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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适合习武

这双绝宗,上有五大长老,下面有数十名二代弟子,三代弟子多达百人,算的上是中型门派。这百十人的吃食就靠着几名厨子。王侠被安排到厨房,算是给各位大师傅门添了帮手,只是王侠虽然不是双绝宗弟子,却也挂着跟随胡青山学艺的名号,因此反而不敢处处使唤,王侠也落得清闲,有空的时候就练习胡青山所传授的刀法,要不是自己内伤为题太过揪心,这种生活也很惬意。

双绝宗虽然有百十人,不过胡青山手底下却没有几人,这双绝宗剑法一绝,刀法却实在是差劲,很多学习刀法的弟子都纷纷转去学习剑法。胡青山也不阻拦,因为他自己也在研习剑法,而且剑法还不低。王侠不算是双绝宗弟子,因此胡青山传授了王侠两套刀法,这刀法并非双绝宗所有,而是之前有个灭了派的刀法宗门的传承。

这两套刀法,一套叫做《春风刀法》,一套叫做《裂云斩》,都不算是上等刀法,但正是这普通刀法,反而更适合初学的弟子,因此王侠也练的勤奋,王侠现在不能修习内功,但是成为无上武者的心思还存在。

王侠资质算不得好,也不算笨,起初跟着纪灵学拳的时候,能够打的有模有样,现在学了刀法,加之勤奋,也能完整的耍下来。

双绝宗刀系院落内,王侠正在忘我的练着刀,内力虽然驳杂,却也能增添几分劲力,一柄七八斤重的钢刀,被王侠耍的虎虎生风,院子中间都被踩出了一圈白印。

这院子与双绝宗厨房仅隔着一堵墙,墙上有个小门,几个大厨闲来无事,从小门钻过来,看着王侠练刀,几个人纷纷议论着,王侠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是能感觉到他们的羡慕,羡慕王侠的年轻,羡慕王侠的朝气。王侠也练的更加卖力,大刀片子被他轮的虎虎生风。

王侠练完一套刀法,站立在院子中央,闭着眼睛,一遍感受着刚才所使的刀法,寻找着不足之处,一边调整呼吸,收拢内息。王侠感觉刚才所练的刀法并没有什么错误,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好刀法。”

王侠听到有人喝彩,急忙睁开眼,却发现在自己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年,约么十七八岁。王侠知道他,乃是双绝宗剑系一脉比较出名的几名弟子之一,名叫丁白。

“王师兄来到我双绝宗不足一月,就能将刀法练到如此地步,正是令我等汗颜。”少年笑说道。

“过奖,只是刚刚耍熟而已。”王侠听到赞扬急忙回到。王侠自从得了刀法,日夜苦练,也算能够驾熟就轻,如今听了赞扬,也是心中欢喜,在王侠想来,其他弟子没有自己勤奋,能将刀法练到这一步至少要两三个月的样子。

“不过一套刀法练的再纯熟也是无甚用处,还需要高手喂招,将所学融会贯通才行”丁白刚夸完又接着打击道。

“何为喂招?”

“武功若是练的勤,无论是力道,还是对此门武艺的拿捏,都会有所提高,但是与人交手,这些平时练习时所领悟的却总是用不上,因为根本把握不到对方的武功的节奏。而那些绝世高手必然经过身经百战,无论是面对何种对手,都能一一应对。因此,想要将所学为所用,就需要与人过招,这就是所谓的“喂招”了。”

“嗯,师兄说的有道理。“两人相互称对方为师兄,也是甚为有趣。

“今日师弟正好有些闲工夫,不如向师兄讨教几招如何。”丁白道。

“好,我自从学武以来,还没与人动过手,今日正好试试。”王侠有些兴奋,男人一说到打架就会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冲动,这数日来,王侠刀法进步极快,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一些争胜之心。

