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什么妖气？”邱步亭赶紧盯着走过去的几人仔细看了起来，还耸了耸鼻子闻了起来，“有味儿吗？”
“我说球不顶啊，如何感悟天地之气、日月精华的口诀和法子可是都告诉你了，你呢？每次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就开始打呼噜，你让我怎么说你啊？”王小欠说到。
“那你明明发现我睡着了，为什么不叫醒我呢？”邱步亭开始找理由了。
“我能说我看你太辛苦不想打搅你休息不？”王小欠翻了个白眼，“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啊～反正今天也没啥事，我就用这几个人考考你，看你练的有长进没？”说罢，王小欠一转身，跟在了刚才过去的那几个人的身后。
“那你换个本事教我呗！这个打坐修行在我看来和睡觉根本没什么区别嘛，我这人最大的特长就是，只要一闭眼，肯定能睡着。”邱步亭边走边说着。
“换？说得容易。打坐调息练气这些都是基本功，怎么换？就比如这妖气，唉，我先不说这妖气，就问你杀气、怒气、戾气这三气你为什么能感觉的到你告诉我？”
“杀气怒气戾气这不都在脸上写着呢嘛，小孩子都能看得出来。”
“说得没错，这妖气也一样，只不过它本身有自我掩盖的特质，不仔细观察感悟普通人肯定发现不了。”
“贱贱，你说得简单，那你给我说说前面这几位，哪个是妖怪？”
“我只说是妖气，没说他们谁是妖怪啊？！”
“好好好，那今天就请贱贱师父来个现场教学吧！”
“其实第一步还是惚兮恍兮，其中有象。要透过现象去发现，感悟到天地之间各种不同的气在流动。”
“……”
王小欠看邱步亭还真是认认真真的跟着又是观察、又是思考的，便没说话，让邱步亭一个人去琢磨。
过了一会，邱步亭侧头向王小欠小声说到，“我闻到了一股子尿骚味，一定是狐妖之气！”
“喏，看你右边。”王小欠将下巴向邱步亭的右边驽了驽。
邱步亭一看居然是一个街边茅厕，“嘿嘿，我是说咋这味儿。哈哈。我接着感悟哦。”
“没事，起码认真劲有了。你接着……”
……
邱步亭和王小欠跟着那两人大街小巷的转了快半个时辰，特别是人多的时候，王小欠还故意让邱步亭靠近观察。终于，邱步亭有了一点点感觉了。
“贱贱，我有发现，我真的有发现了。你看我说得对不？”邱步亭兴奋的向王小欠说到。
“小点声，要让别人知道咱们这么玩，还不得跟我们急啊，你说吧，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感悟到了。”
“贱贱，我刚离得近时，明显感受到这两个人的体温要比普通人低那么一点点，而且，他们眼圈发乌面色发白，口中呵出的雾气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异味，但不是臭味。这些是不是你说的妖气啊？”
“嗯，说得不错，前两条与妖气的基本特征有些沾边了，不过，你说的那个特殊的味道，我也暂时想不明白是什么味道呢。现在我给你加点难度，你还是先将注意力集中在他们身上，然后过来。”说话间，王小欠将邱步亭拉到了旁边的一个小吃店里，“我问你，你现在还能不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
“让我试试……”邱步亭知道这是王小欠在教他本事，急忙闭眼调息运气，默默感受着身边能感受到的各种信息，就那一瞬间，他发现周围的气味、声音，还有人身上发出的热量都像被放大了许多一样，只觉得鼻子耳朵甚至自己的皮肤都一下子灵敏了不少，尽管是闭着眼睛，他仿佛还是看到了杂货店柜台下放着的那个火盆，里面的煤球被烧的通红，热气还有煤毒之气源源不断的向四周发散出来。
邱步亭赶紧借着这个势，以那二人身上的特殊气味为索引，不一会便探查到了那两个人的位置。
“出门向右走30丈，他们就在那停下了……”邱步亭睁开眼兴奋的向王小欠说着，可突然就觉得一顿天旋地转，紧跟着冒了一身的冷汗出来，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我……我怎么了？”
“用力过猛！你的神识抽筋了。”王小欠笑眯眯的看着邱步亭，“恭喜啊！球不顶，本门观、探、控、降、灭五技中的前两技你已经学会啦！”
“呃？……是吧？不过我咋这么饿呢，还困的不行。”
“只能说明你基本功实在是太差，还要好好练！我说你能走了不？”
“贱贱，我坐这吃点啊，你想吃不？”
