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婳却似是强撑着脸皮梗着脖子:“俺媳妇被马四强掳走了,俺要来讨个说法。”
管家上下打量了一下绮婳,看来不是骗人的:“既然是来找四公子讨说法的,那就请吧。”
管家其实也是瞧不起那马四强的。本来就是个家主在外面的小情人生的,谁知还凭着手段成了明媒正娶的姨娘,摇身成了主子,换谁心里都不好受。
他跟在家主身后捞油水,这些年好处不尽,心早就不知道飘哪去了。诺大的榔州,除了城主县长和各大家的老爷夫人,谁不给他几分薄面?
而那窑子里出生的狐媚子,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对他颐气指使,连带着对这一房都心中怀恨。
把绮婳带到马四强在的院子外,管家就匆匆离开了,一刻也不愿多待。
绮婳装作一副等不及的样子,一把撞开院门。
院门本就是一根木栓横着,绮婳一撞就断开了,啪嗒落地,里面的人闻声大吼:“干什么!”
还未等绮婳吼出,里面就又响起云雨之声。
……
绮婳本心一瞬间地沉默,但是动作毫不犹疑:“马四强你他娘的不得好死!你敢抢俺媳妇!”
马四强听着这话脑袋突突地疼。虽然他敢抢,但是不代表他敢让别人闹到府上来。
上次那马老爷子就警告他了,要是再发生,就让他搬出去住。
他要是被赶出去了,自然不能再拿到马府给的钱了。之前也一直没存到钱,若是眼下没了钱,花天酒地的日子自然是过不上了,还有身边那么多女人也没法子养。
说马四公子跟马老爷子差在哪呢?
马四公子一不会经商二没有文采,整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公子哥,还是个庶出。
马老爷子可是把马家经营得不能再好了,吟诗作画也是和榔州文人墨客交过手的,嫡出唯一的男丁,讲来除了不是一般的好色就没有缺点了。
且又惯会做人,时不时干几件善事,百姓吃了人家的,心里再大的怨恨嘴上也不好意思说,坏的名声自然是变淡了。
那马四公子相比之下就差得远了。
马老爷子也不是讨厌这些个儿子,就是在大事上决不犯糊涂。庶出的给钱就算了,给权绝对不行;嫡出的纵使是再不喜欢也要好好培养,毕竟是马家的继承人,马家能不能走下去就看这些人。
马四强还没来得及回应,绮婳就开始撞房门:“你有本事开门啊!缩在里面算什么本事!”
马四强身下的女子已吓得六神无主,抓了旁边的衣服就胡乱套起来。
马四强面上不好看,一脸阴郁地整好衣服,转身去开门。
绮婳一听见脚步声,就收了手,等着门打开。
门一开了一条缝,绮婳就一把子撞上去,马四强一下子坐到在地。
“马四强,俺媳妇呢?你把她藏哪了?”
人那么多,我哪记得。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又怕说出来惹了怒,换了说辞:“我让我的小厮带你去。”
“不行!你现在就领俺去,俺要看到俺媳妇才让你走。”
马四强此时非常后悔。下次抢人之前一定要看看她家里的那些个亲戚之类的,以免碰上个这样难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