丁白示意王侠先出手,王侠知道对方武艺高于自己,也没谦让,直接一刀劈向对方头部,只是怕对方躲不开,留了三分力气。对方虽然手握长剑,却是不用,身子一侧,闪过王侠的刀锋,单掌朝着王侠脖颈砍来,王侠急忙后撤,想要将刀抽回阻挡,确是不能。对方手掌来到自己脖子立刻停住,另一只手则以剑鞘击向王侠手肘,王侠临时变招,却又是慢了一拍,被对方以剑鞘击中手肘,吃痛下,钢刀掉落在地上。

“再来”王侠心中有所不服,再次拾起钢刀,摆出《春风刀法》中的招式攻向对方。哪知对方又是以单掌应对,仅仅两个回合,王侠又被击中,只是这次,王侠被对方用剑鞘点中胸口,只觉得对方剑鞘重若百斤,一股奇异的劲力透过剑鞘狠狠的撞在王侠胸口。王侠觉得胸口疼痛异常,一时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你所练的刀法用出了几招?看来你天生不是习武的材料。”丁白说完摇了摇头。本来对方提出为自己喂招,王侠甚是感激,现在看来他是有意敲打自己。

王侠满脸通红,不说话,因为只是想要说话,胸口便疼的厉害。这丁白明知道自己武功初学,还下手如此重手,王侠也是心生愤恨。

“呵呵,心中不服?那我再证明给你看。”说完嗖的一声拔出宝剑朝着王侠眉心刺来。王侠只觉得白光一闪,紧接着一股锋利之意停在了自己的眉心,王侠所以的心神都被眼前的锋利所吸引,他浑身仿佛受到了禁锢,全身汗毛乍起,脑袋里百花花一片,仿佛失去了意识。

“呵呵,看到了吧?”丁白的声音将王侠从短暂的失意中拉了回来。

“本门任何弟子在初次试招的时候都没有你这样不堪。即使面对刺来的利剑,身体也会不自觉躲闪。而你却僵在那里,你确实不适合习武。”

“为何初次试招你就断定我不适合习武?”此时王侠已经能够说话。

“古书上曾经提到过一种不适合习武的人,这种人缺乏一种直觉,要知道与人动武,出招换招全凭感觉,你说这种人还适合习武吗?”丁白道。

“你能断定我没有这种直觉?”王侠心中不服。

“不能断定,有这种直觉的人都可以习武,若是这种直觉高于常人便是天生武学奇才。这种人跟不需要喂招,武功一看就会,而且还能用的恰到好处,就像是经过数十年苦练一般。因此我断定,即使你拥有这种直觉,也比旁人要弱。”丁白道。

王侠有些颓废的坐在那里,丁白见王侠落魄的样子,笑着摇头离开了。

“直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直觉,我真的要比旁人弱吗?不对,一定是他故意的,他在打击我。只是我生活在和平年代,从不与利器接触,从未与人争斗,这种直觉才会弱。只要我勤加练习,日夜与刀为伍,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高手。”王侠心中思来想去,但对丁白的话也信了几分。

双绝宗练剑的远远多于练刀的,剑系那边场地不够,也有些人会来到王侠这边练剑,这些人剑法都有些根基,有时候也对练,王侠在旁边看的眼热,却也不敢上前。

“陈师兄的拂柳剑法竟然达到了如此地步,师弟我的连山剑法也算有些火候,竟然不是师兄的对手,刚才我与师兄过招,只觉得师兄犹如风雨中柳枝,任他狂风肆虐,我自随风飘摇,莫不是师兄已经得了这剑法的真髓。”

“师弟好眼力,这拂柳剑法,意境犹如春风拂柳,处柔不刚,越是凌厉的剑法,越是被它克制。师弟的连山剑法,好似山峰一座连一座,不给对手空隙,也是厉害的很。”两人相互标榜了一会儿,令大家都很开心。

两人练完剑,见到了坐在一旁的王侠,王侠在两人来到之前已经练了一会儿,此时正在歇息,两人也看到了王侠身旁的钢刀。

“哈哈,陈师兄,竟然还有人在练刀。”

“这刀法无论怎么学都是比不过剑法的。他就是那个三长老带回来的那个王侠。”

“听说自己练功练出了一身绝世的内伤,真是令人敬佩。”

“哇,竟然如此厉害,想来这几日他也练成了一套绝世刀法,师弟敢不敢去比一比?”

