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王一行,自己的亲爹爹虽然很是憔悴的跪在末位,但见到锦衣华服的儿子之时,面露喜色,大病似好了一半。一刻时辰前,家丁来报,说遥王带着三公子回了府里,他还有些不信。这个儿子本来就是自己一生的希望,他年轻时是个小户人家的小哥,也算是小家碧玉,到了十六岁,上街上给母亲抓药,被已经四十岁的侯爷看上,强行收为小侍。虽然也算是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正夫欺压,各房争宠在所难免。他唯一的希望都放在儿子身上,遗憾没有生下一女,不能让他们父子在府里受宠,他已经很难过,此番因为大小姐犯了事,却让他的儿子去顶罪,他是怨恨上了侯爷,从儿子走了,他就没有笑过,又犯了病,一直在院子里养病,却不想家丁来报儿子回来了,本来他还觉得很不真切,现如今见了儿子,虽不敢起身,但已高兴的哭了起来。
众家眷都跪拜了絮樱之后,锦儿是再忍不过,扑了过去,和爹爹哭了一团,可把絮樱心疼的。侯爷也开始张罗酒席,请了絮樱上座,絮樱自是要带着天锦的。体谅天锦才见亲爹,絮樱便吩咐道:“侯爷不必多礼,本王自是说了家宴,家里的男眷就不必回礼了,都坐一桌用吧,锦儿来我身边坐下。”说着便不顾院子里还有些惊愕的众人,便起步去了前厅。听了遥王的吩咐,侯爷府里自是不敢怠慢。等众人应了吩咐坐定之后,这个锦儿虽然还坐在絮樱身边,可是双手还是拉着自己旁边的爹爹不肯松手,看的絮樱是好不妒忌,她的锦儿这会儿只有爹,没有她这个娘子了,虽然很无奈,但是也只能宠溺的看着天锦,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等饭菜上桌之后,絮樱给天锦夹了一碗满满的菜肴,才说道:“夫君,现都回来了,专心用饭,饭吃了,我准你与你爹爹住上一宿,可别再哭了,眼珠子都红了。”把筷子放进天锦的手里,天锦哪里有反抗过她,自是听话的吃着饭,只是见到一桌人都吃惊的看着,忙把羞红了的脸低了下来,遥王能如此对待一个男人,天锦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天锦爹爹是真的为儿子高兴,其它众夫也甚觉天锦好运。
看着天锦吃完饭,放了碗筷,絮樱是毫不顾忌众人的眼光,拿着怀里的锦帕便给天锦擦起嘴来,这个动作是她平时做惯了的,天锦从不适应,到现在也能坦然接受了,只是在众人眼里,这个遥王是疯了,哪有一个女人这般对待男子,好像是什么珍宝珠玉,捧在手心里。天锦后知后觉的知道各位爹爹都看着自己,忙拉下絮樱的手,“妻主,锦儿自己来就好。”絮樱可不管他,给他理了理发丝,又用心的擦了起来。“听话,晚上虽然说是让你和爹爹叙叙旧,但是不能睡晚了,明天要是我见到锦儿没休息好,那娘子我可要生气的。好了,和你爹爹回去歇了吧,我与侯爷有事相商。”几房夫侍便簇拥着天锦回了后院,如今这个侯府三公子今非昔比,一跃龙门变凤凰了,他们也要好生伺候着。
且说目送着天锦回了后院,虽心有不舍,但是总不能跟着去男眷的屋子,只好在大厅和侯爷说说正事。“侯爷,此番我来一是带着天锦回来看望您二老,以解相思之情,二来是向侯爷提亲的,这提亲的具体事宜等些时日,由皇姐派媒公来详谈,三媒六聘,我是一样不会少了锦儿的,还请侯爷马上着手此事。”絮樱坐在上首,而老侯爷战战兢兢的坐在西侧,一听遥王这样说道,立马站起来作了一礼回到:“小儿能得王爷喜欢便是他的福气,不敢奢望这些,若是王爷喜欢,小儿便随了王爷去便好。”三媒六聘就是天锦在家待字之时也不敢肖想,现在曾为她人小侍的儿子更不敢想这些,侯爷是真的不敢相信此话出自遥王之口。“嗯?侯爷如此之说,便是不想把儿子嫁于本王了?”一听絮樱一声冷哼,侯爷忙跪下:“王爷,老臣不敢,老臣不敢,老臣不是这个意思。。“絮樱对这个侯爷把天锦送给高子华之事,也很不愉快,但是毕竟是锦儿亲娘,锦儿的性子,怕是不愿她问罪他娘亲的,所以也没有再责难侯爷。侯爷此番这轻贱了锦儿的话一出,絮樱确实不快,什么叫随了王爷便是,她的锦儿非是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娶进门的,怎可比了旁人小侍,无名无分。“日后休得说这些话,他即是本王认可的人,必是十里红妆,明媒正娶的,只是我要回秀都准备婚事,按月秀规矩,新嫁郎一月不能见妻主,等到成婚之日之前这月,他便留在家里,烦请侯爷多照顾。”说白了,是真的舍不得啊。如今和天锦朝夕相处已成了习惯,叫她一月不见,可怎么是好。但是为了天锦,她必须忍下。
随后絮樱和侯爷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政事,即回了侯爷府主客居迎客轩住下了。在带着天锦启程回镇北之时,絮樱已经回禀了皇姐,自己将娶王夫,皇姐是自己同夫所出,从小便护着她,事事随她的性子,自是没有不答应的理。