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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领悟刀法

王侠接受挑战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整个双绝宗上到五位长老,下到三代弟子,甚至厨房的师傅们还有后山的雇农也都知道了。起初王侠练刀还有人围着观看,见王侠整天练习一些基础刀法,便很快是去了兴趣。但是每次王侠在这群人身边经过,总会引起这些人一番议论。

“那王侠就要与师兄比武了,竟然还在练习刀法基本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或许他在向众人展示他的水平,到时候输了,也不至于太丢脸。”有人以己度人道。

“听闻江湖上有些奇才,只凭一首入门武功便能横扫江湖,难道他也是这样的人?”

“屁,他就是侥幸才胜了左师兄,现在左师兄又新学了一套更厉害的剑法,若是现在再比,谁输还不一定呢?”

“那风师兄的剑法比起左师兄高了不止一筹,哪怕他再练下去,结果也没有悬念。”

“他只是个引子而已,真正精彩的是罗师兄与蓝岳的对决,乃是刀剑之争,关系着长老的脸面。”有弟子故作高深的说。

“蓝岳在江湖上混了个“修罗刀”的名号,想来刀法不俗,不知道谁的赢面更大?”

“那是因为他的修炼的刀法是《修罗刀法》,况且他这名号,只在这临江县附近出名,咱罗师兄可是掌门弟子,知道咱双绝宗的哪有不知道罗师兄名号的。”

“是啊,要是我等的武功有罗师兄一半,那也值得骄傲了,听说掌门传的《逐浪剑法》已被他练的炉火纯青,那可是真正的上乘剑法啊。”

“废话,咱掌门正是靠着创出这套剑法才列入天下宗师之列。那可是宗师出品的剑法。”

几人议论着,待王侠离去好久,这场议论才会结束。

双绝宗后山,乃是雇农耕种的地方,一般弟子不会来此,王侠将两门刀法各自研习了一遍。

“这两套刀法果然是不可多得刀法,威力或许不是很高,但是武理阐述的很是清晰,这肯定不是三长老的珍藏,估计是双绝宗刀系遗留下来的秘籍。看来双绝宗刀系在很久之前确实是很兴盛。”

王侠得了两套刀法,每日勤加练习,经过两月的研习,刀法的基本功和一些以前自身遗留下的问题都被一一改掉,现在出刀有规有矩,比起之前,法度更加森严。

“这《抱元刀法》意境在一个守字,用刀时对自己的约束越强,威力越大。《缠丝刀劲》意境在一个缠字,有曲无直,与一般刀法也有很大不同。走的都是刀法的偏锋,若是一般弟子来练习这套刀法,怕是很快就要放弃。”王侠心中沉吟道,这两门刀法,与现今的一些厉害刀法初入太大,一般刀法,讲究自然得体,横来直去,要劈要砍皆是干净利索,像这种对用刀人横加约束的刀法都基本被淘汰了。不过王侠在领悟了两套刀法意境之后却洞彻了其中的奥秘。

王侠自从练习了这两套刀法,发现自己其它的刀法也有了很大的进步,整个身体被锻炼的更加灵活,以前刀锋难以企及的地方都能够轻易达到。这两套刀法仿佛为其它刀法增添了后劲和根基。通过压榨自身的空间,为整个刀法提供了更大的余地,王侠感觉自己现在的刀法与之前有了一丝不同,那就是根基更加深厚了。

王侠想到此处,拔起身前钢刀,一套《裂云斩》使了开来。整套刀法使得行云流水,比起之前,再也没有一丝晦涩之处。只觉得身上的那几股内力,随着自己的招式,在体内蠢蠢欲动,之前练刀时,还能听到刀锋与空气摩擦时发出的“呜呜”声,随着刀法的运转,这丝声响渐渐消失,仿佛变得静寂无声。再过了一会儿,那丝声响又渐渐出现,不再是之前沉闷的声音,那声音变得清脆,仿佛来自于钢刀本身的。王侠使到忘情之处,一刀劈向立在自己身前的大树,整个大树被从中间劈裂开来,树皮与树干的切面,干净利索,就仿佛是刀切在豆腐之上。