“怎么不敢,我正要试一下他的绝世刀法。”

两人中的那个师弟说完便径自走到王侠身前。

“王侠,王少侠,王大侠,师弟听说大侠你不但身负绝世内伤,还练成了绝世刀法,不知肯不肯讨教两招?”

王侠明显感到了两人的恶意,肯定不能与对方过招,前几日丁白差点将自己打伤,估计要是这两人出手,自己怕要在床上躺两天才行。

王侠不理二人,拾起钢刀就要走,却被那个师兄拦住。

“王大侠不给我二人面子啊?”

这种人王侠见得很多,武功平平,在高手面前低声下气,遇到不如自己的就要彰显自己的威风,乃是最最令人讨厌的一种人。

王侠绕过二人继续走,却被对方按住了肩膀,对方内力也有了一定的根基,手上的力量远大于常人,加上自己的三股内力正在窝里斗,反而挣脱不出对方的手掌,王侠知道自己这次要麻烦了。

“你两人滚回自己的地方。”王侠正在焦急,却听到有人替自己解了围,朝着说话人看去。来人是个满脸胡须的汉子,估摸有三十多岁,正是胡青山的大弟子蓝岳,这是唯一一位坚持练刀的弟子。

“呵呵,蓝师兄,刚刚得了个“修罗刀”的名号就这么目中无人了?也不知道你的刀法比起我们罗师兄的剑法又如何?”

“哼,赶快滚。”

两人听到蓝岳发话,急忙溜走了,看来这个蓝岳的功夫要远高于两人,只是不知道比起那“罗师兄”怎么样。

“双绝宗被这些人搞的乌烟瘴气,真他妈气人。”

蓝师兄替王侠解了围,王侠很是感激,两人回到住处,发现休息的地方仅有一墙之隔,王侠想。估计这位蓝师兄经常外出,自己才没见到。

王侠终于碰到了个练刀的,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番亲切,心底也有一些疑问想要问出来。便跟随蓝岳来到屋子内。

“我见这派内都学剑,为何蓝师兄偏学刀法?”王侠好奇的问道。

“刀法是家传武艺,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家里被人灭了门,幸亏师傅救了我。师傅担着刀宗长老的职务,加之对刀法也有些感情,我便一直练刀,没改过。”

“为何我宗刀法没落到如此地步?”

“世人只知道刀好学剑难练,战场上的士兵也大都是用刀。因为刀势大力沉,只要有把子力气就能发挥出极大威力,但是剑,细窄轻盈,若是没有一定的内力很难刺穿对方的盔甲。”蓝岳道。

“为何刀法威力更大,反而会没落呢?”王侠继续问道。

“威力大那是对于不懂武功的人而言,这军队的士兵虽然身手不错却也都没练过武功。杀人只凭一股子狠劲。但是对武者而言,把人劈成两半和身上刺个窟窿都差不多。刀比起剑要沉重一倍不止。远没有剑法灵活,若是同等境界的高手过招,刀法一般会受制于剑法。”蓝岳道。

“江湖上不也有比较快的刀法吗?”

“刀法快,那只是相对的快,但是比起快剑要慢上更多,这是先天所限,不可更改。”蓝岳说完,神情没落,也不知道是为自己悲哀还是为刀道没落感到悲哀。

王侠心中也有些惆怅,自己也曾幻想过御剑飞行,却无奈自己现在只能练刀,而且还受天资所限,丁白的话自己没弄明白之前,心中一直有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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