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愣,刚刚还要问她们问题的,怎么突然变卦了。虽然这样也好,但是让人有点不安
“我们俩就是普普通通的下人,哪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年轻的看上去更沉不住气直直地开口。
“哦?明明身上都是菜味,但是指尖留着脂粉,你说怎么不令人好奇。”
单烧火做饭说得过去,单是个掌管脂粉的丫鬟偷偷自己用也说得过去,可这两者合一,恐怕就不对了吧。
年级稍大的那个一惊,转头看旁边的女子的手指。还真,有些脂粉的颜色,与皮肤的颜色还是有些出入。
恨铁不成刚似地撇了年轻女子一眼,转头看向绮婳。既然已经被识出来了,想来再怎么也藏不住了,干脆等候发落。
绮婳看着两人不说话,自顾自地开始说:“当然,我并不打算与你们,乃至你们背后的人为敌。我只需要,你帮我。”
帮个忙就不追问了?天底下真有这么好的事。两人皆是狐疑。
“说来这事还不简单。”
呵,就说没好事,原来是在这等着他们呢。
“每天早上晚上告诉我一次马府的情报,行?”
?!就这。两人感觉这个忙有点出乎意外。按理来说应该能看出他们俩能力不小,不然也不能顶风作案还没被列入排查名单。可这还浪费一个机会不用,就这样?
绮婳看着两人的反应有些好笑:“哈哈,怎么?这样的忙不愿意帮?”
“不不不,当然不是。别说一个忙了,再多要求几个我们都可以帮。”两人回过神,连连否认。
“那倒不必,就这一个。”绮婳挂着笑递出一张纸,“地址,以后传情报到这里去,会有人守着的。”
地点不远,隔这里一条街,来去不到一刻钟。
“好。”
绮婳又为自己添了几分诚意,想来等计划一成,许巍再不信任她也会下定决心跟随她。
当然,一个人还是不够,她得要两个,甚至三个。
走远了,绮婳又去了奴隶市场,挑了一个会写字的,让他每天早晚去那个点侯着,若是有人来了就让她把她要说的话说出来,记上送到许府。
又给了他一些钱,租了个屋子。问了一下得知他是邻国的孤儿,可以照顾自己,绮婳也就安心了。
虽然这个奴隶还是没长开的娃娃脸,可惜这个世道不会因为年纪小就多加宽容,少年还稚嫩的嗓音中带着老成。
绮婳不是圣母心泛滥的人,自然也不心疼。看着少年胳膊和腿上由于衣服短小不得不暴露在外的伤痕,只是又给了少年几个铜板让他买套衣服,好让人看见不觉得受了她虐待。
那少年看上去很怕绮婳把他送回奴隶市场,一路上想要开口说说自己能挑能抗,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是会写字,但是毕竟只是跟村里好心的先生听了些课,讲来也不一定真的能用。
现在还是有些心虚。可不说自己会写字,恐怕便是像其他几批奴隶一样,还没看就被送回去了。
被送回去的次数越多,往往是越会被打得惨。
管事没卖出奴隶没分到钱,心里不舒服,自是最先怪罪那些被送回去的人。
他已经因为一无是处挨了太多次打了,只能走投无路地这样。虽然被这样了被送回去会被打得更惨,但是他想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