“哈哈,痛快,这才是真正的刀法。”王侠收起钢刀,仔细观看着被自己劈成两半的大树。这棵树碗口粗细,估计长了有几十年,如今被王侠一刀劈成两半,怎能不兴奋。

“如今,刀法的基本功我已完全掌握,刀法的根基算是成了,以后刀法便会一往无前,再无后顾之忧。”王侠心中想到。王侠领悟这两套刀法之后,浑身的缺点和不足被弥补,这《裂云斩》的晦涩之处完全消失,又加上王侠对此套刀法的意境掌握到了一定层次,才会有了这般威力。

王侠对之后的比斗多出了一分信心。

“如今四套刀法的意境我已全部掌握,等蓝师兄回来,我在将他的《修罗刀法》学了。等练到五种意境任意转换,刀随心走的程度,便可以与那风师兄一较高下了,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我是雄,你是雌。”王侠想到此处,拾起钢刀,下山去了。

王侠刚回到住处,发现蓝岳的住处门是敞开的,心中一喜,急忙走了过去。蓝岳正躺在床上,仿佛想着什么,待王侠走近,他才发现。蓝岳起身相迎。王侠发现蓝岳面色黝黑了很多,头发有些凌乱,之前的风度也少了些。

“蓝师兄是不是病了?”王侠问道。

“没病,只是心情不是很好。”蓝岳道。

“莫不是师兄遇到了什么问题?”

“还不是后面比武的事情。”

“蓝师兄没有信心?”王侠问道,从蓝岳的脸色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之前有,但是昨天没了。”蓝岳道。

王侠没有吭声,他在等蓝岳继续说。

“我近数月,都在附近的振远镖局做事,刀法也一直没有落下,昨天我在押镖回来途中,遇到了一伙强人,仗着镖车乃是空车,我便于他们动起手来。”

“师兄被那些强盗打败了?”

“那些强盗虽然都有武功,但是却没有高手,没有几个回合便被我等打败,这时出来了一个蒙面剑客,与我等动起手来。那剑客剑法很是厉害,仅仅片刻便将镖局的那伙镖师打败,而我也不过在他手下坚持了十几个回合。便被他刺中左肩。”蓝岳说完,落下自己的衣服,在其肩头果然又一个细窄的剑孔。

“然后呢?为何对方没有下重手?”王侠疑惑道。对武林人士来说,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何况对方蒙面,看不出年纪,若是武林前辈,即使输了也不该如此丧气。

“我与他动手之时虽然他极力掩饰自己的剑法,但我还是听到他剑法之中海浪之声,如果猜的不错,那人使的应该是掌门师伯的《逐浪剑法》。”蓝岳道。

“师兄认为此人是那罗师兄假扮?”王侠惊道。

“不错,掌门师伯的《逐浪剑法》是在《惊涛剑法》的基础上演变而来,威力更大,两种剑法练到高深处都会有类似海浪的声响。能将这两种剑法使到这种境界,而且会和我动手的,除了那罗程没有第二人。”蓝岳道。

“那他为何要试探师兄”

“无论如何,我也是长老门下大弟子,他不知道我武功深浅,这才蒙面试探,如今他知道了我的底细,怕是比斗之时,肯定会想尽办法令我颜面尽失。”蓝岳愤恨的道。

“习武之人,胜败乃是常事,师兄又何必如此。”

“我一人代表不了刀道,我的失败却让双绝宗刀系一脉颜面尽失,师傅对我恩重如山,如今他在剑系的打压之下已经寸步难行,我若是败了,师傅在双绝宗的威望便全丢尽力。我该如何啊……”蓝岳说道此处,内心激动异常。

“即使是败了,武功还是要练的,比斗时间由我定,师兄若趁此机会,勤加练习,未必没有胜他的希望。”

“不错,即使注定失败,我也要拿出全部的勇气,输招不输人。”蓝岳道。

王侠知道,即使蓝岳恢复了斗志,也敌不过那罗程,罗程只用十数招便打败了蓝岳,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况且刀系传承断缺,那罗程学的是掌门一脉的上乘剑法。王侠不知道那罗师兄剑法有浪涛之声是什么水平,不过王侠近日练刀也有奇怪声响发出。

