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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血债血偿 赴曾府

从星火学院返回的郑燚,在黄衣卫总部思考片刻后,吩咐侍卫准备一份礼物,郑燚决定,拜访曾重。

傍晚,曾重与自己的大儿子及曾炙,在客厅接待了郑燚,郑燚在客厅中表达了感谢,感谢曾重以前的养育,自己到达京城之后的关爱和照顾。只不过自己因为公务繁忙,一直未能登门感谢,深表歉意。

郑燚说完之后,曾重只是平淡说了一句:“马上吃晚饭了,留下来一起吃饭。”

郑燚与曾重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饭,饭局上,郑燚敏感地发现大太太的尴尬与不安。估计以前大太太也没想到自己原来是个“冒牌货”。

饭后,曾重带着郑燚来到书房,房中只有他们,曾重坐下后看着郑燚认真地说道:“也许你一直在内心深处责怪我,但是我已经尽我最大努力来补偿你。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告诉你一句话,虽然你不姓曾,但你毕竟在曾府长大,你与曾府已经产生了割舍不断的情分,无论你是黄衣卫的统领,还是一名普通的侍卫,活着一名仆人,曾府永远是你在京城另外一个家!”

郑燚看着一脸平静的曾重,突然感到一阵感动,他可以感受到,曾重所说出于本心。

曾重面色凄凉,低声说道:“感谢你为曾家镇所做的一切,那里是我的故乡,有我很多美好的记忆。”

郑燚苦笑一声,也轻轻说道:“感谢曾尚书在朝堂之上,与铁大统领一起保下我,否则哪有我今天。”

郑燚再次诚恳地说道:“曾尚书,其实您每次在朝中帮助我,我都知道,也很感动,我郑燚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不过我身份实在特殊,那时候我来,怕对您有负面影响。”

曾重点点头,说道:“我明白,那时,你如果冒冒失失的提着礼物来我府上,我反而要小看你。”

曾重接着说道:“郑燚,你很好!没想到当初曾家镇上小小的少年,居然可以在京城走到这一步,黄衣卫一部的统领,也算是一号人物了,真正让我看重你的是你在星火书院讲的那番话,你有你自己的坚持和理想。但是我要提醒一点,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永远要忠于陛下!”

郑燚立刻点头称是。

曾重再次强调,认真说道:“一定要忠于陛下,陛下擅长隐忍,擅长于布局,眼界极高,除非不出手,出手就是万无一失,一击致命。陛下喜欢让潜在的敌人,都暴漏出来后一网打尽,她隐藏的实力,远远不是你我能想象到的,要想活着,唯有忠诚,无条件的忠诚,任何情况下都无条件的忠诚。”

郑燚再次重重点头称是。

谈话结束后,曾重让曾炙送送郑燚,二人往曾府门口走去,郑燚这么多年后再见曾炙,唯一的感觉就是,曾炙变得更自信了!极端的自信!

也许这是身份带给他的改变,但郑燚总是隐隐感觉到,曾炙自信的原因,应该不仅仅是在曾府四公子这个身份。但另一个身份是谁告诉他的呢?

路上曾炙轻轻说道:“四少爷,其实我小时候很羡慕你,当时我经常幻想,如果我是曾府的四公子,该有多好啊!”

郑燚呵呵一笑,拱手说道:“曾公子言重了,现在你我身份互换,只有郑燚羡慕曾公子的份了!”

曾炙微微一笑,说道:“其实那时候的曾府四公子对我这个侍卫的孩子挺好的!”

郑燚也微微一笑,说道:“以前的曾府四公子虽然变成了侍卫的孩子,但是他对以前的朋友,感情一直未变。”

曾炙呵呵笑道:“但愿吧!希望以后无论我是什么身份,以前的曾府四公子,现在的黄衣卫统领,都可以与我站在一边。”

曾炙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星空,欣慰地说道:“万万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星光下,曾炙的面孔仿佛闪闪发光一般。

郑燚缩回,想让曾炙去看望自己父母亲的话语,现在的曾炙,让郑燚感到了陌生,也许曾炙已经忘记了那两位抚养自己多年的老人,更忘记了郑燚当时送给他那吃不完的美味糕点。

郑燚出了曾府,门口郑星与几名心腹一直等待着,郑燚登上马车,车内的长毛猎犬,趴在车厢内,缓缓摇摇尾巴,马车慢慢行驶。

郑燚面色微微沉重,曾府之行一喜一忧,曾重对自己有情有义,自己一定牢记心中;曾炙对自己,有种淡淡的怨恨,目前不知何因。郑燚暗暗提醒自己,曾炙的身份特殊,自己的未来未明,需要仔细谋划。

在星火书院时,曾炙当众提出的问题,有大凶险,当时自己一旦回答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车厢内猎犬抬起头,叫了起来,郑燚面色一变,真气激发,车厢地板破裂,郑燚刚刚钻入车底,几只弩箭,已射穿车厢,车外郑星已经发出怒吼。

郑燚在地面如同泥鳅一般游走滑行,看见郑星和几名侍卫与几位蒙面人打成一团,路边有颗茂密的大树。

郑燚人在地面腰间流星锤已经激发,“啪、啪”两声,击碎两名刺客脚踝,而后一跃而起,树叶间突然激射出一道细细的黑影,郑燚再次后倒在地,一只弓箭,绕过郑星,从郑燚面孔之上飞过,郑燚鼻中隐隐闻到一股甜味。

