢镇上妓院里的老鸨子……”
……
要不是王小欠一边还防着有其他人暗算,一边还想留他一条命交给保安团,估计从三岁记事起干过的坏事都得让王小欠给翻出来。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大概已经知道了。”王小欠拍了拍手上的污渍,起身说到,“安德烈你口味真重啊,镇上妓院的老鸨子你都能看上!”
“不许你侮辱我的东方玫瑰!”安德烈愤怒的说到,“呃……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中国的恶魔!”
“闭嘴!”王小欠就是想恶心一下这洋老头,不等安德烈说完,他又给安德烈把嘴封住了。
“不是吧?!老鸨子也钟意!还东方玫瑰!”疤脸吴一阵恶寒!
“你把他脚松开,然后牵着他跟我走。”王小欠对疤脸吴说到,然后转身向破庙走去。
……
大年三十的下午,天气不错,阳光温和,县城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孩童们相互嬉笑追逐着,家家户户都挂起了大红灯笼。虽还不到傍晚,但有些宅院里已经飘溢出了诱人的菜香,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气。
“快看啊!”有人突然喊了一声,引得无数的眼光汇集到了大街之上。
只见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慢慢走着,肩上还扛了一个脑门上贴着符纸的黑衣人,后面是保安团的疤脸吴,手里拽着一根绳子,牵着一个也是脑门上贴着符纸的黑衣的人向着保安团走去。
“保安团连妖也抓啊!”
“赵团长果真是狠人啊!”
……
半个时辰之后,赵府。
“团长!团长!”叫门的正是小四儿,“出事啦!真凶抓到啦!”
“谁呀?谁呀?这么晦气!大过年的,谁家出事了?抓什么凶手呢?”一个穿着得体的婆子打开了门。
“钱管家好!我找我们团长。有急事!”小四儿见门一开,就往里面冲。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我不是说过了么,有事等我陪老爷子过了年再说!”赵孝先从内屋走到了院中。
小四儿赶紧跑过去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孝先。
当听到折了九个弟兄时,赵孝先直接怒了,“什么?安德烈竟然杀了我九个兄弟?你等着!”说完转身就要向内屋走去。
却听到内屋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孝先,当以公务为重,快去吧。”
“谢谢爹!儿尽快处理,完了就回来陪您!”赵孝先停下了脚步,向着内屋说到。
……
“彭县长怎么说?”在回保安团的路上,赵孝先问起了小四儿向县长大人汇报的结果。
“洋人薨,兹事体大,当仔细处之。”小四儿摇着脑袋说到。
“没了?”
“没了。”
“要他能袅!”
“就是,我看这锅得咱保安团背了。”
“能不能甩锅,就得看你说的真凶认不认账了!”
……
保安团院内,大兵分列两排。
院子正中,立了两根柱子,每根柱子上都绑着一个人面门贴着符纸的洋人。
院子的一侧摆着九张草席,每张草席之上都是一具被白布掩盖着的尸体。
此刻的王小欠正蹲在院子另一侧的地上喂他的小貂,这家伙从昨天晚上战斗完就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直到刚才才醒过来,在喂食时王小欠惊讶的发现,这小貂身上的伤居然全好了。
大家都在等着赵孝先的到来。
“赵团长到!”门外传来了小四儿的声音。
疤脸吴赶紧向门口跑去,一见着赵孝先就跪了下去,“团长,是我没照顾好弟兄们,您罚我吧!”
“一会再说。你说的那位少侠呢?”赵孝先没接疤脸吴的话,边走边问。
“在下关中道一介散人王小欠,见过赵团长!”王小欠将小貂抄进怀中,起身向赵孝先拱手到。
“散人?没那么简单吧,听我的人说你还会些法术?”赵孝先问到。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王小欠陪了个笑。
“那我是应该称呼您王天师,还是王道长,还是王什么啊?”赵孝先走到坐在了太师椅上,接着问到。
“这话听音不对啊!”王小欠听出了赵孝先的愤怒,再一看旁边地上躺着的九具尸体,当下找到了赵孝先愤怒的原因,“赵团长,在下当时也没想到这洋人竟如此歹毒,上来就取了您九个兄弟的命,如若赵团长要为您九个兄弟抱打不平,我王小欠甘愿领罚。”
“王先生您多虑了。”赵孝先一听就知对方是个聪明人,便不再磨叽,“这柱子上的两个洋人是怎么回事?”
王小欠听到赵孝先问,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毫无保留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王小欠知道,即便自己不说,疤脸吴也会将他如何斗法的事情说给这个赵团长听,索性不如坦坦荡荡,全部说出,又能如何。
听罢王小欠的,赵孝先一拱手,“那就先多谢王先生的仗义相助了,今天是年三十,一会,我先请王先生的徒弟出来,好吃好喝的招呼着,就是得麻烦王先生陪我一起审审这两个洋鬼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