“好吧，你吃点东西歇会。”说罢，王小欠就出了小吃店，向那二人的方向走去，却发现那二人在一处茶摊坐下了，桌上还多了一个人，三个人在鬼鬼祟祟的说着什么。
王小欠当下放出神识，听了个真真切切。
“对对，就是按你们说得，我都布置妥当了，你们看这个……。”第三个人向之前的二人说着什么，还比划着在要钱。
“先给他一半，”二人中为首的一人说到，“事成之后，还是这里，来拿另一半。不过，一会你还得回去给我盯死了，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二人将钱交给那人之后起身就往回走。
“我先回去向冯矿师报告，你盯着这小子，今晚不管事成与不成，此人都不能留！”
“是。”
说罢二人分道扬镳，一人留在原地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盯着刚才那人，另一人头也不回的向来路走去。
王小欠返回小吃店，找到邱步亭小声说到，“有生意啦！”
“呃～啥生意……哦～好烫。”邱步亭刚把一大口炒米粉扒到嘴里，烫的直往外呼气。
“呀～你慢点吃。反正关系到人命了，应该能赚一把。”
“呦！那是好事啊！你不是总说救人积德，有益修为，边救边赚，何乐不为么。”
“嗯，那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咱这就走。”
“可我还没吃完呢，这家的炒米粉味道真不错。”
“老板，结账！赶紧！快走～”王小欠放下两个铜板，拽起邱步亭一起出了小吃店。
“喏，右边那个小茶摊，那个穿黑袄子灰裤子的，还有左边绸缎庄门前柱子旁那个，看到没？”
“嗯，看到了，柱子旁那个就是刚才那两个中的一个么。另一个是干啥的？”
“拿着。”王小欠递给邱步亭一只纸鸟，“一会我负责这个尾巴，你负责那个，看他究竟是去哪干什么，一旦发现他的阴谋诡计或者找到他落脚的地了，再将此符抛出，它自会找到我带我过来的。”
“明白了。”
“那个要走了，行动。”
“好的！”
……
茶摊里的小子一动，邱步亭就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负责留下盯人的那位刚迈出了一步，就觉脚下一绊，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唉呀、呀、呀……这位爷，不好意思啊！”就见一个人扶住了那人，一边点头哈腰、一边赔着不是，还伸手在那人的马褂上拍了起来。
“妈的！你会不会走路啊！”那人上来对着这个伸脚绊人的就是一巴掌。
“嘭！”只见被打之人就像皮球一样，直接飞了出去，一头撞到了绸缎庄对面的一个杂货摊上，完了，口冒血沫一动不动！
“唉呀！杀人啦！……”人群之中不知谁喊了一声，瞬间把满大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出手打人的人身上，马上这里就被围了水泄不通。
“喂！你不要讹人啊！老子就是打了你一巴掌，你赶紧起来，不要装了！”打人的那位冲着地上趴着的厉声喝到！完了踮起脚向外看了看，哪里还能看到刚才那人的身影，“起开！都起开！老子还有事！”
“光天化日，杀了人就想跑啊！”人群中又有人喊了一句，第一排马上有吃瓜群众跟着义愤填膺起来，“起开什么？我……我们劝你乖乖的等警察来吧！”
打人的那位是彻底没招了，警察他倒不怕，关键他有任务啊！“喂，我说你别装了！”他走到被打的那人身边，正要伸手去探此人鼻息。
“二狗子，你这是怎么啦？！”人群之中挤出来一个人，一把掀开了打人的人，蹲了下去，将趴在地上的那位扶着坐了起来。
来人正是王小欠。
只见挨打的这位，坐起身来长吁了一口气，看着王小欠说到，“我这是怎么了？”
“喂，这位大爷，我兄弟虽说是外乡人，你也不能就这么欺负人啊！”王小欠对着打人的人张嘴说到。
“呃……那你说怎么办？”
“你看我兄弟这血流不止的，这样，你掏点医药费，我带我兄弟去看看郎中你看如何？”
“就这？”
“是啊？难不成这位大爷还要请我们到您家里住几日？那当然是……”
“我给！我马上给！”
“你看，我兄弟这两天也上不了工了，这一天可是10个铜板啊！”
“我赔！我一并赔！”说着，打人那人就拿出了1块大洋，向王小欠递去，
“大爷，这不够吧！”王小欠没接。
“两块大洋！够你兄弟看病连同休息十天半个月了吧！”
王小欠还是没动，因为他发觉邱步亭并未走远，说明所跟之人还在附近。
“大爷，我兄弟这得休息一个月呢，而且……”王小欠正说着，坐在地上这位仿佛配合一般，一口老血又喷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