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内书房,那太监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回话,那皇帝问着:“你看今年文武状元如何?”那太监回道:“有陛下火眼金睛,自然是个好的。”皇帝满意的一笑:“两人可都是温家子弟?”那太监不敢撒谎:“正是。”“温家不亏是我朝师表,家中子弟竟包揽了文武双元,好的很啊好的很啊。”那太监弱弱回答:“温家想来并无二心,陛下可以放心。”皇帝盯着那太监,疑惑的问道:“哦,你又如何知晓?”那太监道:“温老夫人待我很是客气,也说当年那事陛下知晓,面上坦荡。”皇帝眯起眼:“好得很,那温家给了你多少,叫你这般替他们说话。”那太监哆哆嗦嗦的掏出那钱袋:“陛下明察,只是温府叫我沾沾喜气,小的想着,历来也有这个规矩,便收了下来。”皇帝拿起那钱袋,满意的笑了:“罢了罢了,今日就饶了你这狗命,下去收拾收拾,准备去见见那文武状元,若是下次再犯,朕绝不轻饶。”
那太监走出门口,便有小太监屁颠屁颠的跑来接下拂尘:“师傅,陛下没罚你?”那太监露出一个轻轻的假笑:“怎么可能,今日是个大喜日子,陛下怎么可能罚我。”那小太监不明白:“那那赏钱?”那太监从怀里掏出一个粗布袋子,打开来,拿出两片金叶子:“给你也沾沾喜气。”那小太监受宠若惊,点头哈腰的说道:“谢谢师傅,师傅没把那赏钱交给陛下吗?”那太监往前走:“当然是给了的,只是,谁也不知道这里面是金还是银,是吧。”那小太监恍然大悟:“师傅聪明啊。”那太监哈哈一笑:“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书房里,皇帝将那钱袋掷在桌上,扶着额头。突然,冲进来一个姑娘,长发及腰,半挽着个白玉簪,娇俏的声音远远就传来:“父皇,听说,文武状元出来了?”皇帝无奈的苦笑:“雲儿,你能不能淑女点。”姬雲冲到皇帝面前,抱住皇帝的手:“父皇,我也想去看看,听说今年文武状元都是俊俏少年,和往年那些老头大叔不一样呢。”皇帝宠溺的摸了摸姬雲的脑袋:“好孩子,你马上要出阁了,怎么能随便见外男呢。”姬雲摇摇头:“父皇,我可是公主,还怕他们说么?我就想看看嘛。求求你了父皇。”皇帝板起脸:“不行,你给我怪怪的回去读书去。”姬雲突然变了脸,哭着就往外冲:“爹爹一点也不爱我了。”皇帝一把把她拉回来:“乖宝贝,别生气,别生气。”皇帝把那赏钱一把塞到姬雲怀里:“乖女儿,去御花园玩吧好不好,乖啊,父皇马上有事要办,听话,出去玩”姬雲见这事确实不成,倒也没再撒娇,拿了钱袋乖乖退了出去。
大殿上,温熙和宋寅跪在地上,皇帝高坐在上面,看着下面两个翩翩少年:“今个是你们高中的日子,不必拘礼,起来吧。”温熙宋寅行了礼站起来,皇帝看着下面两人,谁人不爱美人美景,两个少年丰神俊朗,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文生柔弱不失英气,武生威武不失儒雅,确实难得,皇帝心下满意,面上却不显露半分:“能来到殿试,想必实力不凡,若是你们相较一番,不知谁赢睡输?”两人相视,温熙上前一步:“陛下想让我们比什么呢。”皇帝讶异:“你们文武悬殊,你们能比什么呢?”温熙一拱手:“草民能举弓,宋寅能作画,这两样,我们倒是可以比比看,也叫陛下尽兴。”皇帝合掌大笑:“好好好,我今个倒要看看,文臣举弓,武官作画。”
太监上了纸笔,没有色彩,皇帝开口:“时间不长,便免了色彩,做副丹青如何?”两人拱手:“听陛下吩咐。”一炷香过去,两人纷纷放下纸笔,两幅画呈上去,叫皇帝一时间看不出好坏来。
温熙画的是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交相辉映,远景俨然是皇宫的飞檐,一只红蝶蹁跹飞过,飞向皇城。皇帝不禁拂掌叫好:“爱卿可是拿花中君子自喻?”温熙行礼笑道:“陛下想是不错,可惜草民没有如此高洁,只好能拿红蝶自喻,即留恋君子之风,又向往皇城繁华。实在有愧。”皇帝愣了片刻,哈哈一笑。
再看宋寅的画,远处也是皇城,只是皇城巍峨森严,隐隐透着威严之气,隔着一员大将,盔甲遮面,看不清容貌,近处是大好河山,也是蔚为壮观。整张画面饱满而富有张力,画中杀机四伏,却又维持着一团繁荣盛世。皇帝略显不悦:“爱卿可是有什么不满?”宋寅上前一步跪下:“陛下明察,草民断没有不满。”皇帝皱起眉头:“那你这画?”宋寅跪着,慢慢说道:“那画中将军正是陛下当年征战胡人,保家卫国,草民从小一陛下为榜样,希望能征战沙场,保国安民。今日能见陛下圣颜,心中大动,一时激动才做了这画,还请陛下恕罪。”皇帝哈哈大笑:“好啊好啊,我朝儿女贤才辈出,朕心甚慰。来人上弓箭箭靶。”
两人竟就在大堂开弓拉箭,比试起来了,皇帝看着两人不相上下,实在觉得有趣,对这两人顿生好感,竟在大堂上张弓,正正的射了红心,殿上的人皆跪下来高呼万岁,皇帝满足的点头,宣了众人平身:“温熙留一留,我许久没见你祖母,问问近况,小卓子,带武状元出去逛逛吧。”那太监应了声:“武状元,请吧。”宋寅行了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