“那罗师兄剑法中有浪涛之声,是不是说明这剑法很厉害?”王侠问道。

“嗯,就以那《惊涛剑法》而言,初学者没有任何声响,若是有三五年苦练之功,便会有轰鸣之声,只有十数年的苦练,那丝声响才会逐渐清晰,呈现浪涛之声,这罗程年纪不过二十几岁,能练到如此地步,怕是天资有些可怕啊。”蓝岳道。

“师兄可否将《修罗刀法》传授于我?”王侠忽然道。

“《修罗刀法》是我家传绝学,不过我家族早已灭亡,传授于你也无妨,只是这刀法未必及得二长老一脉的剑法。”蓝岳道,他知道王侠与二长老的首席弟子有一场较量,以为王侠临时抱佛脚。

“那风向中的剑法比起罗程要低一些,我若是用《修罗刀法》将他打败,那才叫好呢?”王侠道。

“噗……师弟你可真敢想,那风向中的剑法是弱于罗程,不过也弱的有限,每一系的大弟子都有独到之处,也只有我这个刀门大师兄,当的有些窝囊。”蓝岳被王侠天真的想法逗笑了。在他王侠学刀尚未到一年,竟想着打败首席弟子,不是好笑是什么。

“人不能没有想法,万一要是胜了呢?”王侠嘿嘿笑道。

王侠的心态令蓝岳内心轻松了不少,便将修罗刀法一一演练了出来。

“修罗刀法最重气势,乃是一往无前,最为勇猛的刀法,刀法一出,有我无他,正因为他的勇猛,缺乏守势,才算不得上乘刀法,不过在一般刀法中乃是最凌厉的刀法。”蓝岳一般演示一遍做着讲解。

蓝岳每演练一招,王侠便跟着演练一遍。蓝岳在依次指出不足之处。王侠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将刀法学完。

武者常年习武,对武功招式都极为敏感,真正的高手眼光独到,哪怕你再他面前使上半招,他们也能轻松推算出后半招,而且一经演练,便有数十年的功力。王侠自然做不到这些,不过在一下午能够学会一套刀法也不是难事。

王侠自从跟随蓝岳学了《修罗刀法》花了十数日,将此刀法的意境琢磨透彻,然后将五套刀法依次练习,努力将各种刀法的意境和招式做到能够随意变换。

王侠并不打算将这些刀法融合在一起,他在继承了朱师傅的理论,又钻研了两门基础刀法之后,内心生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这五套刀法,每套都有自己的特点,若是强行融合,这些特点便不复存在,而且这些刀法的意境也不能融合,刀法意境再融合也不是本身的意境,无法发挥刀最大的威力,而且还会另刀法会变得不伦不类。应该以其他武功为基础,领悟自身本有的意境。以自身意境驾驭刀法意境,以刀法意境驾驭刀法。主次分明而又合二为一,这才刀法该走的路。

王侠现在虽然还没领悟自己的意境,但是将五种刀法任意变换还是可以做到的。

王侠刚开始,五套刀法依次练习,之后是每套刀法练习数招即变,再往后是每招一变,更往后,则不等一招使完,招式便立刻转换。这几种刀法的招式都会有些相类似的姿势,王侠的刀法总是来到这些相思的姿势时选择变招。刀法的意境也随之而变,时而春风拂面,时而一往无前,时而气势凶猛。或者由守变攻,或者由攻变守,或者由曲变直,或者由直变曲。王侠又依次练习了数日,待到将刀法练到再无一丝晦涩之时,时间又过了十数日。此时已经离接下战帖之日过了三月之多。

“五种刀法无论是招式还是意境我已能任意转换,但是每次意境变化之时总感觉留下了一些不变东西,这些变化中不变的东西是否就是隐藏在刀法意境背后属于我本身的意境?难道是我本身意境早就掺杂其中,若是如此我只要照此时常演练,掌握自身的意境指日可待。”王侠想到此处,心中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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