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寅哪里在京郊,宋寅已经偷偷摸摸在皇帝的安排下,来到了北边的矿地,宋寅作为监军,却在矿地弄得满身灰尘,到矿山这里来是宋寅自己的意愿,皇帝本想叫他带一支精骑,宋寅只说现在时候不到,一定要先到矿山这边来瞧一瞧,皇帝无奈只好同意了。宋寅知道以皇帝出征的迫切,矿山这边一定是抓的很紧的,上面给的银子不多,下面任务又重,受苦的只有老百姓,为了尽量减少人员伤亡,宋寅只得每天亲自下矿井,让当地官员不得不加固矿井建设,以防出现矿难,没法和皇帝交代,这样一来,本就不多的油水就更少了,当地官员对宋寅可是又气又恨,到是真巴不得他死在矿井里。
不仅如此,宋寅还与矿工们一同吃住,当地官员又只得按照上面要求,给矿工足量的伙食,矿工们能吃饱,能睡好,对宋寅更是心存感激,干起活来也更卖力些,比起之前的速度,现在的速度是大大见长,每天的出矿量也不断增加。
宋寅每天盯着进度,心里倒是大大松了口气,看着样子,矿工门大有希望回家过年,宋寅心下替这些矿工们高兴,却忘了自己也不该在这漫天沙尘的地方呆着,偶尔想起,又很快被自己抛在脑后,皇帝无诏,自己就是想回也是回不去的,想这些又做什么呢。
尽管在矿地呆的久了,宋寅也没忘了每天的训练,每日闲暇,扎马步,耍招式,一样不落。他人在北地,京郊却也是有人替他演着大戏的,宋寅不在京郊这事,连苏老将军都是瞒着的,只叫死士蒙了面皮在京郊装模作样,宋寅知道无论如何,皇帝会把谎圆的很好,宋寅也不怎么担心。但是看着自己越发粗糙的皮肤,宋寅想到自己回去要如何和将士们解释自己一朝变黑的原因,不由得笑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就要逼近年关,矿工们仿佛有些懈怠了,宋寅只是和他们说,只要浅处的银矿能全开采出来,就发了工钱叫他们回家过个好年。矿工门们欣喜若狂,更加卖力了。
宋寅承诺是许下了,可是这工钱要从哪里来,自己月钱是不少,可是这些日子,补贴矿工也没剩什么积蓄,宋寅眼珠子转了转,想了个损招。
当晚,宋寅叫来当地的官员和矿地管事:“我今个接到陛下旨意,说叫我明天启程回京,矿地这边就交给你们了,我在时是怎么样,我走了还是怎么样,要是叫我发现你们偷工减料,克扣矿工的伙食,我马上就上报给陛下,要你们好看。”那官员管事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连连作揖:“您好走,我们定然不会叫那些矿工受了委屈。到了圣上面前,还请官人多多美言几句。”宋寅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宋寅便拿着包袱骑着快马向京城而去。官员管事当即吩咐下去。中午,矿工们的馒头里便都是砂砾,米粥也清可见底,监工也恢复了从前不可一世的傲慢,挥着皮鞭赶着工人不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