郑燚心中一惊,箭头有剧毒,看样子刺客一定要至自己于死地。

郑燚在地上一滚,来到郑星边上,手中的流星锤再次击中二名刺客喉咙。

郑燚与郑星进入八品时间接近,进入八品后,郑燚再次改进流星锤,双锤外观一模一样,但在真气激发之下,威力不小,更重要的是敌人已经区分不出双锤虚实,流星锤的攻击更加诡异。

郑星手中的大铜锤,变成八棱锤身,大了一圈,也重了很多,顶端多了一截短短的尖刺,虎啸的孔洞仍然存在。

郑星见到郑燚过来,立刻默契地用右手铜锤击飞一名刺客后,大吼一声左手铜锤飞出击中路边树木,大树树干“咔嚓”一声,被郑星击断。

倒下的树木上端,跃出一名黑衣蒙面人,郑燚立刻击出流星锤,截住此人。蒙面人一刀劈下,居然是九品武夫。

那边郑星带着众人片刻之间击倒其余刺客,然后团团围住最后一名刺客。

这名刺客,左右一晃,想突围逃跑,郑星在此人身后突然一锤飞出,刺客侧身躲避,郑燚同时击出流星锤,郑星张手接住郑燚的流星锤,郑燚接住郑星的大铜锤,二人双手交叉,大小锤之间的粗细两根钢链立刻缠绕住刺客腰腹,二人激发真气,用力拉紧。

边上几名侍卫一拥而上,生擒刺客。

第二日,黄衣卫炼狱大牢中,郑燚背着双手,缓缓步入。

炼狱已经变成腾龙部的主场,刺以前的房间,现在是郑燚的办公场所,整座炼狱里面的犯人,自然而然也属于郑燚管辖。

郑燚背着双手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看了看门上的“刺”字,然后继续向下走去。

不远处,昏暗的牢房内,传出一阵阵惨叫。郑燚走到牢房门口,边上的侍卫立刻打开牢门。

牢房中一位秃顶,头上仅剩几缕乱发的猥琐老人,穿着普通的狱卒服装,满面红光,十分兴奋,仿佛刚刚吸过毒的瘾君子。此刻嘴巴里哼着小曲,正在一个铜盆中清洗沾满鲜血的双手。

郑燚进入后,恭敬说道:“王老,辛苦您了!”

这位王老是黄衣卫的元老,黄衣卫四虎组建黄衣卫时,王老就一直是炼狱的牢头,专门负责关押、审讯犯人。

最近几年王老年纪渐长,本来已经退休,结果此老没有家室,一辈子吃住都在牢房,不愿离开,索性在炼狱中当个编外人员,专门负责审讯重要的犯人,王老感觉其乐无穷,更加死活也不离开炼狱了。

黄衣卫中人人都知道:只要王老出马,除非死人,就没有撬不开的嘴巴!

王老一边洗手,一边低声笑道:“郑统领客气啦!才使出十分之一的手艺,这人就全招了,白瞎了九品的境界,窝囊废一个!下面郑统领随便问,我保证这人如实招来。”

郑燚轻轻笑道:“王老这次不过瘾,下次找个嘴巴硬点的,让您好好施展一下手艺。不过我就怕对方听说您来了,吓得直接招了,那就没办法了,毕竟您名气太大啦!”

郑燚转头对门口侍卫说道:“去库房挂我名下,提一坛好酒送到王老房间。”

王老立刻“嘎嘎”笑出声来,仿佛鸭子一般,拱手向郑燚行礼后,带着门口的侍卫慢慢走出,将这里留给了郑燚。

郑燚缓缓走到跪在木型架之前的那人面前,那人立刻叫喊道:“我说,我全说!”

原来此人出生于边境附近一个历史悠久的武夫世家,这个家族擅长于弓箭技法,历史上基本每一代都会出几个九品高手。

二十多年前,这个家族突然被一股神秘势力灭门,此人当时正好没在家中,躲过一截。

二十多年来,此人只能混迹于沙漠边境杀手团伙中,以战养战,居然也进入九品境界,得以掌控一伙刺客。

最近沙漠王庭出价一千两黄金,买郑燚的人头,此人被团伙成员怂恿,真的来杀郑燚了,结果只有他一人还活着,别的全死了。

郑燚站在此人面前,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此人立刻答道:“小的叫周坤,鬼迷心窍了居然敢来刺杀大人,大人饶小的一命,小的愿意给大人当牛做马!”

郑燚接着说道:“想活命?很简单,但机会只有一次,我问你,二十多年前,你们家族灭门的原因是什么?”

此人立刻喊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那时我正好人在外面,家族中发生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

郑燚转身就走,此人拼命叫喊,郑燚头也不回走出牢门。

此人突然在牢房中叫道:“青衣人!青衣人!我记得有佣人讲过青衣人找过家主!”

郑燚停步,站在门口,那人继续叫道:“青衣人请家族派出一位神箭手来到京城,此人是我三叔,结果三叔再也没有回去,没多久,家族就出事了。”

此人看郑燚没有回头,再次叫道:“我愿意献出家族真气修炼功法和弓箭技法,只为大人饶了小的一条狗命!”

从此郑燚身边多了一位马屁功夫登峰造极的仆人,腾龙卫队再多一卫,弓卫,人人都是神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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