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寒凉的秋夜,却不知有多少将士的熊熊热血被点燃。火架慢慢熄灭,留下一地暗灰。
晨曦微亮,训练场上已经站满了人。其中,百来个人聚在一起,大家都不知道宋寅叫他们聚在一起是要做什么,但大家隐隐能猜到,宋寅怕是要一支精兵作为前锋。
宋寅一身红衣,比起青衣更显几分张扬,更显几分生动,衣角飒飒,微风晨曦下,竟是迷了许多将士的眼,将士们那一瞬间竟想,若对面将军是个女子,宋寅一个美男计,对面怕是就能不战而败。
宋寅背着光,看着众将士:”昨天的夜训大家已经可以看出来了,连我一个公子都比不过,又如何去迎击胡兵。’’下面安静了片刻,一个声音响起来,瞬间有人附和:‘‘也不是所有人都打不过,我们之前的将军也做得很好啊。”宋寅皱起眉头,众将士一下感觉温度都降下来,气氛瞬间凝固:‘‘如此这般,你们还是不服,那,便上来一试,谁能打过我,我便任他为副将,谁愿上来试?’’
众将士面面相觑,最后,走上来一个高壮的士兵,士兵一抱拳:‘‘还请将军赐教。’’宋寅背着手一点头,只听得拳风从耳边呼过,宋寅轻松避开,又是一拳直冲面门,宋寅微微弯腰,一个步法滑倒士兵右边,士兵两拳出去,却连油皮都没蹭掉一块,心下微怒,转身一个弓步,又是一个架打,宋寅微晃一下,双手总算不再背着,众将士皆没看清步法,仿佛就在一瞬间,宋寅已经晃到他的背后,两掌打出,又收拢成爪,一下扣住其手腕,双手一扭,士兵已经被反压在地。
众将士还没看清,便知道士兵败了,至此,再没人敢发声,宋寅松手:’’你下去吧,还有人要来挑战吗?’’又一个人走上来,宋寅点头,仍是让其三招,没过多久便将其制服,一人下去又一人上来,宋寅皆不慌不忙,没过多久,竟已有十几人被制服,宋寅连战十几人,也觉得吃力,汗水浸湿红衣,微微喘着气:“还有人来吗?’’再无将士出列,宋寅叹气:”现在你们还有什么理由,你们说我们一件件解决。”众将士再无人发声。
宋寅逆着光,像从天而降的战神,一字一句都敲在将士们心里:‘‘你们今天打不过的是我,我自然不会要了你的命,但在战场上,谁又能让你三招,谁又能手下留情,所有人都想要拎着你的头颅去领赏,谁会管你家里是否有妻儿子女,谁又管你是否有年迈父母,我不管你们之前的将军如何说如何做,如今你们与我并肩,就算你不对自己负责,我也要对你们的父母子女负责,如今训你们,苦是苦了些,但断然不会让你们丢了性命,未来你们就会知道,这些你们曾叫苦连天的训练能让你们回家,能让你们保命,能让你们还有机会来和我抱怨。这样,你们可明白?’’
众将士们纷纷陷入沉思,一时间诺大的军营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宋寅微微叹口气:“你们也知道,曾经舞霞公主曾和亲胡国,结局是什么,你们还不能清醒吗,除了光明痛快地和他们打一场,没有更好的方法护我们的国家护我们的妻儿子女,这一战,我们必须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